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本想低調

  孟長笙心裡冷笑。閱讀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她也沒什麼好忌憚的。

  隨意一雙水潤晶瑩的大眼睛裡便閃現出淚光。

  一幅我見猶憐、柔弱無助的模樣。

  「郡主,民女不知哪裡得罪了您,民女人微言輕、無權無勢,您要責罰民女,民女即便不知何故,也只能讓您出氣了。」

  昭陽性子張揚,哪裡是孟長笙這個小滑頭的對手。

  不過幾句話的交鋒,昭陽氣的渾身顫慄。

  「你少在本郡主面前裝可憐,本郡主可不吃你這一套!」

  三皇子及時開口:「好了,這場比試到此結束,孟長笙,因你射箭的技術欠佳,才導致昭陽郡主被你所累,這一局本皇子認為昭陽郡主獲勝。」

  和惠朝丫鬟吩咐一聲,把那個受驚的小太監帶了下去。

  那小太監臨走之前回頭朝孟長笙看去,似乎要將救命恩人的模樣深深印刻在腦海中。

  孟長笙目送他離去。

  她能做的也就這些了,他今後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男子之間的比拼就顯得直率許多,最終以江楚弘五支竹矢全中而勝出。

  最終爭奪魁首時,是男方勝出的江楚弘與女方勝出的昭陽比拼。

  江楚弘朝孟長笙眨了眨眼。

  那神情似乎是在說:老妹兒等著瞧,哥哥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孟長笙心領神會的笑了笑。

  心裡有點小感動,江楚弘這個朋友真是沒白交啊。

  看看那太子殷承瑾,自始至終像個局外人,根本沒幫自己說一句話。

  小說里那些穿越女主處處被男主、男配保護,為什麼到了她這兒就要自力更生呢?

  說好的團寵在哪兒?

  「開始吧!」

  隨著和惠一聲令下,昭陽將自己的竹矢投擲出去。

  江楚弘也隨後投出自己手中的竹矢。

  只聽「哐當」,昭陽那支竹矢眼看就要進去陶壺時,硬生生被橫衝過來的另外一根竹矢打落在地上。

  江楚弘一臉無辜。

  「哎吆,真是對不住了,我蒙著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把竹矢投哪兒去了。」

  昭陽冷著臉瞪了他一眼。

  「還氣動境三階的高手呢,玩個投壺就這點技術。」

  江楚弘呵呵一笑:「是不是高手,和玩投壺可沒什麼關係。」

  昭陽懶得理他,繼續投擲第二根竹矢。

  「哐當」

  江楚弘手裡的竹矢再次好巧不巧的把她的竹矢打掉在地。

  第三次

  第四次都是如此。

  昭陽終於忍無可忍了。

  「江楚弘,本郡主哪裡得罪你了,要你在這裡幾次三番的找我晦氣。」

  若說第一次是無意的,她還能相信。

  可第二次、三次、四次呢?

  這擺明了就是故意找茬的。

  昭陽仔細回想,實在想不出自己哪裡得罪這個傢伙了。

  也就剛剛江楚弘主動站出來保護孟長笙……

  想到此,昭陽朝孟長笙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過來。

  江楚弘是為孟長笙出氣?

