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攏戰利品,將戰友的屍骨火化,說說笑笑中毫無悲傷。
這是烏托邦人的日常。
今天的流程,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有著格溫舉行的儀式,文書教團最近在老鄉人號影響力增加了許多,這個名為結社實為教團的組織在咒刃的帶領喪葬賽道,現在老鄉人追求的兩大事之外還有第三大事。
這三件事分別是:【看看龍炎到底是不是貓燈】【試試安德里亞是不是真的能到胃】與【讓格溫舉行葬禮後進入格溫天國一人有七十二個格溫隨便嗨】。老實說,人氣上面格溫和安德里亞這兩個走了熱水器、不正經與帶著某種青色猜想的人加起來都比不過龍炎。
你看,大家都想要狠狠地玩雷霆車長與奪心魔車長,但對於龍炎車長卻極為寬容,只想要看看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一隻貓燈……
彌海拉打量著這場在他看來莫名其妙的儀式。
格溫穿著著臨時更換的文書教團儀式服,用著源力吞沒著靈魂,將靈魂從幽暗的峽谷引導向光明的彼岸。他令那迷茫的受難的靈魂去往了美好的世界,一定是個安穩的世界。彌海拉想,這也是源力憎恨格溫的原因之一。
就像是搶生意一樣。
他為自己的這個想法笑了出來,引起了安德里亞的斜視。
「雖然死亡不是什麼大事,但也沒有必要這麼開心吧?」雷霆車長話是這樣說,但眼中有著一種「你快接話啊」的急迫感。
對於注意力渙散嚴重的雷霆車長來說,站在原地看儀式,就像是看龍炎上戰場,突出一個無聊。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龍炎演講的時候我都是補覺的。」
若是問她為什麼。
她便用優美的烏托邦語先蘇卡了你,再蘇卡龍炎:「姐們都替這個蘇卡玩意兒擦了那麼多年的屁股了,他上去了就是砍,防禦還得姐們來做,姐們還得查漏補缺,他如果連會議補覺的機會都不給姐們的話,那沒得聊了。」
彌海拉略有耳間雷霆車長與龍炎車長的愛恨情仇。
總言而之就是,龍炎和雷霆都是持球大核,但由於龍炎是老鄉人現任正狗特歷史副狗特,所以他來持球而雷霆只能做定點投手底角抽菸…這個比喻是貓燈說的,貓燈說完格溫還把茶水給噴了出來,嬌嫩的嘴唇抿著憋著笑,最後面色古怪的問這貓燈:
「你這貓是不是生活不如意啊?」
然後貓燈汪汪大笑。
由於他們兩個笑容太過於爽朗,以至於不理解發生了什麼的彌海拉也笑了出來。
現在看著安德里亞,因此他也笑了出來。
「我只是覺得穿的這么正經的格溫很少見而已。」他笑著說。
雖然說格溫是個男孩子,但外表卻太過於俏麗了。長相應該是隨著他的母親?而白皙的肌膚、保持的完美的體型身材,以及那最近留起來扎著高馬尾辮的頭髮,令人從單身的舒適圈裡走出,情不自禁發出了『想要談戀愛了,這種看似成長其實還是見色起意的話來。與他相處也是如此舒適,但認真計較的話,他還算是那種有些許傲嬌元素的角色。
平日的他總穿著那身令人垂涎的貼身瑜伽服,黑色僅僅用著明暗顯現的暗灰色、灰色、黑色作為區分,似乎為了特地顯現出小腹的暗灰色有些許透明、大腿緊繃著的被同樣有些許透明的灰色覆蓋、小腿與手上有著到膝蓋的踩腳襪與半手套一般的黑色。這樣的穿著打扮實在令人無法容忍,外披著的衣服說什麼都更像是情趣的一種。
而儀式服卻更像是正常的衣服,奪心魔款式的馬褲與豎條紋襯衫,外披著奪心魔斗篷,只不過頭戴著教宗冠冕,這幅打扮看上去頗為像是正
經人。
「平時穿的很讓人忍耐不住啊!」雷霆車長說。
過了半晌,雷霆車長忽然問道:「我曾聽說了一群人,一群執意要向奪心魔復仇的人,似乎在某個時間點墮落了。博卡洛特納對於自己的爪牙並沒有多少良善,它將它們作為一種消耗品來使用,如果格溫與那爪牙的戰鬥中暴露了太多東西的話,可能會有不幸之事會爆發。」
這個情報勾起了彌海拉的興趣,他看向了雷霆車長。
試圖從對方這張幼女般的可愛面孔上面尋找出任何情緒,但失敗了,對方一副戲謔的表情。
彌海拉半眯上眼眸。
「您想說什麼?」
「我沒有想說的,只有想問的。」雷霆車長雙手放在腰上,抬起下巴看向儀式的方向。
