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直接斷為了兩節！
「就這麼……斷了？」
沈峰都感覺沒用什麼力量，全憑匕首自身的硬度，砍斷的長刀！
這已經超乎認知了！
「這……這怎麼可能？」
李茂上前，查看一番後，當即長出一了口氣。
「剛剛那把長刀有雜質，所以才會斷裂的，算是意外……」
「不能作數！」
聞言，鐵匠們都鬆了一口氣。
「就是說，怎麼可能輸？」
「那把長刀是誰做的？以後別說是這個武庫的人！」
「還有九把刀呢，怎麼可能砍不過一把小匕首？」
宋北凝上前道，「蘇公子只有一把匕首，你們十把，這不公平！」
就算蘇湛的匕首再堅韌，也扛不住十把刀的連環碰撞！
蘇湛微微一笑，「不用擔心，就算他們再來十把刀，在下的匕首，也不會有一絲凹痕！」
之前高估了那十把刀的水平了。
完全不堪一擊！
而且完全不需要再升級，只需要當下的材料，就能造出這個世界上的神兵利器！
甚至……可以準備火藥的研發了。
宋清聞言，猛地側目看向蘇湛。
他剛才看得極為真切！
那把長刀，不是匕首砍斷的，而是劃斷的！
是劃！
當真是神兵？
不過，蘇湛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
再來十把，他的那匕首，確定還能撐住？
「繼續！」
沈峰再次整理身形，準備迎接下一次的撞擊。
眾人屏氣凝神。
這一次，沈峰也揮動的匕首。
蹭！
只是一息間，長刀再度被劃斷在地，傳出一聲清脆。
「不……不可能！」
李茂雙眼瞪圓，「我來親自操刀！」
隨後。
第三把……
第四把……
……
直至第十把長刀，還是被那匕首直接劃斷！
大馬士革鋼，甚至一點劃痕都沒有出現！
霎時間，李茂像是卸去了全身的力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一種無力感，遍襲全身……
那軍械監編判的職位，就放在眼前，卻無論如何都觸摸不到。
「難不成，這世上……真有如此神兵利器？」
自己鍛刀二十餘年，自問當世，不可能有如此神兵！
今日，真的出現了！
此時。
所有鐵匠，饒是再不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他們耗費一晚上的精力，打造出的武器，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蘇……蘇公子！能否教教我們，如何鍛造如此神兵？」
一眾鐵匠不管年齡大小，全都跪倒在了蘇湛面前。
鍛造武器，是他們吃飯的手藝，自認為天下無敵。
但現在卻被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年，打破了認知！
忽然。
李茂猛地抬起頭，眼中還有紅血絲。
「不……不對……你一晚上就打造了這一把武器，效率太慢，怎麼可能監造全梁州的武器？「
「一晚上就一把？」
宋清再次回神。
本來無限驚喜，卻被潑了一盆冷水。
一晚上就一把，那何年何月才能裝備十萬精兵？
速度上差了太多！
若真只有一把，那隨便有個鐵匠，都可以做到這個水平！
聞言。
沈峰放下匕首，走到宋清面前，拱手道，「王爺，蘇公子鍛造的兵器，不僅僅只有一把！」
話音剛落。
除了蘇湛仍然微笑，其他人都是愣神，不解其意。
李茂更是雙眼瞪大。
「出來吧！」沈峰隨即拍了拍手道。
質檢院大門緩緩開啟。
五車刀劍，在十餘名侍衛的推搡下，全然倒在了所有人面前。
細細一數，足足有七十把！
「這便是昨晚的成果。」
蘇湛負手微笑道。
昨晚起了三座高爐，花費的人手比較多，所以都留了下來。
人多力量大，成流水線工作，速度才會更快。
見此情況，李茂及所有鐵匠都面露驚駭。
「一個成熟的鐵匠，一天最多七把左右。」
「蘇公子莫不是有仙法，能變出這麼多刀劍？」
「不可能，這些刀劍肯定都是半成品的殘次貨……」李茂更是不敢相信。
十餘個沒有經驗的侍衛，一晚上都能鍛造出七十多把刀劍，讓他們這些老師傅，顏面何存？
「你們隨便檢驗，有哪一把刀劍比你們的弱，我直接吞了！」蘇湛朗聲道。
這些刀劍雖然比不上大馬士革鋼。
但對於這個時代的刀劍，仍然是降維打擊！
不可能輸！
「抽檢！」
李茂上前，隨意挑出三把刀，與質檢院中的成品刀相碰撞。
結局沒有一絲意外！
三把刀完勝！
甚至連凹陷都沒有……
「如何？」蘇湛微笑道。
李茂嘴角抽了抽，自覺胸中一陣翻湧，雙眼瞪大，霎時嗓子一甜。
噗……
一口鮮血噴出，當即昏死過去。
蘇湛抿了抿嘴。
還沒見過一破防就吐血的人。
就這麼一點承受能力？
宋清心中波濤洶湧。
蘇湛所造出來的兵器，質量上乘，速度上乘。
若是有半月時間，三百鐵匠，打造出足夠裝備五萬精兵的武器……
就這種程度的刀劍，上了戰場，五萬精兵更能當十萬用！
不愧是蘇湛，總是給人一種，「認知崩塌」的驚喜。
此時。
數十個鐵匠涌了上來，趴在蘇湛的腿腳，一陣聲淚俱下。
「師傅，師傅，我們錯了……能否教教我們，如何才能鍛造出如此神兵利器！」
他們是真的服了！
在手藝界，只有技藝高超的才能當師傅。
更何況，蘇湛的鍛造技藝，直接斷層式碾壓！
現在放下身段，不僅以後的生計不用發愁，還能滿足人生理想，當下哭一哭跪一跪又如何？
「那你們說說，錯在哪兒了？」蘇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我們……我們錯在不信任師傅……」鐵匠們小聲道。
「錯！」
蘇湛忽地冷聲喝道，「是你們錯在固步自封，不懂得精進手藝，總是在吃老本！」
「你們老是認為，吃老本就能過完這一生。
殊不知，長江後浪推前浪，當你們執迷不悟之際，其實早就被遺棄在了快速發展的半道上！」
「這就是你們，技不如我的底層邏輯！」
聞言，各個鐵匠面面相覷，羞愧低頭。
而宋清與沈峰等人見此情況，都是面露驚色。
這是蘇湛第一次發脾氣，而且聲音極冷，不像是說教，更像是在唾罵！
等等……
宋清腦海中忽然閃現一個念頭。
固步自封……不懂精進……
蘇湛這說的，不就是大周朝廷？
偏安一隅，不思北伐，自詡天朝上國，就坐等著北方蠻夷日漸強大。
本來有足夠碾壓的實力，卻被自己的思想，生生拖垮在了半路上！
最後只得屈膝求和！
而。
要想破局，必須得改革！
後來居上！
「你們真想拜我為師？」蘇湛負手看向所有鐵匠，心中的計劃，已經初步有了輪廓。」
「想！」
此時，蘇湛上前，給了那些鐵匠一人一把刀。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們只要能看出這些刀劍的精妙之處，便能得到傳承！」
話音剛落。
砰！
質檢院大門被一個渾身浴血的男人頂開。
「王……王爺，世子在逸雲土司山寨遇襲，需要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