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溫行止向她投來了看神經病的目光。
「看資料吧。」
「……」
用什麼辦法能讓大佬感覺她不是神經病？在線等，挺急的。
他們判斷是否是X的依據標準，就是傷情身體特徵還有一些其他信息，比如X左小腿大量淤青，左腳六根腳指頭，自殺身亡內臟受損嚴重，多處骨折等等。
三個女生兩個17歲，一個18歲，幾乎都符合這個情況，還都是六根腳指頭。
17歲那兩個，一個叫佟彤，一個叫車嘉怡，十八歲的叫於瑩瑩。
商以柔把於瑩瑩的報告放一邊了，「還能再排除一次，X和我年紀一樣大，都是十七歲。」
溫行止很認真地看著她：「你確定？」
「……和我使用的身份一樣大。」
真特麼的，歧視百歲老人是嗎？
溫行止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把這兩份報告夾進了他的本子裡，「還有兩次記憶回放。」
這兩次透露出來的信息必然更多，兩個人，肯定可以排除一個。
電梯上顯示的時間變成了00：00，以防萬一，兩個人又等了二十分鐘，才打開了門準備出去。
電梯門緩緩打開，寒氣愈發重，整個環境陰森森的，根本不像是給人做手術的地方。
商以柔打了個寒顫，「太平間冷一點可以理解，這裡怎麼也這麼冷？」
「負三樓和負四樓結構是一樣的，」溫行止放輕了腳步，「先確定這到底是負幾樓。」
「啪嗒、啪嗒、啪嗒……」
像是液體低落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近，兩個人對視一眼。
「找個房間先進去。」
「嗯。」
他們直接進了電梯右側的房間，依舊沒有上鎖，進去後氣溫愈發低，並不是手術間，而是密密麻麻堆積著屍體。
不是一人一冷櫃放置，而是直接橫七豎八往地上一扔，他們進來後只能站在靠門的地方，兩個人根本沒地方站腳。
「是負四樓。」
「不一定，」溫行止壓低聲音，此刻他依舊冷靜，並沒有被突然的變故打亂思緒，「如果這裡是負一樓呢。」
按照華采的說法，負一樓是放器官的地方，這麼多人堆在這裡，也算是變相放置器官了。
她蹲下來，近距離看了一下地上堆著的人。
這些人都不是完整的，而像是一個個器皿，肚子全被剖開，裝上各種各樣的儀器，只供養著一個器官。
「是負一樓，根據營養液裡面的器官判斷，這裡放置的是肝。」
商以柔雖然語氣還算冷靜，但是喉嚨里還是一陣噁心，她也不想蹲著了，眼前的場景太駭人了。
他們在電梯裡按下的鍵明明是負三樓，此刻卻來到了負一樓，看來第一天晚上，還是不可能到達真正的負三樓的。
「啪嗒啪嗒」的聲音越來越靠近，其中還伴隨著「嗚嗚嗚」的雜音，兩個人全都靠在門後的牆上，不說話了。
門上都是有一個小玻璃窗的，隨著聲音越來越靠近，一束手電筒的燈光也照射了過來，就像是在巡邏。
兩個人都沒有透過小玻璃窗去看外面什麼情況，否則一個燈光照過來，死亡flag就被觸發了。
很快，「啪嗒啪嗒」的滴水聲來到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