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大地,明明是午夜時分,夜色正濃。
然而。
虛空中,長生碑釋放萬丈神光,璀璨如大日,照耀的太虛界亮如白晝,仿佛白天提前降臨。
老祖宗手舉長生碑,就仿佛舉著一個太陽。
無數人看到了這一幕,無不震撼。
天帝城虛空,柳濤等人看到了這一幕,興奮又崇拜。
「看!老祖宗這一刻,是太虛界最亮的崽,也是最靚的崽!」柳濤感慨道。
「是啊,好想飛上天空,和老祖宗肩並肩!」柳五海滿眼希冀。
「我敢用經常被老祖宗打的五海的屁股發誓,老祖宗這一刻,肯定爽到飛!」柳六海篤定的道。
柳五海瞪眼,「為何用我的屁股發誓?!」
柳六海笑道:「因為你是老祖宗最喜歡的崽!」
柳五海眯眼笑了,拿起旱菸鍋,狠狠地抽了一口,吞雲吐霧。
這時候。
虛空中。
老祖宗柳凡眼中神光如淵,猛然一掌拍出,輸入強大的太虛之氣。
轟!
九彩太虛之氣從他的掌心傾瀉而出,仿佛九彩月華,注入到了長生碑中。
這一刻。
老祖宗身上的威壓毫無保留的大釋放,真正的太虛境巔峰的強大實力展露無疑,可怕的氣機讓虛空都塌陷了,一片朦朧,浩浩蕩蕩的氣機橫掃整個太虛界。
轟隆隆,億萬里雷霆滾滾,閃電奔雷,黑雲不絕。
一副末日的景象。
這是老祖宗恐怖實力帶來的異象!
萬靈惶恐,忍不住跪地。
無數人顫抖,心中駭然。
西域,永恆之鄉,雷松瞳孔劇縮,失聲駭然道:「真正的太虛境巔峰!!!」
他的臉上,頓時無比忌憚。
雷霸天不可置信的驚呼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認識他不過千年而已,當初還只是一個半步太虛境,怎麼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太虛境!」
雷松霍然轉頭,看向雷霸天,嚴肅而凝重的警告道:「我兒,以後看到了此人,有多遠,跑多遠!」
雷霸天瞪眼:「父親,我跑到你身後來!」
雷松決然道:「別!千萬別!那樣我也會被他打爆!」
「真正的太虛境,在長生界,那也是一方巨佬啊!」
「我若真身再此,尚可一戰,但也不敢保證可以勝過他,更何況,我如今只有紫金分身,絕不是他的對手!」
雷霸天聞言,渾身顫抖,冷汗涔涔。
南域,月池神宮。
南歌月紅唇張大,性感又迷人,嘴角有絲絲晶瑩的口水,很想讓人吸一口。
但此刻,她的臉上滿是震撼之色。
「太不可思議了,在太虛界,竟然有人修煉到真正的太虛境,他是怎麼修煉的?」
「就憑他顏值高,長得好看嗎?!」
……
北疆,修羅古城。
阿迪達斯望著虛空,失神感慨:「這就是第四法老阿里……那個爸爸的老祖宗嗎,真的太強了,怪不得可以創造出《抱胎神功》這樣的絕世功法!」
無聲息地,如鬼魅一般,手持銅鈴的老者出現了。
「阿迪達斯,不是讓你去生孩子嗎?怎麼還在這裡墨跡!」
「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你早日生出十胞胎,也可以踏足真正的太虛境!」
……
虛空中。
老祖宗柳凡向長生碑注入了雄渾的太虛之氣,霎時間,長生碑開始「嗡嗡」的顫動了起來。
隨著長生碑顫動,塌陷的虛空,再次迷濛,有時空碎片飛舞。
「咔擦!」
可怕的閃電劃破蒼穹,長生碑瞬間消失不見。
柳凡瞳孔一縮,他竟沒有捕捉到長生碑的移動軌跡!
他盤坐虛空,身下九彩太虛之氣結成九彩祥雲,讓他的身形變得朦朧起來。
「從長生界定住一座島嶼,是隨機的,時間約一炷香!」
「我就在這裡等著,等一炷香的時間!」
柳凡沉吟,身形更加朦朧了。
太虛界,無數人看著這一幕,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不著頭腦。
「天帝在幹什麼?怎麼看不懂!」
「不清楚,但看剛才的排場,天帝肯定有大動作!」
「今天我就陪著師姐,在這裡不走了,一直看下去!別人看星星,看月亮,我們看天帝!美滋滋!」
天帝城中,無數人在仰望虛空,議論紛紛。
柳濤並沒有把老祖宗要從長生界搬運回來一座島的消息散播出去,所以除了他們幾人,並沒有人知曉。
唯一猜出一點頭緒的,就是南歌月。
然而。
她望著柳凡的眸光,滿是凝重,再想起長生碑的種種噩夢,她心中驚顫,絲毫都不願提及,生怕又沾染什麼因果。
……
柳凡眸光幽幽,深邃如千年古潭,凝望著浩渺的蒼穹,喃喃自語道:「長生界,長生界,到底是怎樣的世界呢……」
~
在柳凡激活長生碑的時候,一個比太虛界浩瀚了無數倍的古老世界中,天空中九個太陽懸掛,原始又純淨的氣息在飄蕩。
這裡,有數不盡的蠻荒大澤,有高不可攀的神山大岳,還有深不見底的無盡海域。
時而有龐大的凶禽從天空飛過,投下大片陰影,但忽然,一隻巨大的爪子從燃燒著神火的山上探出,一下子就將那凶禽抓了下來,烤成了熟肉。
雲層中,有劍光呼嘯,人影朦朧,也有巨大的飛舟飄蕩,聲樂縹緲,無數鮮麗的女子載歌載舞。
天際盡頭,有一座座山峰懸浮在天空中,上面傳出陣陣鐘聲,那是古老的傳承之地,大勢力之所。
這裡,就是長生界!
