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他肩頭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一股寒氣從後侵蝕襲來。閱讀
柳幸川深邃冷凝的目光,面無表情地看向她。
白夭也終於看清男人的真實容貌,五官俊美,稜角分明,眼如日月分明,鼻勢高直則尊貴,這唇紅齒白的面相,放在九千年前,那妥妥的帝王相啊!
但奇怪的是,他卻是劫煞加孤辰寡宿,是大凶之命,註定一生孤獨,和他帝王相格格不入。
再看男人的氣勢,清冷得像是墜入凡間的神明。
可能墜入凡間時是雙腳先懟地,所以瘸了,只能坐著輪椅。
白夭微微眯眼,深吸一口氣,聞到男人身上有一股似有若無的蓮香血氣。
他身上有傷口!
定睛一看,果然男人衣袖之下手腕上纏著一個不起眼的繃帶。
「蓮香……和死對頭的血是一樣的味道。」白夭雙眸發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世界上擁有蓮香血的人很少,迄今為止她就見過兩個人,一個早就死翹翹化為一堆黃土了。
一個近在咫尺,渾身上下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蓮香血對她來說毫無抵抗力,甚至有致命的吸引力,吸上一口,能快樂上天。
嗯,這個男人她吃定了。
不止是魂魄,還有肉身,她都要吃!
柳幸川早已習慣別人對他異樣的眼神,可這女孩看他的眼神卻讓他感到渾身不自在。
就像是……在審視獵物一般,目光露骨直白得很。
獵物?
呵。
敢把他當獵物來審視的人,她絕對是第一個。
柳幸川抬眸,那雙深邃冷漠的眸子銳利地盯著她,濃重的壓迫感襲卷而去。
白夭微微挑眉,咧嘴一笑朝他眨眨眼。
柳幸川眼底閃過一絲冷然,「……」
她還真是一點也不忌諱自己。
白夭貪婪的盯著他,正想有所行動時。
宴會廳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一群穿著制服的人出現。
傅長霆也隨之出現,神情冷漠指向她,「就是她,傷了我十幾個保鏢。」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在白夭身上。
她一個一米六都不到的小女孩,看著黑黑瘦瘦的,怎麼可能打得過傅總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
那些保鏢可都是從正當保鏢公司出來的狠角色啊。
傅長霆要不是親眼看見派去抓她的人,都被她打得落花流水,疊羅漢似的堆在樓梯間裡,他死也不會相信這是她乾的!
事實擺在眼前,確實是白夭打傷了保鏢們。
「白夭是吧,你在公共場合鬧事,擾亂治安蓄意傷人,現在將你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為首的人拿出銀手鐲。
白夭也不傻,從原主看的黑白電視機的記憶中知道,只有犯罪嫌疑人才會受到銀手鐲的待遇。
「我是正當防衛,何錯之有。」
她用胳膊肘捅了下柳幸川,「對吧!」
柳幸川眉梢微微一凝,有些不悅被人碰。
但奇怪的是,被她碰到的瞬間,困擾他多年的一種壓抑感,忽然減輕了不少。
這種壓抑感,用爺爺請來的某個大師所說,是他前世罪孽太重,魂魄壓了很多東西,所以會有這種無法抑制的痛覺。
她……只是巧合吧。
眾人譁然,她竟敢觸碰柳幸川這瘟神?!
不用說,土包子死定了!
傅長霆見此心下一驚,白夭這個土包子竟然和柳幸川認識?!
怎麼可能?
聽說柳幸川是個天煞孤星,連他自己父母都給剋死了,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玩。
土包子是怎麼認識他的?
「呵,果真是山野出刁民,這麼快就想抱京城柳家大腿了?」
白夭微微揚眉。
抱大腿?
是抱著大腿玩的意思嗎。
她看獵物的目光又一次落在柳幸川的腿上。
腿雖然廢了,但這雙大長腿確實筆直修長,可以吃好久的樣子。
「柳總,您認識她?」傅長霆語氣有幾分敬重的問。
柳幸川一臉淡漠,冰冷又無情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好像又都說了。
傅長霆很看不慣他這種冷冰冰沒有感情的人,但誰讓京城柳家是頂級豪門呢,連傅家也要仰望的存在。
所以,給他三分面子罷了。
「看來柳總不認識這土包子,把她帶走,我要讓她牢底坐穿,再也出不來!」
制服人員們頓時衝上來抓她。
白夭剛才打保鏢們已經把僅剩的力量給用完了,現在僅憑肉身力量是打不過這些人的。
她貪婪地盯著柳幸川,死人般的眼眸里暗潮湧動。
突然。
她身形一動,敏捷如電!
又做了一個讓眾人始料未及的動作。
一個箭步俯衝!
眾目睽睽之下,撲進了柳幸川的懷中。
銀牙一張。
直衝柳幸川那細嫩冷白的脖頸上狠狠咬了下去。
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柳幸川出了名的晦氣,但凡近他身者,必然會倒大霉,白夭倒好,不止撲進人家懷中,還像吸血鬼一樣啃人家的脖頸。
宴廳空氣剎那間凝固了。
「放開少爺!」柳幸川的保鏢們氣急敗壞地趕來,但又沒有一個人敢進三米內拉開她。
柳幸川也沒料到這個其貌不揚的丫頭竟然當眾玷污他。
他只覺脖頸一痛,清晰的感覺到她那冰冰涼涼的唇在用力吮吸他的血液。
俊美如斯的臉龐剎那漆黑陰沉。
他單掌用力,扣住她的肩頭,猛地一推。
白夭一下子被他推得遠遠地。
她不怒反笑。
露出的兩顆小虎牙上還殘留著他的鮮血,笑容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寶貝,你真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