冷不丁的,她問道:「你是否足夠英勇?」
「大概英勇。」
她又詢問道:「你面對強敵是否會逃跑?」
「不會逃跑。」
彌海拉雖然自認為自己算是一個比較理性的烏托邦人,但在死亡面前依舊會選擇站著死。因此他自顧自地添加了一些條件:「當然,如果是必死的強敵的話我會逃,如果是打贏了也沒有好處的架我也不會留下來戰鬥,假如只是一時之爭的話…」
雖然叨叨絮絮了這麼多,但是回歸了核心思想。
那就是不會逃。
這是某種無法逃脫的宿命,是對心靈風景許下的期望,是願意做的最好的自己。
「看來你心中的誓言是不願意逃跑,是因為逃跑而耽誤過什麼事情麼?」
「」
安德里亞搖搖頭,「但是有的時候逃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我覺得,如果你能夠帶格溫離開老鄉人號,或許是一個好的機會。」
「什麼?」彌海拉蹙眉,「我和他關係不錯,但也就是不錯了,不會再變成什麼樣的摯友,況且他如果離開老鄉人號的話,新的奪心魔很有可能會隨機抽選在罪犯裡面,這種時候的話…」
安德里亞望著格溫,「他算是難得的好人了,烏托邦里的。這樣的一個好人如果因為預言的問題而成為了龐大陰謀中的一個犧牲品的話,沒有人會樂意見到這種事情發生的不是嗎?」
「」
彌海拉思忖著,點點頭。
格溫完成了儀式,感受到源力對自己的好感度增加了。
這是種實質性的感覺。
可以說,源力迫不及待的就想要重新眷顧他,也許是這具身體的天賦驚人,也許是因為格溫的靈魂與肉體產生了美好的化學反應,總之這一份源力的迫切程度已經達到了令人嫉妒的成分了。
有點像是…那種人。
苦苦追尋了女神無數年,終於接了盤,然後女神繼續玩花樣,把綠色的帽子狠狠地給他扣上。
他賭咒發誓:我再也不原諒她了。
而她只要流露出一點點的『我們重歸於好吧?,的意思。
他就會乖乖的『汪,的那種人。
太過分了——格溫都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僅僅是做一次儀式,除去一個爪牙,源力竟然就要擺出一副「我原諒你了哦,的表現,並給他回饋了更多的源力,就像是老實人將自己的錢發給別人一樣,實在很難說是正常的情緒了,也很難說是正常的人的行為了。
面對如此的舔法,格溫也面不改色,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源力投入到自己的魔力池子裡。
用源力提煉魔力,相當於一種無本買賣。
簡單來說就是,源力的回覆和再生,導致了格溫的魔力雖然再生速度不是很高,但
可以通過這種手段不斷地積累儲存,但就現在這種狀況來看的話,有一些渣男或渣女拿了舔舔們的錢去打帕青哥的感覺了。
隨著格溫這種「用著源力」「吃著源力」但是已經「提前找好備胎「的行為,源力的意志再一次的把他給拉黑了。
回程的路上,野獸與怪物橫行,即使是在黃昏時分,它們都已經出現狩獵。
「牙之主的腐化。」
安德里亞清理了又一隊渾身長滿利牙的骷髏兵後滿臉厭惡的說道,「我最煩這種東西了。」
她對著身邊揉著自己龍角的格溫拉開了袖子,露出白幼嫩的手臂,上面有著觸目驚心的牙印。
「【牙之復仇】,傷害這些骷髏會給我們留下這種牙的烙印,汲取我們的血與力量…牙之主似乎與墮落者達成了同盟,牙之主的腐化正在這輛列車上面蔓延,土地里埋藏的屍骨將會長出牙、啃噬一切的怨恨會讓他們重新站起來。還好龍炎早有預見,派出了你來,不然我們要被噁心到死了。」
牙之主的腐化要比博卡洛特納的腐化噁心多了。
復活起來的骷髏兵擁有非常厲害的戰鬥力,同時還附帶著【牙之復仇】這種反傷光環。並且還具備著遠近皆可的【牙彈】,非常噁心非常過分。雖然對於安德里亞這種級別的源力使來說,這種骷髏兵哪怕是來一萬個也無法造成她的傷勢,但是反傷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傷到她。
這就像是交稅。
無論如何這一刀也必須挨的,若是這裡是個遊戲世界的話,牙之主的僕從絕對是那些無傷通關的玩家的重夢,一見到就要直接SL退出的那種程度。
「安德里亞。」格溫控制住視線,從那白幼嫩的纖細胳膊上挪開自己的目光,看向安德里亞那張臉。
