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黃大壯你大姐讓你打電話

  趙起武騎著駱駝趕著牛繼續走,忍著無數人好奇的目光,再走沒多久終於走到大街上。

  走在人行道上,一邊走還得吆喝:「前面的讓讓……」

  於是散步的人一回頭,不管男女老少反應出奇的一致,先是傻愣愣的看一眼,發覺自己沒眼花之後,嗖地一下就蹦到了一旁。

  有的乾脆跑人行道下面的非機動車道上,生怕駱駝或者牛給他們來一下。

  實在是大街上看到個騎駱駝的,後面還跟著黑白無常似的兩頭大牛,有點驚訝。

  關鍵是兩頭氂牛很威武呀,那麼長的毛,看著就嚇人。趙起武特意挑選出來的大塊頭,對於不經常來養牛的來說,只是體型就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路人就算了,還有開車的路過故意減速跟著看幾眼的,有些還按喇叭,把趙起武氣得不行,萬一這牛驚了算誰的?

  好在大街上人行道散步的人分散的多,有些還步履匆匆,就算看到駱駝和氂牛稀奇一下,也不至於像剛才那老頭一樣,拉著要照相。

  走著走著,電話響了。

  一看是李子樹的,接起來就聽到李子樹的喊聲:「小武,你不是要來嗎?我飯都做好了等著你呢,你走到哪兒了?」

  趙起武理直氣壯得很:「不是說讓你們先吃嗎?我這還在路上呢,估計還得二十分鐘。」

  「那行,你快點。」李子樹催促了一句,也沒多說。

  ……

  掛了電話,李子樹就聽見身後有人喊話:「李子樹,我們可都看見了,還沒結婚,你都開始不給小慧吃飯了,以後還了得……」

  小慧正抱著東西吃著呢,聞言笑了起來:「瑩子你別搗亂,那可是李子樹的小兄弟,那人挺實在的,特別夠意思,等一會兒沒事的。」

  後面沙發上一個年輕人笑呵呵地說著:「那我可得看看,能讓你們倆等著的是什麼人,有多夠意思。」

  「吆喝,柯子,你這是有錢了,還學會陰陽怪氣了是吧?」小慧對他就不客氣。「你那點錢也沒啥,我們認識的這個兄弟估計比你還有錢。人家靠自己,在後海那買了個宅子,這個數……」

  說著伸出了一個巴掌,可惜手掌上還沾著白色的麵包屑,於是說服力就小了許多。

  不過年輕人被嗆了一句倒也沒再說話,李子樹才有空說話:「快到了,估計再有個十幾分鐘。」

  趙起武說二十分鐘,他就給少說點,怕人等的著急。

  瑩子笑著說道:「那行,反正我們都是吃過飯來的,你們要不怕餓就等吧!」

  屋裡還有幾個年輕人,接下來就嚷嚷著討論起了婚紗照啊結婚啊之類的事情。

  ……

  趙起武走了一會兒看沒人,乾脆騎著駱駝上了非機動車,讓駱駝和氂牛都小跑起來。

  結果這下看見的車更多了,好在三頭大牲口都是挑選的老實的,那些愛玩好奇按喇叭的都是小車,城市裡本來就熱鬧,車喇叭聲音也沒那麼大。

  一路走一路被人看,還被人按喇叭,把個趙起武鬱悶的吧!

