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赤色流沙河的氣勢暴漲!
環繞著的無數赤色砂粒,排列組合,在宗慎的操控下,形成了一座天地洪流。
這是赤色流沙河的最強形態,赤砂天河!
身在天河之中,如同被天河席捲,苦不堪言。
魔力的消耗瞬間增加了十倍!
只是眨眼之間,弒血獄主的身軀上,就出現了無數的裂紋。
露出了本體內,那如同鮮血一樣的紅色能量。
不過,頃刻之間就恢復了。
「你想用痛苦讓我崩潰?」
「別痴心妄想了,這是哪裡?這可是地獄!」
「痛苦,也是一種讓人享受的力量!」
他發出痛吟聲,卻絲毫不驚慌。
體內魔力如同浪潮滾滾而來,這點消耗,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宗慎臉上的笑意更甚。
「是嗎?」
「那就好好享受享受吧。」
他以一隻手操控赤色流沙河。
另一隻手則以無上偉力,構築出一道大陣,向下一壓。
頓時,一個涵蓋方圓百里的厚重光罩,將弒血獄主與赤砂天河,直接籠罩!
被困在其中的弒血獄主,只覺得渾身一震。
他絕望的發現,自己與地獄世界的本源的聯繫被切斷了!
在光罩的包圍下,他的魔力消耗速度又增快了幾分。
「這…」
「這是什麼結界!」
「快住手!這裡是地獄,你絕對逃不出去的!」
弒血獄主絕望的大吼。
他體內海量的聖力,在斷絕了與地獄本源核心的連結以後。
短短的一息之間,就消耗了十分之一的魔力。
照這樣下去,不出一時半刻,自己就會被活活煉死。
宗慎對於他的大吼,視若無睹。
繼續增強了赤沙流沙河和結界之力。
困在其中的弒血獄主,眨眼之間就被消磨成渣,然後又再度組合。
體內的冥國也被消磨破壞。
充滿了邪惡地獄魔頭的冥國世界,面臨滅頂之災。
直擊心靈的痛苦,難以形容。
受他們戰鬥的餘波影響,以弒血魔星為中心的方圓千億里的星域都盡數破滅了。
沒有任何的地獄魔頭存在。
只有弒血獄主的慘叫哀嚎聲,遠遠的傳遞出去。
當他體內的魔力,還剩下不到三成的時候。
他的意志終於瓦解了。
不顧身軀不斷被消磨碾碎,驚懼的跪伏在地上。
「前輩,饒了我吧,我願意成為您的奴僕。」
宗慎聽到他這麼說,卻無動於衷。
繼續控制著赤色流沙河,反覆消耗著他的魔力。
直到最後,弒血獄主的軀體都無法重新凝聚在一起了。
早就不成人形,只有一團血肉模糊的血紅色能量。
體內魔力,百不存一。
神智都快模糊了。
他的神魂意志,還在喃喃的念叨著。
「願意為奴…」
「嗡!」
無盡赤色砂粒停止了衝擊。
結界的光芒暫時收斂了下去。
「既然你執意想要為奴,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宗慎心神一動。
無龍心法運轉,凝結出了一枚超我微粒神胎種子。
抬手一指。
神胎之種化為一道細線,鑽進了弒血獄主的神魂之中。
瞬間紮根蔓延。
立刻就生長出無數的根須,密密麻麻的沿著他的神魂與經脈,瘋狂延伸。
神胎種子仿佛一顆心臟一般,有呼吸律動。
每次律動之間,便有無數的魔力化為純淨的能量,反哺到宗慎的身上。
匯聚那副,由八億一千萬的超我微粒組合起來的超我虛影之上。
第二顆黯淡的超我微粒,在吸納了能量以後,竟然在微微的發光。
看那樣子,正是即將被點亮的徵兆。
兩顆超我微粒,二神之力!
再看那弒血獄主。
被宗慎的混沌神胎種子一紮根,那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神魂和魔力,更加枯竭了。
可他竟然對此毫無察覺,也沒有感到任何的痛苦。
對於在神魂和經脈中紮根蔓延的根須,視而不見。
「不愧是無龍心法演化出來的神胎種子,無影無蹤,就連神級強者,也無法察覺,完全可以瞞天過海。」
「不過,這隻有在對方已經完全失去了防備之力以後,才能順利種下。」
「啪!」
宗慎打了個響指,赤色砂粒所化的天河,瞬間瓦解。
隆隆的摩擦過天際,回到了宗慎袖口裡的小葫蘆中。
那道覆蓋百里的隔絕結界,也消失不見。
源源不斷的地獄本源,瞬間就與弒血獄主恢復了聯繫。
幾乎是沒有任何等待期,一瞬間就有海量的地獄本源補充到他的身上。
他的神軀,瞬間就恢復如初。
血紅色的眼睛,也重新變得明亮起來。
「此人極為恐怖,我得去把亡滅獄、厄死獄、罪魔獄的幾個獄主,都叫來。」
「不然,僅憑我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弒血獄主的眼睛一轉,已經沒有膽量再和宗慎硬碰硬。
準備溝通地獄本源之力,化為本源遁入虛空中。
可是他的念頭剛一升起,溝通還未能建立,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強行中斷了。
身軀依然站在空中,沒有任何的變化。
「咦,奇怪…」
他還以為是在剛才的戰鬥中,消耗太大,神魂有些紊亂,導致他不能順利的溝通地獄本源。
「萬千魔念,寂滅!」
他在心中暗道一聲。
摒除所有的思緒,專心致志的再次溝通起地獄本源來。
可是,無論嘗試多少次,全都以失敗告終。
弒血獄主的神識,仿佛掃視檢查自己的身體,就體內最深層次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這下,他真的慌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嘴唇顫抖。
想要祭出溫養在體內的一件法寶。
可惜同樣無法辦到!
自己的軀體,突然變得無比的陌生。
宗慎悠然而立,看著滿臉驚恐的弒血獄主。
眯著眼睛,微微一笑。
「趴下!」
宗慎隨意的說道。
「啪!」
就見弒血獄主身體一倒,直接趴在了虛空中。
「蹲起來,學狗叫。」
只見他又突然起身蹲著,嘴裡還「汪汪汪」的叫個不停。
當真是比狗還要聽話。
「這…這是什麼手段?」
他傻了。
呆呆躲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你現在的一切念頭,一切行動,盡在我的掌握之中,生死只在一念。」
「你是個聰明的傢伙,應該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