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幸川俊臉陰沉,這臭小子真的養了小鬼在家裡啊!
陰鷙的目光狠狠瞪了眼柳小景。記住本站域名
正在縫手心的柳小景抬起頭,露出一道人畜無害的笑容,「哥哥在擔心我嘛?不用擔心啦,我一點都不疼呢。」
柳幸川:「……」
他現在只想抽這小子!
養什麼不好,非養那種邪門的東西,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小景的東西已經被全部清空,他只好帶著夭夭下樓去問管家。
還好,管家說東西還沒來得及扔走,都在庫房裡放著。
兩人來到庫房,白夭一眼就被一個貼著黃符的鐵盒子吸引,「鎮鬼符?」
她笑了,「你爺爺出手倒是快,立馬用鎮鬼符封住小鬼。」
「但是依我所見這低級的鎮鬼符怕是壓制不住這個凶煞的小鬼哦。」
柳幸川拿起鐵盒子問她,「要打開嗎?」
「打開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鐵盒蓋子,裡邊是一尊打碎的童像,還有一團沾著血的絲線,童像四分五裂,同樣血淋淋的。
毫無疑問,這些血是小景留下的。
柳幸川看了看,沒看到鬼物。
「小鬼不見了?」
白夭聳聳肩,早有預料,「雕像打碎的時候,那鬼物就溜了。」
鐵盒子裡雖然也有殘留的陰煞氣,但她沒有感應到鬼物的存在,所以已經料到小鬼溜了。
「小景拿這個幹什麼……」柳幸川拿起碎片,定睛一看,他的生辰八字映入眼帘。
從小爺爺就告訴過他,生辰八字是不能隨便透露的,如果被有心的人拿去做壞事,那他就慘了。
而現在,小景養的小鬼雕像里,竟然刻寫著他的生辰八字。
難道小景真的要害自己?
不可能!
這孩子雖然頑劣不堪,但他相信自己親手養大的弟弟,不可能對他下這樣的死手。
白夭湊過去看了看,「柳小景是在拿血餵養那個鬼物,鬼物可以幫他達成某種心愿吧。」
「想要達成心愿,可以靠自己的努力,為什麼要碰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柳幸川臉色不太好,生氣小景碰邪物,也自責沒有管教好他。
白夭笑眯眯道:「他不惜代價藉助鬼物的力量也要達成願望,說明靠一般的辦法無法完成他的心愿。」
「哎小川,你知道他有什麼心愿嘛?」她好奇問道。
畢竟柳小景還小,才十三歲的少年,怎麼會養小鬼。
柳幸川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碎片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心頭猛地一沉,「他不是要害我。」
「小景他是要救我。」
「此話何解?」
「如果小景要害我,我這次出事他應該很高興,而不是砸了這尊雕像,應該會更虔誠的供奉雕像才對。」他沉聲道:「可雕像碎了,上面還有很多鮮血。我猜測是我突然昏迷不醒,小景擔心我,以血供養雕像,求那邪物讓我活過來。」
「他這是在為我強行續命。」
白夭若有所思,「嗯,說得通。你魂魄離體也不是鬼物害的,而是那兩個無良閻羅把你勾下去,柳小景確實是無辜的。」
「想不到他一個惡貫滿盈的命,竟然會拿自己去為你續命。」
「夭夭,你的意思是……小景貢獻的不是自己的鮮血,而是命?」柳幸川俊臉大驚失色,「他在拿他的命給我續命?!」
「差不多吧。」白夭道:「這些鬼物很貪婪,不可能只要一點鮮血就能滿足他們,肯定還有更大的代價。」
「這就看柳小景和那鬼物簽訂了什麼契約,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了。」
鬼物嘛,除了香蠟紙燭,對人的陽壽和靈魂也是最感興趣的。
最大的代價無非就是以命換命。
柳幸川眉宇緊擰,臉色晦暗,「他怎麼敢!夭夭,能解開契約嗎?」
「能啊,不過我要先去看看柳小景,看他和對方簽訂什麼契約。」
兩人回到臥室。
舒顏已經給柳小景處理好傷口了。
他的一雙手被包成了大大的豬蹄手,抗議的叫道:「漂亮姐姐,你不厚道啊,我的手包成這樣,我還怎麼吃飯呀?我不管,接下來一日三餐你得餵我啊!」
柳幸川坐在輪椅進來,「舒醫生,我和小景有話要說,你先出去吧。」
舒顏點頭,退出房間,還不忘貼心的掩門。
「哥!你看嘛,我的手被她包得這麼腫,多不方便!」柳小景把豬蹄爪爪伸到哥哥面前,給他看。
白夭撲哧一笑,看著兄弟倆,簡直是缺胳膊少腿的組合啊。
「我問你,你養小鬼是為了什麼?」柳幸川嚴肅地開口。
柳小景裝傻,「什麼養小鬼,我不知道。」
柳幸川直接把鐵盒子的東西一股腦倒出來。
破碎的雕像,血紅的絲線落了一地。
「我、我瞅著它好看,拿來當擺設噠~」柳小景嬉皮笑臉道。
「你為什麼把我的生辰八字為什麼寫在裡邊。」
「哎呀,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生辰八字……」
「柳、小、景!」
柳幸川俊逸的臉龐此刻冷酷威嚴,目光如刃,攝得柳小景更心虛了。
「我既然能找到雕像,就能查出你在做什麼。」
「現在是給你主動坦白的機會,你如果繼續隱瞞,後果你知道。」
柳小景還在笑,搖晃著那顆綠油油的頭,吊兒郎當道:「哥哥!我真的是買來隨便玩玩的,大不了以後我不玩雕像了,你別生氣嘛,我餓了兩天都快低血糖了,你讓我先去吃點東西好不好嘛?」
柳幸川無視他的撒嬌,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冷冷斥責道:「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自焚!這是邪物,能把你自己玩死!」
「死就死唄,活著也沒什麼意義嘛。」柳小景俊俏的臉上滿是不在意。
柳幸川薄唇一抿,想到在冥界公告欄上看到的一些規矩,嚴肅道:「你以為死了就是解脫?」
「養小鬼一旦被反噬,那是永久的痛苦!輕則淪為鬼奴,重則魂飛魄散。」
「散就散唄~」柳小景嬉皮笑臉道。
他滿口的不在乎,讓柳幸川又氣又難受。
這孩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白夭卻一針見血的說道:「你弟弟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消極厭世到極點,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看重的,只有你這個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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