長生界太浩瀚了,機緣無數,險惡之境更是無窮,縱然是太虛境,有時候也會半路折損隕落。
外海之地,更是凶名赫赫,少有人類願意踏足。
然而,外海之地,多有島嶼,資源豐饒,神材無數,被一些亡命之徒或逃亡者所定居。
同時,也有一些躲避仇家的修煉宗門隱居,世世代代在這裡猥瑣發育。
雙魚島。
是外海之地,一座普普通通的島嶼,面積八萬里,草木茂盛,原始森林遮天蔽日,山嶽連綿起伏,形成兩條首尾相連的「魚」狀。
故,這座島嶼,被稱作雙魚島!
雙魚島,在外海之地,和其他星羅棋布的島嶼相比,資源一般,機緣平常,但環境優美,風景宜人。
尤其是最深處的一座最高的大山上,紫色劍竹成林,覆蓋了整個山頭。
在這座山上,依稀可見一座山門,上面寫著:紫劍宗!
三個字,蒼勁有力,有森寒凌厲的劍意投射而出,讓人敬畏膽寒。
紫劍宗中,古老的宮殿重重,長長的台階延綿而上,順著山勢,可以看到山上有迎客殿,宗主殿,長老殿,弟子堂,以及一大批紅色屋瓦的宿舍。
再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廣場。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
廣場上,聚集了數千人,非常熱鬧,廣場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高台,上面有人在比斗,劍光如電,來回交擊,四周眾人喝彩,聲音如雷鳴。
高台後面,坐著一排身份不凡的老者,不斷的點評,時而捻須含笑,目光欣慰。
他們的氣息,都在半步太虛境。
不是偽半步太虛境,是真正的領悟了一大半法則的半步太虛境,散發出的氣機,隱約都比雷霸天和阿迪達斯之流強很多。
最中間的一個老者,眸光如劍芒般凌厲又深邃,身上帶著龐大的太虛境處期的氣息。
他也是真正的太虛境,實力更強!
他,就是紫劍宗的宗主,莫長河。
「宗主,您看,我們紫劍宗這一屆的弟子,可還行?!」一個臉型很長的馬長老問道,眼中滿是邀功般得意的笑容。
莫長河捻須一笑,道:「不錯,非常不錯!這一屆的弟子,劍術精湛,劍道純粹,都是好苗子!」
「看最傑出的幾個弟子,都達到了先知境巔峰啊!」
其他長老聽到了,都笑了起來。
莫長河感慨道:「自從三萬年前,我們紫劍宗被仇敵追殺,近乎滅門,如今終於有了復甦的跡象,真不容易啊!」
一句話落下,眾長老都一陣唏噓。
他們都是過來人,紫劍宗傳承有十萬年之久,雖然比不上那些傳承了百萬年的巨擘勢力,但也不可小覷。
可是,他們得罪了大勢力的長老,慘遭大劫,這才逃亡到了這偏僻的外海島嶼,猥瑣發育了三萬年。
「再有幾萬年,我們紫劍宗強大了,就可以在外海之地,再尋一處更大更好的島嶼!」
莫長河說道,滿臉希冀。
其他長老聞言,都一個個露出了憧憬之色。
就在這時。
遠處虛空中,一艘五彩畫舫般的飛舟,浩浩蕩蕩飛了過來。
這飛舟,散發著法則神器的強大氣息,帶起恐怖的氣機碾壓過虛空,所過之處,虛空轟鳴,朦朧如煙。
看到了這個飛舟,紫劍宗上下,頓時一陣驚慌。
再看到飛舟的壁上,寫著的四個大字:天絕劍宗。
紫劍宗所有弟子,都臉色大變,敬畏又惶恐。
天絕劍宗,是有名的劍道大宗,傳承數十萬年,門人弟子過百萬。
高台上,莫長河和一眾長老看到了天絕劍宗幾個字,霍然起身,眸光瞬間冰寒,身上劍意沖天,有殺機隱伏。
「喲!生氣了啊?!還是害怕了啊!哈哈哈……」
華麗的五彩飛舟上,傳來了一道年輕而慵懶的聲音,非常清朗。
接著,飛舟緩緩降落,縮小身形,變為百丈大,壓落在了紫劍宗的演武場上將比武的高台都轟隆隆壓得塌陷了。
四周紫劍宗弟子被飛舟散發的氣浪,一個個掀飛了出去,栽倒在地,狼狽不堪。
眾弟子驚怒握劍,滿眼噴火,怒視飛舟。
飛舟中,一行人走了出來。
領頭的,是一個身穿青袍的年輕人,面色剛毅,眸光深邃,掃視四方間,有無形的劍意在虛空瀰漫,掀起道道劍風。
