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鏡可以逆轉時空三次,她看過了,還剩下兩次。【記住本站域名】
沒了的一次可能是被天機鏡的上一個主人用掉了。
不過她不在意。
她只要回到從天聖神殿出來就行了。
至於為什麼她不回到德古拉求助她修復上古法陣之時,因為就算再給她回去的機會,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六座神殿註定要湮滅的,而她,也註定總有一天會見到上媱,繼承到那個曾經滅亡的世界記憶。
白夭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地將全身的力量灌入天機鏡。
天機鏡突然成一面巨大無比的鏡子,鏡中的太極印瘋狂地轉動起來。
要回到十天前並不是那麼容易,她需要用盡全力扭轉時空。
隨著力量的外泄,白夭看見自己的皮膚正在寸寸炸裂開。
那是她逆天而行要受到的代價。
噼里啪啦的炸裂聲伴隨著萬物冤魂的尖叫聲,響徹她的精神世界。
白夭一鼓作氣的釋出全部力量!
巨大的天機鏡爆發出一團劇烈的光芒。
她下意識閉上眼睛。
腦海中這十來天發生的一切,像是電影倒退般呈現在她腦海中。
等再睜開眼,沈塵那張放大的臉頓時出現在眼前。
白夭出於本能一把掐住他的脖頸。
「啊!大佬你幹嘛,我快喘不過氣了——」沈塵臉龐憋得極紅,四肢掙扎。
白夭環顧四周,看到了冰天雪地的崑崙山。
「真的回來了。」她呢喃了一聲。
沈塵被掐得直翻白眼,快要斷氣的時候,她終於鬆開他。
他跌坐在雪地上,摔了個大屁墩。
「大佬,你剛剛是要殺我嗎?還是你魔怔了?」他大口喘著氣,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害怕。
白夭拎著他檢查,又感應天地,果然沒有發現天道的意念存在了。
自從在上媱那繼承了一些不世之力後,她的力量已經暴漲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了。
好像,能和天地萬物產生某種共鳴似的。
白夭知道,因為她就是萬物怨氣凝聚成的,所以能感應萬物,也能感應到萬物之外得異常狀態。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總之,回到災難發生之前,天道意識果然消失了。
看著沈塵坐在地上,忌憚地看著自己,她沒忍住,又脫下另一隻高跟鞋往他的臉龐上抽去。
啪啪兩下,左右臉各挨了一下小高跟。
沈塵一臉懵逼,委屈道:「我做錯啥了?」
白夭幽幽道:「沒什麼,就是看見你很不爽,想抽兩下而已。」
沈塵:「……?」
「六個法陣都修復好了,你以後不用再守護了。」
關押在六神殿裡的萬物冤魂已經消失,就意味著沈塵以後再也不用守護上古法陣了。
沈塵一愣,「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娶妻生子了?」
「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白夭一個轉身便消失在他眼前,下一秒她人就到了冥界。
她找到直奔枉死城,找到六殿。
六殿看見她又來了,這次沒有躲,而是特別熱情地迎上去,「哎喲喂夭姐,我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白夭問他:「生死簿恢復正常沒?」
六殿臉上閃過一抹茫然,「生死簿已經好久沒抽風啦,怎麼了嗎?」
白夭又吩咐他,「把沈塵的資料給我看看。」
「好嘞!」六殿殷勤地打開生死簿系統,當場給她查起來,「沈塵,生於19xx年,陽壽289年,現68歲,還剩下221年。好傢夥,這小子在普通人里算是很長壽的了。」
「你確定他還有221年可以活?」
「確定呀!」六殿生怕她不信,殷勤地把手機地給她看。
果然系統上顯示沈塵還有221年的陽壽。
這就說明生死簿已經恢復正常了。
在上一次時間線中,沈塵的陽壽不到七十歲,死於她的手中,想必也是狗老天弄的。
也許按照沈塵原本的命運軌跡,他陽壽是有289年的,作為長壽一族的人,不可能死得那麼年輕。
所以,生死簿並不是因她而亂,而是狗老天的介入才亂掉的。
夜淵說定數在她,果然如此,因為只有她能驅趕天道的意念。
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生死簿,白夭神情難得變得輕鬆了些。
「災難沒發生,太好了。」
崑崙山脈沒有融化造成洪災,人們也沒有再因為她而流離失所,痛失親人,百萬生靈也沒有因她而喪命,小川也沒有為了她創建陰陽城而背負天譴。
她讓這一切都回到了原點,遠離了災難的發生。
六殿不明其意地看著她,「夭姐,什麼災難?陽間哪裡有災難了?」
白夭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然後在六殿震驚的目光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夭姐!你別嚇我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大帝會把我扔進油鍋炸了的!」
六殿急忙扶住她,才發現白夭已經累得昏厥過去了。
正當他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時,大帝來了,風風火火地就把人搶走了。
六殿只覺手裡一空,抬頭看去,白夭已經被夜淵抱走了。
「大帝!」六殿趕緊追上去,「今天的夭姐很奇怪啊,她一來就問我生死簿恢復正常沒,又說了什麼災難的,是不是陽間出事了?」
夜淵神情冷峻,幽幽地瞟了眼他,「你很閒?」
「嗯嗯!現在沒啥事!」
「掃黃泉路去。」
「額,那什麼……大帝啊,其實屬下還是很忙滴,還有大堆冤魂案要審理呢!」
「那還不快去?」
「哦……」
六殿只好眼巴巴地看著他把白夭抱走了,忍不住嘀咕道:「夭姐會給我燒大別墅嗎?」
夜淵抱著白夭回到他自己的寢殿,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看著面色蒼白,手背有恐怖裂紋的她,他眼底流露出濃烈的心疼。
「小白,辛苦你了。」
他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
「小川……」白夭在夢中突然呼喚道。
夜淵的手猛然僵硬在半空,眉眼低垂,苦澀從心窩裡蔓延開來。
「嗯,我這就送你回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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