  更鬱悶的是到了路口,竟然碰上了一個交警。

  看他騎著駱駝騎著牛跑的樣子就攔著他:「老鄉,你等等!」

  趙起武停下來,腦子裡立刻高速旋轉,開始想對策。誰能想到大晚上還有人上班呀,到底是京城,就是不一樣。

  在水清縣蘭尾市那邊,別說晚上,白天也不一定各個路口都有交警。

  他不說話,交警就說話了:「老鄉,你這樣騎著跑,路上車多,萬一它們受驚了,這麼大個頭,也不安全啊!」

  趙起武已經想好了對策,他還穿著西薩服呢,一開口就是西薩話:「同志,俺聽不懂。」

  標準的西薩話,交警當時就懵了,想了半天,放慢了語速,用特標準的普通話說道:「老鄉,我說普通話,你能聽懂嗎?」

  趙起武假裝很費勁兒的在聽著,然後點點頭:「聽得懂。」

  其實他答應不答應都一樣,人家也聽不懂西薩話。

  「你能下來牽著走嗎?走人行道上去,走慢一點,安全……」交警一邊說,一邊給他比劃著名。

  趙起武還想假裝聽不懂,但是人家也不好意思,再說看人家比劃還忍不住想笑,怕一會兒憋不住。

  趕緊點點頭,聽話的跳了下來,然後指著路:「上那邊嗎?」

  「對對對!」交警大喜,雖然沒聽懂他的話,可是懂他的動作。「這邊來,來來慢點,別讓它們受驚了……」

  估計以前執勤就算遇到過趕牛的,也沒遇到過騎駱駝趕氂牛的,氂牛配上一身長毛,看著體型格外的大,牛角還特別長,嚇人。

  趙起武牽著駱駝走上人行道,還比劃:「我能走了嗎?」

  「可以可以。」交警點點頭表示明白。「老鄉你慢點,慢點……」

  「嗯嗯!」趙起武點著頭,牽著駱駝和氂牛慢慢朝著走。

  走了一會兒,回頭看交警已經看不見自己,利索的竄上駱駝背,雙腿一夾:「駕!」

  ……

  雖然耽誤了一下,但是有了後來的加速,也就真如李子樹說的,十幾分鐘就跑到了。

  要不是路上總有看稀奇的,他還能更快點。有些人看傻眼了不知道讓路,非得喊幾聲才知道跑。

  快到了地方就給李子樹打了個電話,兩個人通著話,李子樹還給他指著路讓他往哪兒走。

  沒一會兒就看到了正朝自己方向走過來的李子樹。

  李子樹還正對著電話說話呢,說著說著就看到了一個西薩小伙兒騎著駱駝牽著牛,當時就在電話里說道:「嘿,我這一段時間沒在京城,現在京城裡稀奇事兒越來越多了,這會兒看見個在大街上騎駱駝的,還帶兩頭氂牛……」

  趙起武哭笑不得:「李大哥,是我啊,你仔細看!」

  李子樹等他走到路燈下面才看清,當時驚訝的抬手指著他,半天沒說出來話。

  趙起武掛了電話就喊道:「李大哥,我這禮物怎麼樣?小慧姐說想拍點草原的動物,我這可都是剛從草原上運過來的,你看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李子樹還處於傻眼狀態,回過神來就納悶的很:「你穿這樣,是去西薩了嗎?」

  「沒有去。」趙起武否認。「我這是為了拍照,覺得這衣服拍照搭配氂牛駱駝才好。本來想讓你來幫我拍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說是當導演的,他給我拍了好幾張。這衣服也沒回去換過來,就穿著過來了。」

  李子樹還納悶:「這三個大塊頭運過來挺麻煩的嗎?一路上還得餵它們,費不少事兒吧?」

  「不麻煩,反正都到了。」趙起武也不多說,跳下駱駝拍了拍。「都是能騎人的,你要不要試試?」

  「別了!」李子樹趕緊帶路。「先進去吃飯吧,再等一會兒,你小慧姐都吃飽了。」

  一邊前邊走著,一邊說著這邊的情況:「你小慧姐看你後海那房子,也想要這樣的。結果家裡不太樂意,說那種太大的不合適,就買了個小的。」

  然後一回頭就是抱怨:「虧得還有個院子,不然這傢伙都沒法牽進去。等下你小慧姐要是嫌棄房子小,你可得替我說兩句。」

  「這放院子也不合適吧?等下我想想,還得找個地方給安置一下……」

  說著話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走沒幾步到了一個開著門的四合院門口,李子樹就朝著裡面喊道:「小慧,你出來,看看小武給你送了什麼禮物來!」