  目前兩個人都沒有投進竹矢。

  三皇子殷承赫朝江楚弘看去。

  「子瞻,男子漢大丈夫,可莫要耍賴才是。」

  子瞻是江楚弘的字號,熟悉的人都這麼稱呼他。

  孟長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字號,沒想到啊,竟然和蘇軾撞字號了。

  三皇子和昭陽郡主平日走得近,而江楚弘則和太子從小一起長大,所以三皇子心裡自然是要幫著昭陽郡主的。

  江楚弘輕呵一聲:「好,我要認真了。」

  他抬手一揮,手中最後一根竹矢應聲落入壺中。

  昭陽則因為前幾次被江楚弘搞破壞,心裡又急又氣。

  在最後投壺時,整個人已經不在狀態,最終手裡的竹矢沒有投擲進去。

  最後獲勝的是江楚弘。

  昭陽冷哼一聲,滿心不服氣,氣沖沖的走回自己作為。

  第一輪比賽輸的一方這時就要開始接受相應的懲罰。

  說是懲罰,不過就是賣弄才藝罷了。

  何況此時年輕男女湊在一起,都卵足了勁兒的想要表現自己。

  有彈琴的有跳舞的,男子則有吟詩作對的,也有舞劍助興的。

  孟長笙坐在角落,百無聊賴的看著他們獻藝。

  和惠朝孟長笙瞥了一眼。

  「現在還有誰沒接受懲罰?」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朝孟長笙看來。

  「孟長笙,你有什麼才藝要展示的?」

  孟長笙搖了搖頭:「民女不比各位千金小姐的才華,從小也沒學過什麼技藝,今日就不在各位面前獻醜了吧。」

  昭陽冷哼一聲:「願賭服輸,孟長笙,既然輸的一方都已經獻藝了,怎就你搞起特殊來了?」

  殷承赫詢問:「琴棋書畫你會哪一樣?」

  這時,江楚弘跳了出來。

  「孟長笙會作詩。」話落,他笑眯眯的朝孟長笙看去。

  一幅不用感謝我的表情。

  孟長笙翻了個白眼給他,她本想低調,奈何他們不肯啊。

  「作詩?」一名世家子弟不屑的輕哼一聲。

  「呵呵,最近這詩才風氣盛行,自從長平縣出了一首《將敬酒》之後,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冒出來說自己會作詩了。」

  一名世家千金滿臉崇敬:「說起《將敬酒》這首詩,可真是千古絕倫的詩句,只是聽說做此詩的林公子卻否認此詩是他所作,不過能做出如此磅礴大氣、灑脫不羈的詩句來,想必也定是性情中人。」

  眾人這時提起了李詩仙的《將敬酒》,若孟長笙待會兒作出不成樣子的詩句時,就會被人嘲笑死。

  想到此,昭陽道:「既然會作詩,那就當眾作詩一首吧。」

  和惠也道:「孟長笙,你也不必有壓力,只要作詞規整,本公主就算你過了。」

  那紫衣女子撲哧一聲嘲笑:「怕只怕她連什麼是平仄韻腳都不懂吧?」

  殷承瑾朝孟長笙看了一眼。

  「既然大家對孟長笙作詩如此感興趣,不如下個賭注如何?」

  眾人頓時來了興致。

  殷承赫道:「太子想怎麼賭?」

  「認為孟長笙作不出詩的就押大,若覺得孟長笙能作出詩的就押小,你們覺得如何?」

  孟長笙心裡腹誹,還押大押小呢,你小子沒少去賭坊吧。

  那紫衣女子頓時一臉興致勃勃:「這還用想嗎?我押大!」

  粉衣女子急忙緊跟著道:「我也押大。」

  「我押大!」

  「我也來!」

  眾人紛紛開始起鬨。

  殷承瑾見差不多了,便道:「賭金就以各位身上最貴重之物作為賭注吧。」

  片刻間,幾名世家公子小姐玉佩、珠串、金鐲子、金簪子、翡翠瑪瑙擺了一桌子。

  無一例外,全都是押的大。

  這時,輪到首位這幾名皇子公主了。

  殷承瑾詢問殷承赫道:「三皇兄押什麼?」

  殷承赫沉吟了片刻,便將帶在拇指上的祖母綠扳指取了下來。

  「這可是上萬年的祖母綠翡翠扳指,本皇子一直隨身攜帶,今日就拿它來下賭注吧。」

  孟長笙眼睛一亮,她看到那隻扳指周圍隱隱有紅光環繞,這可是一件上等法器啊。

  殷扶蘇朝殷承赫瞥了一眼:「三皇兄真是財大氣粗。」

  殷承赫滿臉自信:「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孟長笙一個鄉下野丫頭,還真能作出什麼詩來?

  「太子殿下押什麼?」

  殷承瑾抬手從髮髻間取下那支通體白玉的雲紋簪子。

  「就拿它了。」

  孟長笙朝那玉簪子看去,成色通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不過並非法器。

  比起來,還是殷承赫那祖母綠扳指更昂貴。

  和惠問道:「太子押大還是小?」

  殷承瑾朝孟長笙的方向看了一眼。

  「本宮押小!」

  現場頓時陷入一陣死寂。

  所有人都帶著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說錯了?」

  「您是準備押大吧?」

  「本宮沒說錯,押小!」

  殷承瑾再重申了一次。

  這時,江楚弘笑眯眯的從懷裡摸出一錠銀錠子。

  「我身上素來不喜佩戴什麼配飾之類,今日出門就隨身塞了一錠銀子,所以就拿這錠銀子來下賭注吧。」

  言罷,他走到桌前,將自己的銀錠子押在了小字那一邊。

  人群里有一名世家子弟笑道:「小侯爺,您可真是太子殿下的至交好友,這時候還能挺身而出。」

  「待會兒若我們贏了你這銀錠子,你可莫要生氣才是啊。哈哈哈!」

  江楚弘輕哼一聲:「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這時,殷承瑾朝身旁的殷扶蘇看去。

  「八皇叔準備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