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長平縣北城的一棟占地及其廣闊的莊園。
這裡依山傍水、景色秀麗。
正紅朱漆大門處處透露出巍峨磅礴,頂端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龍飛鳳舞的提著「雲流山莊」四個大字。
一輛並不顯眼的馬車緩緩停在大門口。
車夫跳下馬車,放下杌子:「大人,已經到了。」
韓郎中從車內走了下來,朱漆紅木大門緩緩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名護衛。
「韓大人,請吧。」
「有勞閣下帶路。」
韓郎中看似鎮定的面容下,實則內心翻江倒海、忐忑不已。
原因是,召見他的不是一般人,而是當今東宮太子殷承瑾。
來雲流山莊的路上,他一直在揣測,太子親自見他究竟是什麼原因?
眼下,值得太子殿下重視的,似乎也只有戶部糧草被劫這個案子。
想到這個可能,心裡就更緊張了。
*
傍晚時分
天空突然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俄頃,稀稀疏疏的細雨緩緩從天空落下。
窗外細雨橫斜,青石地面暈開層層波紋。
滴滴答答的雨滴聲清脆悅耳,聽後讓人有一種混沌睏倦感。
靠窗的位置,擺放著一張紅木書案,案几旁邊,一抹清雋的身影斜靠在一張躺椅上,手肘撐著頭,另外一隻手則握著書卷,一雙清眸微闔著,似乎已經熟睡多時。
他穿著一件月牙白的錦緞長袍,衣衫上繡著墨竹,腰間繫著玉帶,他的袍服如雪一般,一塵不染。
這是一名翩翩美少年,他低垂著眼帘,姿態沉靜安然,如一幅靜謐的墨卷。
一身玄衣的赤焰徑直走了進來:「殿下,韓郎中到了。」
一雙清冷的眸子倏然睜開,眸低散發著攝人的寒氣,這一雙鋒利的眼眸和這張沉靜淡雅的面容以及身處的意境有些突兀。
「讓他進來。」
「是!」
門外
韓郎中低眉順目的站在外面,赤焰從屋內緩緩走出。
「韓大人裡面請。」
韓郎中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快速將衣袍整理了一番,便恭敬的跟隨赤焰步入書房裡。
屋內燃著炭火,剛從寒風細雨中而來的韓郎中,率先感覺到屋內一股暖意襲來。
目光一眼便注意到坐在書案前的少年。
他立刻邁著小碎步向前走去,恭敬的跪了下來:「微臣韓緒參見殿下。」
「韓郎中起身吧。」
「謝殿下。」
少年放下手裡的書卷,慵懶的清眸朝韓郎中掃了一眼。
「此次戶部被劫的糧草能夠如數找回,劫匪全數落網,韓郎中功不可沒。」
「殿下,這是微臣分內之事,微臣不敢居功。」
「今日本宮聽說收押在牢房裡的疑犯莫名自殺了?」
韓郎中心裡咯噔一下。
太子主動提起趙坤之死,可見他時刻都在關注這個案子。
若自己如實相告,說出這個案子背後牽扯了欽天監和工部,那他接下來就要硬著頭皮繼續追查下去。
屆時,不僅自己會有生命危險,自己的家人很可能也會牽連其中。
若按照孟長笙所說,推出譚康侗作為擋箭牌,又摸不准太子手裡掌握了多少證據。
而且,在這位小爺面前撒謊,真不是一件明智之舉。
別看太子只有十七歲,論心機城府、謀略算計,比起當今聖上還要更勝一籌。
韓郎中心裡感嘆,現在的孩子一個個都像是人精似的,不好糊弄啊。
韓郎中正在天人交戰,猶豫著要怎麼回答。
少年深沉的眸子淡淡掃了韓郎中一眼。
表現出一副溫潤和悅之色。
「韓大人若沒想好如何回複本宮,不如先坐下吃杯茶吧。」他親自端起茶壺,為韓郎中斟了一杯茶水。
韓郎中一幅受寵若驚的神態,弓著背,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杯子。
「多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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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外面,碼字不太方便,只能傳一小章節了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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