  ……

  「什麼呀?」小慧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出來。

  趙起武跟著李子樹牽著駱駝和牛進去,正好幾個人從屋裡走出來。最前面的小慧看到趙起武牽著的駱駝和牛,當時就啊了一聲捂住了嘴巴,眼裡全是不可置信。

  李子樹笑著說道:「你不是想去草原拍照嗎?現在草原的駱駝和氂牛到家了,你也不說個謝謝……」

  小慧這才反應過來,連蹦帶跳的跑過來,還不敢太近,離了幾步路感慨起來:「謝謝你啊小武。哎呀,這駱駝好大呀,這是氂牛吧?真威武……」

  趙起武笑著說道:「我想著也不知道送什麼禮物好,就弄了兩頭氂牛和一頭駱駝。我都試過了,老實的很,誰都能騎。」

  「謝謝你了啊!」小慧高興的很,然後才發現趙起武的裝束,也是同樣的問題。「你穿這樣,是去西薩剛回來嗎?」

  「沒啊!」趙起武又解釋了一遍。

  其實豈止是西薩,都跑了三個省,來回上萬里的路程,真要是開車運輸,一個月時間都不夠。

  李子樹看了看院子:「小武,你看著給拴到那個角落裡一頭,牛拴這邊吧!它們不會啃東西吧?」

  「不會,剛吃飽的。」趙起武說道。「本來還有捆乾草,它們啃散了,我就沒帶來。」

  說著話去把駱駝拴一邊,牛拴一邊。這院子就是普通的小四合院,還種的有樹呀花花草草的,根本沒多大地方,也難怪李子樹擔心這些牛和駱駝啃東西。

  趙起武也擔心,就只能委屈了三頭大傢伙,把繩子儘量給它們留短點,讓它們沒法啃東西。

  小慧左看看右看看,看的不想回屋。

  她身後的一群小夥伴也差不多如此,這幫人雖然家庭條件都差不多,但是和李子樹小慧們關係好的,都不是特別胡鬧的孩子,有家裡人看著,干不出這種為了拍個照就買氂牛和駱駝的事兒。

  關鍵大多還真沒去看過氂牛,這年頭坐飛機票價貴不打折他們可以忍,但在這手寫飛機票的時代,沒事兒誰去坐著那個來回跑,還是去西部那些地方。

  至於說別的交通工具,火車那叫一個慢,汽車更別說,城市多的地方一百多里一個收費站,就問你怕不怕?

  還是李子樹喊他們:「人都到了,你們都站外面幹什麼呢,進屋進屋。」

  小慧才反應過來,再看兩眼,沒忍住:「別急,你們先進去。小武,這個牛,我能摸一下嗎?」

  「沒事!」趙起武過去站到白氂牛邊上。「你過來看看,騎著也沒事兒,它們都吃飽了的,現在安分的很。」

  這房子以後兩個新人居住的,肯定是修繕過的,院子裡燈光也亮堂。

  白氂牛身上的長毛在燈光下一照,和銀絲似的。

  小慧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幫小尾巴。

  她試探著伸手摸了摸,看牛沒反應,就大著膽子靠近點再摸摸。

  然後再摸摸牛鞍:「真想騎上去試試啊!」

  「那就試試……」趙起武說道。

  李子樹在那邊喊:「你們兩個不吃飯我就先吃了!」

  「仔細看看,還挺可愛的呀,像個大號的長毛玩具。」小慧被喊了才忍住沒當場騎上去試試,還是沒想回屋,繼續這摸一下那摸一下。

  忽略這牛的體型,這種長毛的大牛,還真像個大號長毛玩具,只不過一般人玩不了罷了。

  「這毯子摸著也挺舒服的呀!」小慧又有了新發現。「小武,這毯子是買牛送的嗎?」

  「是的,毯子是牧民們自己編織的,牛鞍也是。這種毯子西薩很多的,就是顏色不太適合城裡人的美觀,其實挺舒服的。」趙起武介紹道。

  「真好!」小慧感慨了一句。「你親戚不是販蟲草嗎?這種毯子也可以運一些過來賣呀,純手工的天然毯子,銷量肯定好。來你們也摸摸看呀?」

  於是她的小尾巴們都去試著摸了摸,還真討論起來這毯子怎麼怎麼樣……

  趙起武心裡吐槽:關鍵是怕一般人也買不起,反正放三河鎮要是賣個幾百塊,那肯定是只有看的沒幾個買的。

  在京城裡賣這東西應該有人會買,但是沒門路,不認識人賣給誰?

