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月全程冷著臉,宋宴詔既尷尬又害怕,不敢跟她搭話,要是被大哥知道他連親妹妹都認不出來……
「月月,餓了嗎?我剛才出門前正在吃飯,我給你熱一下?」
宋姝月看了一眼桌上的殘羹剩飯,眼底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
宋宴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馬上給你重新做。」
宋姝月:「不用,我不餓,我想休息了。」
宋宴詔:「樓上,我剛才就讓人給你布置好了,月月,你真不餓?」
宋姝月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想吃紅燒肉,清蒸魚,小丸子,麻辣蝦,你會做嗎?」
海市的天氣驟降得厲害,她感覺很冷,想吃點麻辣的。
宋宴詔目瞪口呆看著她,低下頭。
「我不會,但我可以帶你出去吃,我們走吧?」
宋姝月:「我想換件衣服再去。」
宋宴詔:「好,好,哥哥等你,快去吧。」
宋姝月進了房間,宋宴詔如釋重負的癱軟在沙發上,這才幾年不見,他妹妹怎麼成這幅冷冰冰的樣。
氣勢好強,想到在醫院她給的那兩腳,現在還心有餘悸。
【大哥,月月的性格一直都這樣嗎?】
宋宴白【怎麼了?】
宋宴詔【我感覺她氣場好強,那眼神仿佛要殺我似的。】
宋宴白【肯定是你自己做了什麼。】
宋宴詔【......】還真是。
林嬌到達醫院發現空無一人,林婉跟宋宴詔都不在,心裡萌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急忙打電話給宋宴詔,宋宴詔正在開車,撇了一眼名字。
心虛的不敢接。
宋姝月自然也是看到了林嬌兩個字。
宋宴詔的前女友,初戀,出國留學跟他分手,現在見他出名又回來,勢利眼。
「不接?」宋姝月問道。
宋宴詔哪敢接,今天欺騙的事情他十分惱怒,要不是月月及時……他就真犯法了!
林嬌竟然會說這樣的謊話。
什麼都比不過先帶月月吃飯重要。
今天兩人鬧了不愉快,他一定要好好拉進關係,別到時候把他的愚蠢事情告訴家裡人。
想到這,宋宴詔眸中閃過一抹恨意,安林生!「安林生他們現在……」
宋姝月:「作不起什麼妖。」
安琪琪的事情暴露,想必宋宴白一定不會放過她。
時間回到今天早上
安琪琪以為宋姝月必死無疑,高興得早早便起床跟小姐妹逛街,當街被警察抓獲。
安琪琪臉色蒼白,被帶回警察局時,手都在顫抖,怎麼回事?
這件事絕不可能出現任何偏差,就算是沒能殺死宋姝月,那些人也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份。
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的安琪琪以為沒事,看到光著的人,心裡咯噔一下,她知道完了!
對面是宋宴白,陰沉鐵青的臉讓她目光心虛躲閃。
安琪琪咬死不承認是自己雇的人,最終是李金紅替她頂罪坐牢,因為李金紅將一些責任都攔在自己身上,說是她逼迫女兒這麼做的。
目的就是想讓安琪琪回到宋家。
安琪琪被教育,李金紅坐牢,得知這個結果的宋姝月並不意外。
她好奇的是為什麼那些人會心甘情願的替安琪琪賣命,這才是她感到不解的地方。
關於這個答案,宋宴白已經查明,萬萬沒想到的竟然存在一層親人關係。
安琪耀是為首之人的兒子,這個消息還真是讓宋姝月也感到震驚。
安林生怕是要氣死了。
——
宋宴詔帶宋姝月到海市最出名的餐廳吃飯,宋姝月十分滿意,宋宴詔還貼心的給她買了酸奶吃,讓她心情愉悅。
「月月,想去哪你隨時跟我說,三哥帶你去。」
宋姝月:「嗯!」
宋姝月的一聲嗯讓宋宴詔喜出望外,月月這是原諒他了嗎?
太好了。
兩人回到家,見門口站著一女孩,宋宴詔一眼看出是林嬌,她還好意思來見他。
林嬌打了好幾個電話,宋宴詔一個都沒接,今天應該是她做手術的日子,而宋宴詔竟然玩消失,也沒有帶著林婉到醫院。
她的計劃全泡湯了。
現在看到他旁邊站著一個女孩,氣急敗壞,氣勢沖沖地朝兩人走來。
指著宋姝月,質問道:「她是誰?」
宋宴詔柔聲對宋姝月說:「你先進去,一切我來解決。」
宋姝月也不想多管閒事,經歷病歷造假事件。
他應該能看透這女人的虛偽面容,避免更大的損失,及時止損。
「站住!不准走,你是誰?說!宋宴詔她是誰,你告訴我,你承諾過我的事情都忘了嗎?」
宋宴詔臉色有些不好,「林嬌,別無理取鬧,月月,你先進去。」
他倒要問問病歷造假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嬌故作心痛的捂住心臟,無助可憐的眼神看著宋宴詔。
「阿宋,你要跟我劃清界限是嗎?就因為你嫌棄我有心臟病,命不久矣,每天只能在醫院度過是嗎?」
宋姝月忍俊不禁,直接笑出來。
清冷的面容上綻開一抹笑容,艷麗又可愛。
林嬌氣得咬牙切齒,「你笑什麼?你這個狐狸精。」
宋宴詔現在的名聲大名鼎鼎,整個世界無人不知宋宴詔。
他火了。
火遍大江南北,不再是幾年前跑龍套的男生。
自然有很多惦記的人。
「林嬌,夠了,你有沒有心臟病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聽到宋宴詔這話,林嬌臉色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目光有一瞬的躲閃。
「阿宋,你在說什麼?你在懷疑我嗎?」
林嬌一副被他的話傷透心的模樣,難以置信的看著宋宴詔。
宋宴詔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林嬌,你如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說謊,你明明沒有心臟病,你卻騙了我,還讓我帶著林婉跟你做手術。」
林嬌心裡早已潰不成軍,但表面還是沒表現得那麼明顯。
這件事她做得隱秘,除非那醫生家破人亡,不想混了,不然絕不可能說出自己的事情。
「阿宋,沒有,我沒有說謊騙你,我真的有心臟病,我知道這件事來得太突然,讓你們難以想像,可我看了好多個醫生都是如此,你不是陪我一起的嗎?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