一些實力較低的紫劍宗弟子,手指長劍發出輕鳴聲,似在恐懼的顫抖。
「在下,天絕劍宗,核心弟子,天戰權!」年輕人笑眯眯的說道,神色慵懶,但絕不簡單,言語之間,一股天然上位者的威嚴散發了出來。
他的身側,跟著一群天絕劍宗的弟子,有男有女,一個個都敬畏而狂熱的看著天戰權,但眸光落到四周紫劍宗弟子身上的時候,一個個都滿臉不屑之色。
天戰權自報姓名後,莫長河和紫劍宗的長老們,一個個臉色不由一變,臉上有驚恐之色閃過。
然而,紫劍宗的幾個弟子卻紛紛怒道:「天戰權,啊呸!我還叫地戰權呢!」
「就是,這好名字,你不配有,給我吧!」
「天絕劍宗,我只聽過劉十三,十三劍聞名天下,至於天戰權,抱歉,沒聽過!」
幾個新入門的弟子,修為才大帝境,剛才被飛舟氣浪掀翻,此刻忍不住發泄罵道。
他們站在距離莫長河等人較勁的地方,所以有恃無恐!
豈料,莫長河等人聽到了這幾個弟子的話,不由怒不可遏,臉色急變。
然而,不等他做出什麼動作。
天戰權笑容滿面的仰頭,張嘴打了哈欠。
「啊——!」
這個哈欠一出,他的嗓子裡似乎有劍光閃過。
而後,遠處幾個奚落他的紫劍宗弟子,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忽然就被無形的劍光斬滅,變成了一堆碎肉。
紫劍宗弟子,嚇得驚慌後退,臉色發白。
他們都沒看清,那些個師弟就死了!
同樣是修煉劍道的,但天戰權的劍道,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莫長河走了出來,臉色冰寒的道:「天絕劍宗,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三萬年前,你們天絕劍宗就屠戮了我們紫劍宗,這次,還要滅門嗎?!」
天戰權聞言,深吸一口氣,道:「抱歉,我不想聽故事,尤其不喜歡悲慘的故事!」
「我只喜歡我手裡的劍,以及,喜歡殺人!」
「你們紫劍宗,被我們天絕劍宗的一個長老,掛上了任務榜,要求滅門取你首級!」
「我只覺得這個任務簡單,合我胃口,我便接了,其他的,我不管!」
天戰權說完,臉上有露出了慵懶的笑容,同時張嘴,又要打哈欠。
莫長河急道:「且慢打哈欠!」
「你施展的,可是金嗓子神功?!」
天戰權訝然,「你知道?!」
莫長河道:「三千年前,有一個傳聞,說北冥有魚,其名為鯤,被一個劍修所食!」
「但鯤之大,一鍋燉不下,所以那劍修吃了整整一千年!」
「人們都以為,那劍修會脫胎換骨,成為至強者,然而,鯤的魚刺,卡在了那劍修的嗓子裡!」
「這魚刺,一卡就是三千年,神火熔不斷,法則神鋸割不斷,那劍修的嗓子備受折磨。」
「豈料,那劍修不但沒有放棄,反而以魚刺悟劍道,練成了一門震驚天下的金嗓子神功!」
「金嗓子神功,一個哈欠,萬劍虛無,殺人於無形,有神鬼之力,被譽為天下至殺之劍!!」
莫長河一口氣說完,眸光灼灼的盯著天戰權,一字一頓的道:「那劍修,就是你,天戰權!!!」
一句話落下,四野寂靜!
眾人無不震撼。
紫劍宗弟子,更是一個個目瞪口呆。
而那些天絕劍宗的弟子,也第一次知道,他們敬畏的師兄,這個笑容迷人而慵懶的男子,竟然會有這樣驚人的過往。
幾個漂亮的女弟子,已經眼冒星星,身子發軟,望著天戰權的背影,狂熱而痴迷的道:「常常羨慕那些機緣逆天的天命之子,沒想到,這樣的人,就在眼前!」
「今晚,就在今晚,我要和天師兄生猴子,誰也不要攔我!」
ps:有個經常章評的書友粉絲,名字叫「天戰權」,很牛比,就用了。
大家要踴躍發言,多多章評,如果你的名字好,有特色,我就會寫進書里,都是有趣的好角色哦。
天戰權寶貝,你欠我一個呱唧和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