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分裂主義教團

  文書教團現在總部並不是放在狙心貓號上面。【記住本站域名】

  而是租用了新街的一處三層樓的小公寓,整棟租金不貴,但地理位置稍微偏僻了些許。

  同時密偵幫助他們租借了新街下水道的通行路線。

  鋪設了一條通往新街車站的軌道。

  方便教團成員上下班。

  ——沒錯,在烏托邦中,在合不合法的教團中工作,都是一份朝九晚五的公差。

  就在格溫宣布要開奪心魔禮拜的日子,教眾們不得不集合。

  教眾瑪莉亞端著咖啡,快步走進更衣室中。

  女士更衣間中,兩個漂亮的女人正在聊天,直到瑪莉亞走進來,她們還在討論。

  「法蘭登地區又出事了。」

  「聽說是我們的人動的手?」

  「哦,那可太…」

  說話的人停下來,因為看見瑪莉亞進來了。

  瑪莉亞抿了口咖啡,對兩人笑了笑,「早上好,露西,還有艾薇。」

  露西是位金髮女子,有著相當可愛的虎牙,以及標準的威爾吉人長相和純金色的貓耳:「早啊,瑪莉亞,看你這麼精神真是不錯,我聽說你有去看異鄉人劇場的新劇?」

  異鄉人的新劇,是一出把龍炎得罪死了的編排人家祖宗的莊園劇。

  包括內容有:

  抓獲品種稀少的榮恩人做寵物。

  將威爾吉貓貓趕入了種植園。

  最後狠狠地入沙德人中變異的被叫做莎蘿的小巧如娃娃的品種。

  至於劇情——有了這些元素,劇情還重要麼?重要的是解壓了!

  是一部看了但絕對不能承認看的劇。

  瑪莉亞義正詞嚴:「我沒看過!」

  「哦,這次莎蘿的演員有我們的奪心魔教宗可愛嗎?」

  「有。」

  沉默不語的艾薇眼睛發亮:「同去?」

  「同去!」

  三人交談起來愉悅的,同時再將衣櫃裡面的教眾袍取了出來,準備更衣。

  然後門外傳出來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瑪莉亞先是臉一跨,然後擠出假笑,其餘兩個同伴一模一樣。

  門外很快走進來了一群不說是歪瓜裂棗,起碼也是歪瓜裂棗的烏托邦大媽。她們聊著粗俗的話題,甚至比劃著名一些粗俗的動作,開口就是『幹了』以及『入了』。

  瑪莉亞與她們玩不來。

  眼睜睜看著這群奇行種們占據了主要的更衣間,同時大嗓門的隔著更衣間開始聊天,聊著聊著就發出神經質的大笑。

  三人無奈只好在旁邊等著,喝喝咖啡。

  與這群教眾比起來,她們三可以算是大家閨秀了,玩到一起去自然也是正常的。

  不過嘛,她們玩到一起去的因素中還有個比較重要的前提。

  那就是——

  姐們三都是間諜。

  瑪莉亞知道自己來自於遊騎兵與當局,艾薇大概來自於危機情報局,但聽說她還在烏托邦人民團結陣線中領一份錢與做一份工作,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唉,做間諜特務只是工作,搞鍵政才是生活!至於露西,鬼知道呢,聽露西的談吐,大概來自於高原,也就是學城或龍堡這些地方。

  間諜與間諜做朋友,合理麼?

  在烏托邦這合理。

  因為在烏托邦做間諜,起碼得是學院畢業,這就導致了不少特務之間的關係就是學長學弟學妹之類的,在人均尚在攻讀啟蒙學位的烏托邦,有共同語言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加上,在烏托邦中,並不是做特務所以死亡率高,而是各行各業死亡率一樣高。

  重點不在於職業,在於烏托邦人這個人種。

  所以沒有了一些障礙之外,間諜們嘗試著交朋友,甚至組織了【無國界間諜】這個組織,這裡面的都是原教旨主義者間諜,講究一個:「我們去偷情報,不為什麼,就為了玩!」

  瑪莉亞稍微有點擔心。

  萬一露西是無國界間諜的話,那樂子就大了。

  不過幸好,這位陽光的少女看上去並不是。

  ……

  新街據點的頂層會議室。

  格溫正在研究咒刃帶來的一份資料。

  「分離主義?」格溫閱讀著資料,蹙起眉,嘆氣的問道。

  「一個危險的主義,認為烏托邦最好還是像是過去那樣分離最好,也就是長期處在可持續性的戰爭狀態。」咒刃解釋說,「其實可以理解她們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理解他們?」

  格溫作出了準備給龍炎拍電報的表情,若是一個人說自己能夠理解瘋子,那麼最好就是把這人抓進精神病院…是,有些小孩喜歡自稱有各種各樣的精神病,想要營造出一種『爺傲,天生贏家,蘇坡天才』的感覺。那種節目,小說,動漫營造出來的樣子——穿著束身衣,聰慧仿佛看穿一切,又被世界背叛…等等,等等。

