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來到甲板上,互相干瞪眼。【,無錯章節閱讀】
房間裡,白夭薅著夜淵的頭髮,漂亮的臉上充斥著似笑非笑冷意。
「你自己主動交代呢,還是受點罪再交代?」
夜淵眨眨眼,那張黑漆漆的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看他還想繼續裝傻充愣,白夭不耐地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夜淵。」
夜淵:「……」
他身份居然暴露得這麼快麼。
「說吧,我不能留在一線天的原因是什麼?」白夭定定地看著他,「別扯什麼水土不服之類的話,天上地下,就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夜淵反問她,「你覺得是因為什麼呢?」
「是黑獄的主人在影響著我吧?」白夭一針見血地說道。
夜淵眼眸一暗,「你連黑獄都去過了?」
白夭點頭,「我就是去了黑獄以後,出來人就昏迷了,元神被一道奇怪的屏障束縛住,無法甦醒。」
「正如你說的,我現在一離開一線天的境內,我立馬就醒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白,具體原因我無法解釋,只能說一線天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至少現在不是。」夜淵含糊其辭道:「所以你能先放開我的頭髮麼?」
「這樣不太雅觀。」
白夭非但不放開,反而兩手其上,薅住他的頭髮。
「禿頭大帝,這個名號還不錯哦。」
夜淵哭笑不得:「小白,天機不可泄露啊,就算你把我的頭擰下來,我也無法告訴你。」
「這是你自己的命和劫,旁人無法干涉的。」
白夭皺眉,「那你至少告訴我,黑獄主人是誰吧?」
夜淵無奈搖頭。
「在我記憶中,沒人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束縛住我的元神。除非是萬年前我還沒有失憶前的宿敵?」白夭若有所思。
夜淵臉色驟變,「你,你知道了?」
白夭呵呵冷笑,「我不僅知道你曾經是誰,也知道你為什麼要利用我的真身,更知道你給我創造新的肉身是為了算計我,讓我在十年後再為你的冥界效力,永遠鎮壓著冥界。」
夜淵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小白,我……」
「你不必解釋。我是絕對不會再被你拿去鎮壓的。」她一臉冷漠,「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救世主,別人的命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所以,你的道德綁架對我沒用。」
「我會拿回我自己的真身,至於現在這副身體,到時候你想要就拿去好了,我還是喜歡自己原裝的身體。」
夜淵沉默半晌,問她,「是墨玄告訴你的吧。」
「這小子亦正亦邪,小白,你別相信他……」
「不信他,難道信一個把我真身鎮壓冥界九千年的你?」白夭笑了,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省省吧夜淵,你有算計我真身的功夫,不如加強冥界的力量。」
「畢竟,你才是冥界之主,你比我更有看管鎮守冥界萬鬼的責任吧?」
這聲質問把夜淵整沉默了。
白夭突然一笑,捏住他的臉頰,笑得肆無忌憚,沒心沒肺,「你想讓我代替你鎮守冥界,也好啊,你把冥界之主的位置讓給我,我可以代行職責,保證讓你的冥界比陽間還豐富精彩。」
「小白,我是為了你好……」夜淵苦澀一笑。
「得了吧,好像你們每個人都在說為了我好,實際上呢,只是你們單方面的認為我好,我呢,你有尊重過我麼?」
白夭微微冷笑,推開他。
「我得知真相的時候,特別想刀了你,你問也沒問過我一句,就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滿足自己的私慾。」
「如果你真的為我好,你就不該隱瞞我。」
她話鋒陡然一轉,「所以,那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有他在,我就不能留在一線天?」
夜淵:「……」
小白這丫頭看似沒心沒肺的,實則很精啊!
三兩句就把他說得心生愧疚,在他內心絞得厲害的時候,又拋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就好像,如果他不抓住這次機會,以後她再也不會搭理他了。
夜淵深吸一口氣,嚴肅地說道。
「萬物生化之本源,陰陽分明,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依存互根,消長轉化,需得平衡。」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他說到這,皺著眉就不往下說了。
白夭小臉一黑,「講人話。」
他說的道理她都懂,現在陰陽失衡,未來不久後秩序會大亂。
所以需要她去鎮壓。
可這和黑獄主人有什麼關係?
夜淵勾唇一笑,「小白,總有一天你會覺醒一切的,到那時候真相大白,你就懂了。」
「小白……我要走了,我依然會在幽冥之淵日夜為你祈禱。」
「死對頭!」白夭生氣地要抓他。
豈料夜淵跑得極快,身形一下子淡化消失在她眼前。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福禍是一體,這就有點相生相剋的意思了。」白夭坐下,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朦朧不解。
難道夜淵是在提醒她,黑獄那個人和她是相生相剋的意思?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暫時不能進入一線天。
白夭很不爽,極度的不爽。
「夭夭,我可以進來嗎?」秦雨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
秦雨薇小心翼翼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噸噸壺,神色驚慌的說道:「這是你男朋友讓我交給你的,我以為是飲料呢,剛剛仔細一看,好像是血啊……」
「夭夭,他給你血幹什麼?這是什麼血?」
白夭一下子聞到蓮血的芬芳。
可她沒有胃口。
忽然,桌上的手機響起一道提示音。
白夭拿過手機一看,是留言網站多了一條最新視頻留言。
是小川發來的。
「夭夭,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吃飯。」
白夭看著視頻里薄唇微微泛白的小川,心裡一沉。
她知道小川是在提醒她把那滿滿一壺蓮血喝掉。
抬眸,看向噸噸壺裡芬芳美味的蓮血。
白夭覺得仍然沒有胃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向對蓮血猶如罌粟般上癮,可現在,卻不想喝了。
仿佛那種從心底發出來對蓮血渴望和本能都消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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