  李子樹終於忍不住,過來拉著小慧朝屋裡走:「小武第一次來咱們家,你也不讓人家進去,虧人家還給你帶這麼重的禮物。你們幾個愛看就看吧,反正你們吃過飯了!」

  ……

  小慧被李子樹拉著朝屋裡走,趙起武也跟著過來。

  他一走,後面幾個人沒人敢站牛身邊,都是城裡娃,平時肯定很少接觸這種龐然大物,沒人看著不放心呀!

  進了屋小慧才想起來:「對了,小武,這些運過來很麻煩的,謝謝你了啊!」

  李子樹催促:「你就別謝了,都送到家了。先吃飯,小武也餓了吧,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

  還好天熱,桌子上的菜也不涼。

  趙起武坐下來,李子樹才想起來給他介紹:「那個,我給各位介紹下,這是小武,趙起武,我上班時候認識的小兄弟,還上高中呢,開學高二。」

  「這是王瑩,你喊瑩子姐就行,你小慧姐的髮小;牟萍萍,喊萍姐就行,這是江柯,別喊他哥,他剛還想看看你有多夠意思……」

  趙起武一個個喊過來,一個個都是美女,穿的還時尚,和看電視上的明星似的。到最後這個不讓喊,讓他愣了一下。

  江柯沒愣著:「別說我,我知道錯了!有這麼夠意思的兄弟,我喊哥都行……」

  小慧都開吃了,一邊吃一邊沒好氣地說道:「你就皮吧,你喊哥也沒用。小武,吃飯,咱們不認這個弟弟啊!」

  幾個女孩笑的花枝亂顫。

  柯子倒是臉皮厚,一點不介意:「你們就笑吧,以後人家小慧可是有主的人了,就你們這幫瘋丫頭,小心沒人要……」

  小慧趕他們:「去去去,你們都去裡邊看電視自己玩去,等我們吃過飯再說。」

  於是一群人就鬥著嘴進了裡面。

  看起來這幫人都挺熟,這邊吃著飯,那邊自己玩著說著話也不用招呼。

  趙起武這才顧得上和小慧李子樹一起吃了起來,飯菜一般的很,李子樹的手藝,呵呵……

  不過趙起武的心思也不在飯菜上,他在看屋裡的裝飾,剛才只顧著認人,沒空看周圍的布局。

  人家這修繕的和電視劇里的富貴人家的大宅子似的,家具什麼的他不懂,不過看著都古香古色的。坐這裡吃個飯,和坐在古代似的。

  旁邊還有個挺古典的屏風,從他坐的位置能看見裡面的沙發,肯定還有電視,因為裡面的人開電視了,聲音雖然調的小了點,可他還能聽見是那個皇帝微服私訪記,最近最火的電視劇嘛!