「嗯?」
「我看見了你似乎在跟彌海拉說了些什麼,源力是非常敏感的力量,我有點感覺到了你們說的事情與我相關」格溫居高臨下望著雷霆車長,重申了一遍,「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什麼奇怪的慫恿,比如說讓彌海拉把我帶走離開老鄉人號之類的事情。」
這些人似乎被預言給嚇壞了。
一直都想讓格溫離開,但他自己知道屬於他的本性,屬於他的特質。
他要在老鄉人號待著,保護所有與自己相關的人。
博卡洛特納的腐化者與牙之主的腐化者出現更是加重了他的這個想法。
如果說彌海拉都有可能性死亡的話,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說了。
要逃只能一起逃。
如果不能一起逃那麼就一起待下來。
格溫情願自己的生死由自己來決定,如果死亡是預言的一部分的話,那就讓它來吧,與死亡這個敵人作戰是無比的甘甜。死裡逃生絕對是最佳的獎賞,況且格溫也想要體驗一下,能夠被博卡洛特納派過來的那個女孩外表的永生者爪牙有什麼樣的本事。
黑裙人已經十分的強,單打獨鬥的話格溫不一定能夠殺死它最多只能擊敗它。
而從黑裙人的口中,那個黑袍少女更受到博卡洛特納的寵愛。對於永生者的爪牙來說,【被寵愛更多】一般暗指【更TAMA的厲害】,那麼這個對手也讓格溫更加的心潮澎湃,能夠從對方屍體上面提煉出來什麼源力能力也讓人好奇。
黑裙人給的雖然是寶貴的技能斬鐵術的基礎構件,但這個構件對于格溫來說,未免有點無語。增加光劍的堅韌度?干毛用啊!
「原來你是對我來進行警告了,哈。」安德里亞笑容很清澈,「我可從來沒有這種心思哦。」
」「格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雷霆車長雙手舉高,愉悅的說道
,「對於我來說,管理這麼多事情簡直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嘛,你看你看,我可是絕對沒有多管閒事的意思的嘛!」
這傢伙厚臉皮的不像是一個第三階段的源力使。
無法從這個人身上獲得情報,就跟自己無法從卡辛姆的表情中看出情報是一個樣子的。
格溫無法從刻意裝出可愛模樣的安德里亞身上討出情報。
「你真的沒說過嗎?」
安德里亞偏過頭去:「我才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呢。」
這種態度實在令人無法繼續追問了。
格溫只好放下這個疑慮,放下了『雷霆幼女到底對彌海拉進行了什麼樣的蠱惑,這個疑慮,一臉嚴肅地問道:
「牙之主參加了博卡洛特納的陣營,若是它也派出爪牙來,我們有辦法應付嗎?」
單單一個永生者手中的力量就足夠驚人,應付起來十分吃力。
管理腐化對於永生者的爪牙來說,並不是值得炫耀的工作,甚至有點放逐和懲罰的感覺,因此,黑裙人說不定是博卡洛特納的爪牙里最弱的。雖然這種「打到的敵人是四天王最弱的」感覺很不好,但不可否認有一定的概率成為事實。黑裙人若是比較菜的那一批,那格溫也無法想像比它強的人有一大堆的這種地獄景象。
若是牙之主也派出爪牙前來,那恐怕危險巨大。
誰知安德里亞第一時間便否定了格溫的猜想,用的理由也讓他大吃一驚。
雷霆車長表情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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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因為牙之主與博卡洛特納是死敵。」
「啊?」格溫一時語塞,「它們不是,不是盟友關係嗎?」
安德里亞表情也很疑惑:「這衝突嗎?盟友與死敵衝突嗎?對於永生者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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