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們也沒有把希望全都放在宗慎身上。
那些知曉此事的魔主,都是以地獄閻王、阿鼻魔主為主導的巔峰魔主們。
包括占據地獄九重天大陸中絕大部分大陸的各大魔主、
沼怖大魔主、影魔之主、樹魔之主、海魔帝君等等。
地獄中的巔峰大魔主也分為三六九等的派系。
原因就是每一位大魔主的意見都不相同。
就像白晶晶的父親白千善。
雖然名叫惡靈君主,手下擁有著強大的惡靈騎士軍隊。
但是卻不喜歡去攻伐侵略。
行事風格,相對保守。
不像阿鼻魔主之流喜好征伐。
所以,以地獄閻王為首,阿鼻魔主、煉獄魔王為輔,就形成了地獄中的主戰派。
然後經過他們的遊走說服,逐漸說服了上百位的巔峰魔主加入。
與他們一共去祭煉荒魔血海。
這也是當初阿鼻魔主的巨眼化身,分散在地獄各處的原因。
這是明面上的大計。
暗地裡,阿鼻魔主和閻王,以及海魔帝君等等,還聯絡了宗慎,布下了一條暗線。
試圖確保一切萬無一失!
就算是宗慎這一手出了意外。
他們還可以嘗試用祭煉出的荒魔血海傀儡,去進攻登天塔。
或是與他們合力,集結上百巔峰大魔主的威能。
加上超脫級的荒魔血海傀儡一起,集結出最強的陣容。
找到一處萬神大陸與地獄之間的空間封印的薄弱之處,將其徹底撕裂破壞!
打通兩界的通道!
率領地獄大軍降臨萬神大陸。
擊殺生靈,掠奪機緣氣運!
為地獄天道,奪得一個征伐的功勞。
還能試圖謀求一個超脫的契機!
這就是大策,也是核心策略!
地獄天道不同於萬神大陸。
早已誕生出了自我的意志體現。
否則也不會與七位地獄中的超脫級強者達成協議。
形成了七大君主的神秘而超然的勢力。
同樣,地獄天道也早就感知到了萬神大陸的天道氣運的離奇變化。
在這些巔峰大魔主的心中,降下了天諭感召。
許諾了某些好處。
這是真正的天之所向。
是天道預謀的征伐!
天道之間也有競爭。
若是地獄征伐了萬神大陸。
地獄的天道也能得到壯大,獲得偌大的好處!
這就是大世界層面的鬥爭了。
這些巔峰大魔主的行為,也就是所謂的順應天道。
此時荒魔血海的祭煉已經進入了正軌。
上百位巔峰大魔主正在不斷培養著血海的自我意識。
這麼多年,積累的那股凶煞之氣。
轉化為絕世凶靈的意志。
同時,也不斷的在荒魔血海的朦朧意志深處,布下了各種各樣的禁制。
這些禁制幾乎完全占據了它的意志本源。
與新誕生的懵懂意志融為了一體。
這樣,即便是祭煉出的荒魔血海傀儡擁有著超脫級的實力,也難以掙脫地獄的控制。
算是打的一手好主意。
……
與此同時登天塔之中。
宗慎順利的進入了第三個千層空間之中。
這個空間一片黑暗。
好在,這黑暗只是單純的光線黑暗。
並不是黑暗道則充斥的那種難以驅逐的黑暗。
宗慎手一翻,取出了一隻小小燭台。
這燭台看似平平無奇。
燃燒的燭火中,卻有一道道的符文湧現出來。
若不是因為登塔規則的壓制,指不定會發出什麼異相來。
宗慎的體內虛空就是一個寶庫。
其中不僅有這些年打卡簽到所得的積蓄。
還有大量劫掠那些氣運之子、天命之女而來的收穫。
對宗慎而言,除非這個氣運之子,心性不錯,否則他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沒有底線的人,是不配得到氣運的眷顧的。
若是將他的積蓄全部拿出來,就連天道都會瘋狂。
燭光照亮了他身旁數米的範圍。
讓宗慎能夠看輕自己所處的環境。
「嘀嗒……」
「嘀嗒…」
周圍的三面都被帶著黑色污漬的磚牆給攔住了。
面前,是一面鏽蝕的鐵質欄杆。
地面上還有一團團潮濕發黑且腐朽的稻草。
在稻草旁,還有一灘凌亂的骸骨。
因為潮濕和某種小動物的啃噬,而變得極為凌亂。
宗慎抬起一腳,將骸骨堆踹飛。
「吱吱吱!」
頓時,就有七八隻拳頭大的黑毛耗子,眼睛閃爍著紅光四散奔逃。
其中還有膽子大的,竟然一腳咬住了宗慎腳上的布鞋。
宗慎輕輕抬腳,一腳將其踹飛。
「這裡地牢嗎?」
雖然不知道第三個千層空間為什麼是個地牢。
但是不妨礙宗慎繼續探索。
他伸手抓住了有些濕滑骯髒的鐵欄杆。
雙手稍稍用力,就將欄杆扯開了一道可以容納一人通過的縫隙。
即便被登塔規則壓制。
宗慎依然有著很強的力量、
撕裂這裡的鐵製欄杆完全不是什麼難事。
他鑽了出去。
外邊的地面同樣濕滑。
抬腳的時候,竟然略感滑膩。
地牢的中間就是走道。
對面則同樣是一間地牢。
牢房裡同樣只有一具骸骨。
看樣子,這裡荒廢了不少的時間。
宗慎已經知道了,登天塔的千層空間,每隔千萬年,就會重置一次內部的生靈。
然後再開始重新演化。
至少古蒙大草原就是如此。
不過宗慎還在從第一第二個千層空間中,發現了人為干涉的痕跡。
尤其是第二個千層空間裡。
那先天迷蹤地勢。
那充滿著聖級靈液,天妖聖水的巨大湖泊、
以及各種蜃甲和蜃卵,還有三眼洞睛獺這些在外界絕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純正的洪荒生靈。
最古怪的就是那隱藏於林中的籬笆小院。
以巨大蜃甲為鍋灶。
以三眼洞睛獺的皮毛作為屋頂蒙皮。
還有那就這麼放在屋子裡的造化靈種。
宗慎可以斷定,那籬笆小院的主人,必定不是千層空間中的原生的生靈。
所以,當他來到這處黑暗地牢時,難免會心存疑惑。
「朝左或是朝右?」
地牢十分的黑暗。
即便有著燭台的照明,也難以遠望。
目之所及,走道兩側都是一間間的牢房。
宗慎站在通道里,面對著左右抉擇。
兩邊各看了一眼。
隨即就朝著右手邊走去。
先探索一邊,總能發現盡頭的。
實在不行,他就打算將牆壁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