  看起來應該是現代化的東西都放裡面了,不然真的全部古香古色,那得連電燈都不裝,不方便。

  屋裡的電燈也是用的燈籠罩著的,沒有吊著的,四個角放的是那種古代燈柱。

  怎麼看怎麼好,反正比自己那破房子好看。

  他臉上一向藏不住事兒,李子樹都看出來了,笑著說道:「你也別羨慕我這,你那裡更大,收拾好了別我這舒服。」

  小慧也說:「是呀,我們這太小了,你看兩頭牛牽進來都沒地方了……」

  趙起武心裡說李大哥太英明了,沒進門前就說小慧姐肯定看見牛又抱怨房子小。

  於是趕緊說道:「這多美呀,小點的挺溫馨。我是啥不懂,才糊裡糊塗買那麼個房子,不實用。你們倆人住這裡,就是那個……兩人世界,又溫馨又舒服。」

  小慧抿抿嘴:「你李大哥讓你說的吧?」

  趙起武當時就不吭聲了。

  李子樹笑著說道:「是我讓他說的怎麼了,要不咱們把小武房子借過來住幾天你體驗一下,到時候你還覺得這裡好。」

  小慧沒吭聲,有不屑的表情表達自己的態度。

  李子樹也沒再說,而是問她:「咱們給牧場風情園打個電話,讓他們先把牛和駱駝帶那邊去吧!這院子裡太小,它們也憋屈。」

  「別啊,我還沒好好看看呢!」小慧立刻反對。

  「明天咱們去照相,那還不是想看就看?」李子樹說著看向了趙起武。「小武,趕緊勸勸你小慧姐。」

  趙起武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小慧就說道:「行行行,你打電話吧!就知道欺負小武,小武趕緊吃菜,別搭理他。」

  李子樹訕笑著,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幾句話說完,掛了電話對小慧陪著笑:「老婆你吃這個,這個好,我燉的時候加了蟲草的,補……」

  小慧抬頭一笑:「誰是你老婆……」

  趙起武立刻覺得自己應該低頭吃飯不說話。

  忽然聽到裡面江柯的聲音:「這誰做的尋人啟事,怎麼感覺這麼古怪了?」

  裡面一個女孩兒說道:「怎麼古怪了,就是找人的呀!」

  江柯大呼小叫的喊道:「你念後邊的,黃大壯,你大姐黃大妮讓你打電話……」

  「人家這有地址的,你非得不看前面的地址。」另一個女孩的聲音說道。

  「不念地址喊著更有感覺呀,這把尋人啟事登的,和鄉下人喊吃飯似的。哎,這又來一遍。」江柯說著,就又念了一遍。「黃大壯,你大姐黃大妮讓你打電話……」

  ……

  趙起武夾菜的手當時就頓了一下。

  隨即就回過神來,沖李子樹兩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登的尋人啟事,找我舅舅的。」

  李子樹知道這事兒:「還沒找到?」

  「是呀!」趙起武點點頭。「在川蜀台登了一個月,我看沒消息,就跑中心台再來試試。」

  小慧安慰他:「沒事,中心台看的人多,肯定能找到。再說這尋人啟事寫的也好,挺順口的。看一遍就能記住,傳開了找人就方便。」

  「嗯!」趙起武再點頭,然後咧嘴一笑。「我寫的尋人啟事,就一句話。登在黃金時段,去電視台有個魯副主任還給我優惠了點。」

  「你運氣好。」李子樹笑了起來。「就憑這運氣,肯定能找到人。」

  小慧就轉頭朝裡面喊:「柯子,你不是問誰做的尋人啟事嗎?來讓你看看真人。」

  柯子就跑出來:「怎麼了?」

  小慧朝趙起武點點頭:「小武做的尋人啟事,人家自己想的詞。怎麼樣?」

  「好!」柯子這下也不說像鄉下人喊吃飯了。「特別好記,我一開始沒注意,字幕過兩遍我就注意到了,念一遍就能記住。」

  「謝謝柯子哥。」趙起武很有禮貌。

  「別呀,喊柯子,咱們自家兄弟,喊名字就行。」說著也不走了,湊過來。「小武是在哪兒發財的啊?」

  小慧替趙起武回答:「給你說了你也做不來,從西薩收藥材運過來賣的。你想去試試嗎?」

  柯子想了一下:「那地方,現在過去,挺不好混的吧?氣候不好,還有高原反應,不熟悉的人過去,生意還沒做就得先去醫院吧?聽說那邊規矩還多,和當地人打交道挺麻煩的……」

  小慧鄙視他:「照你一說全是難處,我看你呀,也就仗著家裡掙個省事兒錢。繼續去看電視去吧,給你說了你去不了,別在這兒礙事……」

  柯子嘟嘟囔囔:「不去就不去,你就天天嫌棄我吧,等你們小孩生下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你反了天了!」小慧作勢要打。

  柯子嗖一下就竄進了裡屋。

  他們鬧騰了一下,趙起武心裡輕鬆了許多。

  摸了摸手機,心裡感慨,這啥時候會響啊!

  還沒等他想完,手機忽然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