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日,晴
我堅持不住了,老師讓我先回家休息了,我知道是他們頂不住社會輿論的壓力,他們覺得我給一中抹黑了,覺得一中的名聲都被我毀了。
今天在抽屜里發現了一顆糖,估計又是誰為了整我吧。
算了,無所謂了。
算了,無所謂了。
算了,無所謂了。
……」
三頁日記,一個十幾歲的人生就此了結。
3月25日,X在今天自殺了麼?
可是,她叫什麼名字啊?
那麼多人罵她對她潑了無數髒水,最後……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太諷刺了。
網絡暴力,校園暴力,不論哪一個都是X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無法承受的。
「我不想逃了,」看完日記,商以柔就無比確定她是誰了,X的那個好朋友,「我要是幫這麼個玩意兒逃出去,我太不是人了,給我找把刀,我自己了結。」
溫行止匕首正好還沒收起來,順手往她面前一伸。
商以柔:「……」
合上日記本,溫行止朝著地下車庫的出口走去,「以暴制暴從來都不對,暴力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但是拳頭硬比張著嘴解釋強。」
出口方向一片亮光,商以柔卻和他走了反方向,「爺們兒回見,我還走電梯。」
溫行止沒理她,也沒陪她回電梯裡,只是擺了擺手,一幅隨她便的樣子
日記本自然是溫行止帶走了,商以柔真的轉身進了電梯。
醫院雖然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很多NPC,但是這些人會自動無視他們,不打擾他們做任務,只有主動問他們的時候才會說話。
這次,電梯裡只有她一個人,商以柔看著電梯門關上,再次蹲下。
不同的是,她這次往地上放的不是豎起的匕首,而是一顆糖。
直到電梯回到一樓,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她看著電梯門再次打開,溫行止站在電梯門正對面,和她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了。
爺們兒不愧是人民的軍人,還是關心老百姓的。
她從電梯裡走出來,這次目標就簡單了,確定一下今天的日期,再回病房裝攝像頭。
之後,再和阿花他們交流交流,她就打算睡覺了,就等晚上八點X來找她了。
白天她對X那麼狠,晚上X肯定不讓她好過。
可是她又不能睜眼離開病房,也就是說她想出去探索夜間的醫院,眼還不能睜著,這和不讓探索有什麼區別。
不過,她有阿什麼啊,她可以讓阿什麼啊全程告訴她周邊有什麼,因為規則里約束他們晚上出去,那麼晚上一定有什麼重要東西。
她今兒晚上必定出去,大爺也留不住她,她說的!
商以柔先去護士站確定了一下時間,已經4月23日了,X到底是不是3月25日自殺目前還不能確定,只能確定她25日後確實沒再寫日記了。
但是X是在醫院跳樓的,那就證明她最後肯定也被送到過這個醫院,以當時的場景那麼多人騷擾她,她肯定不想出門的。
遊戲規則裡面有要求調查清楚X的死因,顯然跳樓自殺是不對的,那麼,她到底死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