這話,周致遠哪裡會聽呢?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彪哥,便朝著牆上的顧寧伸手,「跳下來。Google搜索」
顧寧其實敢跳的,但是因為牆下面站著的是周致遠,她反而不敢跳了。
怕被挨罵。
顧寧磨嘰了一會,周致遠耐心快要耗盡了,他語氣越發平靜,「別讓我上去。」
旁邊的彪哥他們想跑,但是巷子口堵著的還有葛衛國。
他們只能站在原地,跑不動。
看著周致遠在教育顧寧。
顧寧不情不願從牆上跳下來,小聲嘟囔,「真不怪我們,他們不追我們,我們就不會上牆。」
不上牆,就不會被周致遠抓了個正著了。
這下好了,一頓批評教育是少不了的。
顧寧最討厭的就是周致遠這點,每次跟個老幹部一樣,叨叨她個不停。
周致遠,「不罵你,你下來。」
這話說的,無疑跟是小孩子犯錯了,爹媽喊他回家,並且大聲嚷嚷,大胖,你回來,你回來爸媽不打你。
這是不打嗎?
這是不少打。
顧寧還在磨蹭,旁邊的朗景山看不下去了,他低聲道,「周叔,都怪我,姐姐是為了幫我,才爬牆的。」
「嗯,我知道她是在做好事。」
周致遠收回目光,「我數三聲,顧寧,下來。」
這是要發脾氣了。
「三——」
還沒數到二的時候。
顧寧就跳了下來,周致遠穩穩地接住了她,顧寧個子不低,有一米六八,但是到了周致遠懷裡,卻顯得嬌嬌小小的一團兒。
周致遠似乎單手就能把她抱住。
顧寧還在企圖辯解,「周致遠,都怪這個彪哥,他要是不來欺負小景,我也不會來幫忙,我不來幫忙,更不會被逼著上牆。」
之前那一次的事情,讓周致遠有了陰影。
不管任何時候,她都不希望看到顧寧站在高處。
周致遠聞言嗯了一聲,護著她站在自己身後後。
又把手遞給了朗景山,不過,他卻沒有抱著朗景山下來的意思,只是伸出手,讓朗景山自己跳下來,扶著他就行。
朗景山見顧寧都下去了,他自然二話不說,也跟著下來了。
他的腳已經成饅頭了,腫得不成樣子,站不穩,顧寧幫忙一起扶著。
只是,周致遠在看到兩人攙扶疊加在一起的手時,目光晦澀了片刻。
「男子漢大丈夫,如果這點苦都吃不了,我很懷疑你以後未來的成就。」
這話一說,像是激將法一樣,一下子把朗景山激將到另外一個對立面上。
他立馬鬆開了顧寧扶著他的手,直接靠牆站著,「姐姐,我自己行的。」
他不想自己在顧寧面前是個弱雞,但是朗景山卻忽視了,這才是周致遠想要的。
等他們兩人拉開距離後。
周致遠徹底把這兩人護在羽翼之下,這才把目光放在了彪哥身上,他微微擰眉,「我記得你。」
「三個月前,才從監獄被放出來。」
當時,彪哥是拘留二十四小時候,這才被放了出來。
像彪哥他們這種人呢,是最怕公安的了。
彪哥不由地道,「這位同志,我們真的就是和朗景山小同志開個玩笑,沒有其他意思。」
「不信,你問他?」
朗景山,「你追著我跑,還帶人來打我。」
彪哥不由得急了,「我那是因為,因為——」
因為了半天,也沒能因為個所以然來。
「是這樣的——」他仔細組織了下措辭,「我來找你,也不過是因為你手底下的那些小乞丐,觸犯我們兄弟間的利益,這樣,我彪哥人栽,那乞丐個地盤的事,我也不追究了。」
「這件事,咱們就到此為止吧!」
這人,到了這個地步,語氣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朗景山覺得可笑,「周叔,彪哥不止來欺負我,她還帶頭欺負一群無父無母的小乞丐,這些乞丐都是證據,你可以隨時去找他們核實,而且,除此之外,彪哥還收保護費,周圍剛起來的小攤子們的老闆,個個都苦不堪言。」
「這些,也是可以查到的。」
這麼一個無惡不作的人,這會跟他說講和。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隨著,朗景山每往外說一個字,彪哥的臉色就白了下。
他旁邊的小弟們眼看著不太對,不由得提議道,「彪哥,干他丫的,他們才兩個公安,我們有一堆人,我就不信打不過他們。」
這話一說,彪哥越發惱怒了。
他回頭,「你們沒腦子啊!你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是誰嗎?他是周致遠!」
「別說,我們只有十個人了,我們就是有二十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周致遠啊!
他彪哥見到提鞋都不配的人,讓他跟周致遠打起來,那不是拿著雞蛋碰石頭嗎?
這些小弟們,還真不知道周致遠的名聲。
也就像是彪哥這類小頭目,算是能接觸一點上層的信息。
尤其是,自從周致遠去安州市公安局駐紮後,整個安州市的秩序,前所未有的安寧。
就連彪哥他們也只敢收下保護費,以前那種小偷小摸,再去調戲個女同志,現在也不敢了。
無他。
有周致遠在,不管在大在難的案子,到了他手裡,似乎都不是事。
見到彪哥都這麼怕周致遠,大家也不由得心慌了。
但是這會心慌也晚了。
彪哥只能賠笑,「周同志,是這樣的,我今兒的和朗景山小同志之間,真的是誤會,這樣,我不要之前那塊地盤了,我還把手裡目前后街那塊地盤交給小朗兄弟,我分文不收,而且以後有我彪哥在的位置,就沒人會欺負朗景山兄弟。」
不得不說,彪哥這個人,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幾次三番被抓進去,但是滑不溜秋地再次被放出來。
也是有道理的。
聽完他的話,要是個定力不足的人,指不定就被他打動了。
畢竟,地盤就是錢。
但是周致遠不是,他這個人出生高,見識廣,這點東西他看不到眼裡,不止如此,他還回頭看了一眼朗景山,教育,「男人的目光應該往前看,不許也而不能為了眼前的一畝三分地而放棄志向。」
這一次,朗景山要是答應了,下一次,他會放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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