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子不等秦祖等人問為什麼,他率先開口:「我們不進去,怎麼調查裡面的情況?」
「況且我還有兄弟在裡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但是我必須要把他帶出來。��
這是李順子從見到泠止後,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
李順子瘦瘦高高的,身高大概有179左右,但因為臉長又瘦,所以給人感覺很高。
李順子說完就準備推開泠止往前走。
泠止忽地冷笑,她側身讓開,並且對李順子說道:「好有仗義,希望你過一會還能和現在想法一樣。」
隨後看向秦祖和柳冰言:「看樣子,你們也是堅持進去!」
秦祖看向泠止嚴肅道:「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進去,而且我命大,不會有事。」
柳冰言雖然沒說話,但是態度已經表明一切。
泠止不再多說,只丟下一句「那就跟緊我」再度往裡走。
越走越往地下走去,大概走了十多分鐘,遇到三岔路口。
李順子轉身問秦祖:「現在有三條路,你們準備走哪一條?」
柳冰言用手電筒照著地面說道:「最右邊沒有腳印,最左邊腳印最多,其次是中間這條。」
秦祖蹲下查看,隨後補充:「中間這條路,有返回的腳印,而左邊只有進,沒有出。」
然後站起來看向泠止:「泠止,你覺得應該找哪一條路比較好?」
泠止眼眸下垂看向三條路,語氣淡薄道;「都是死路,唯一不同的是,哪個死的更快,哪個稍微慢點死而已。」
秦祖:「......」
柳冰言:「......」
表情難看的李順子:「......」
他對泠止暴躁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能不能不要說些喪氣話?」
李順子從進來開始,他的情緒逐漸暴躁起來。
特別是對泠止,越看越不順眼。
泠止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過,而秦祖也狂皺眉頭:「李兄,不能好好說話?」
李順子更暴躁了,他眼神兇狠的對秦祖說道:「我怎麼就沒好好說話,你們愛走不走,我不等你們了。」
說完就選擇中間那條路走了進去。
柳冰言凌厲的眼神盯著李順子的背影,她寒聲道:「這個人不對勁,我們要小心點。」
泠止在一旁涼涼的開口:「瘴氣和噬蟲吸多了,一個將死之人,我們可以不用管他了。」
「什麼意思?他怎麼會吸收瘴氣和噬蟲的?他不是和我們一樣,戴著防毒面具嗎?」
秦祖實在想不通,同樣戴了防毒面具,怎麼會吸到瘴氣?
難道面具壞了?
泠止直接選擇最右邊那條路走,同時說道:「這重要嗎?還是管好自己吧。」
李順子從中間一路順暢的來到一座空殿前,地上有七具黑色棺材擺放在他不遠處,在七具棺材中心有一個銅色雕像,這個雕像是蛇頭人身,手中拿著法杖,法杖頂部有顆夜明珠。
這夜明珠很大,差不多跟一個小型地球儀那麼大,此刻正散發柔和的光芒。
而雕像下面,死了一群人和一堆白骨,而他們死的方向都是一致,都是頭部朝著雕像——
李順子拿著手電筒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面部肌肉也在抽搐。
這不是害怕,也不是驚恐,而是興奮。
他此刻眼中出現了貪婪,雙眼死死盯著那顆夜明珠,像是沒看到地上那些屍體似的,他都不做考慮,就邁開步子往雕像走去。
可就在他剛走兩步,有一道低吼的聲音從他上方響起:「喂,你不要命了?再往前走,你必死無疑。」
李順子順著聲音來源找到他上方的橫樑上,有一個戴著面罩的黑衣男人對他低吼。
李順子突然對上面的男人咧嘴笑道:「那是貨真價實的夜明珠,你不就是自己想獨吞嘛,我告訴你,我不會上當的,那夜明珠,是我的。」
說完就往雕像衝過去......
上面的男人無語,特麼的,這年頭怎麼會有這麼多急著送人頭的?
難道他們都眼瞎,看不到地上詭異的屍體嗎?
他默默開始倒數:三、二、一,倒!
隨著他默數完,他往下面一看,剛剛那個男人,毫無例外,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是的,李順子死了,剛進來就著急的送人頭。
而且死法,很詭異,眼裡沒有驚恐,表情帶著幸福的笑容死了。
上面的男人叫吳可新,他和他的同伴在這墓穴走丟了,也不知道他的同伴是不是還活著。
反正他現在只想出去,但是他意外落到這個地方被捆住,不知道怎麼下去。
他此刻的位置,是在一根橫樑上,兩邊沒有路,是厚實的牆面。
而這橫樑距離地面有三米高,他又不敢跳,所以他被捆住了。
他在這上面已經快有24小時了,就在他被捆住這期間,眼睜睜看著下面的人先後去送死。
無論他怎麼提醒,那些人都無動於衷。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雕像蛇頭頂部,有三個蛇頭,非常的逼真。
而奇怪的是,從下面看,只有一個蛇頭。
吳可新不敢多看,只能幹等下一個人出現。
得多虧那顆夜明珠,不然這裡變成黑暗,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
不過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下面那七具棺材靜靜的躺在那裡,別提多滲人。
還不知道裡面的東西現在是白骨還是其他,反正,吳可新被嚇的夠嗆。
而在華夏國南部一個小村落里,司镹坐在吉普車上拿著手機無聲轉動。
泠止去西陵之後就再也沒跟他聯繫,他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而秦祖也沒跟他匯報,他也知道,秦祖有秦祖的任務,他就算有事,也不會跟他匯報。
他有他組織,他不好干預。
司镹忍了一天沒去主動給泠止發信息或者電話,可他的思念和擔憂根本控制不住的在瘋狂滋生。
他的耳麥里突然傳來急促的聲音:「目標出現,開始行動!」
司镹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隨後下車潛伏到黑暗裡。
晚上十二點。
孟小希和孟小軍此刻汗毛豎起,兩人驚恐的看向院子裡的大門。
「扣扣」
「扣扣」
敲門聲很有節奏的在大門外面響著。
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那可怕的敲門聲,像是來奪命似的,無情且有節奏的在那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