  尤其是瘋子成為了一個褒義詞。

  再加上不斷有人營造出來『天才與瘋子只差一線』,但要格溫來說的話,天才會用廁紙且會坐在坐廁上,瘋子則就地解決且不一定會用或有耐心用手紙從而改用手指……

  咒刃雖然瘋,但距離徹底瘋還有段路要走。

  「不是理解,是知道,你懂吧?知道!」咒刃說。

  「所以,你覺得有什麼合理性?」

  「不是合理性,是……」咒刃停下了嘴,伸出了手。

  她雙手摸到了格溫的臉上,大拇指親昵的蹭了蹭他的顴骨,手掌托著與蹭著他的下巴。

  很舒服。

  這按摩手段不是擼過一萬隻貓,一定是學不會的!

  格溫發出愉快地喉音,伴隨著搖頭晃腦,那對龍角很具威懾力的跟著甩動起來。

  咒刃為了避免自己的腦袋被那對龍角給摧毀,連忙往後靠。

  「好,別晃了,還有別惦記著我把你從跟火花看電視劇的早晨拽出來的這件事了。」

  格溫坐的很端莊,因為龍尾巴很重,如果不側坐的話,就必須坐的非常端莊淑女才可以。

  聽說魔女也有擁有大尾巴的品種。

  他想。

  若是能夠知道這些魔女怎麼解決坐的問題就最好了。

  他雙手放在膝蓋上:

  「我沒在乎,也沒惦記。」

  只是伺機打擊報復一下而已。

  他看著咒刃,露出顯而易見的乖巧表情,像三年級彈鋼琴的小孩上台前的那種禮貌、不耐煩、微笑、苦澀與【我他嗎的一周上七天課就為了給你們表演《致愛麗絲》?】的情緒。

  「行。」咒刃頓了頓,「對了,我找貓燈買了一批特製的熏腸,烤焦了特別好吃,加上點芝士就是人間美味,你晚上要來點麼?」

  表演鋼琴的小孩拿到了一個大紅包。

  格溫瞪大眼,下意識低了低下巴,同時不露齒的甜笑著。

  烤熏腸?

  我找貓燈要了五次,她們都說『喵哈哈,貓忘了!』。

  但他不得不承認,貓燈確實是很容易忘掉這些事情,因為她們的記憶是脂肪儲存的,在發懶的時候是不樂意去回憶事情的。老實說,習慣貓燈拉胯並不算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難的倒是如何適應她們偶爾的靠譜!

  同時還難以適應的就是…

  憑什麼咒刃這個王八龜孫能夠和貓燈要到烤腸!?

  是貓燈性別歧視麼?

  一個男孩,一個這麼可愛漂亮的男孩,在這世界上本來就不容易了。現在,他想要吃一根美味烤腸,還得跟咒刃這個王八龜孫媚笑和撒嬌,這像話麼?不像話!

  他想。

  但很遺憾,這就是像話的,在烏托邦男女的界限差別是很低很淺的,因為源力在發揮作用。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源力使,但每一個人都有源力,細胞還是基因中藏著這種力量,雖然烏托邦的科學不可以證有,但起碼可以證明烏托邦人的源力導致了她們發育的速度與成長後的素質有著一個公平數值。

  當然,有的王八羔子不屬於公平界限內。

  比如說彌海拉。

  三月女神創造彌海拉的時候,一定想著『給那個禿子一點力量,給彌海拉一點,給那個矮子一點力量,再給彌海拉一點…』,最終創造出來了一個天生有怪力還覺醒源力,甚至源力資質不一般的怪物。

  格溫又瞧了眼咒刃。

  彌海拉雖然夠勁,但咒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一般人看見了直呼『布響丸辣』的存在。

  「一整條?」

  「一整條。」咒刃豪氣,一揮手,就像許諾給女孩買車買房的老頭,「還加點牛肉,最近我和遊騎兵做了筆生意,她們去荒野偷了點牛回來…被狼人追了一個烏托邦車廂。」

  一個烏托邦車廂可大,大概從廣東回百京,這麼長距離,可見得狼人有多恨偷牛賊。

  格溫聽說過,狼人們的主業是養牛和豬,牛奶賣給史萊姆元素,豬血賣給吸血鬼。偶爾烏托邦人也會光顧,用軍用子彈購物,不過是『發射出去的軍用子彈』而已。

  不過有牛肉吃,還有烤腸……格溫回答:「好!」

  咒刃攤了攤手:

  「擺平你的怒火真不容易啊,年輕的教宗。」

  「你聽說過誰的教宗好搞定的?」

  「盧娜西斯科的,據說只要把它們的教宗入的喊你爸爸或媽媽,那就連牛肉都不用給。」

  「……」

  無法反駁這一點。

  盧娜西斯科,真是個絕妙的永生者,天天開銀趴。

  珊瑚呢?珊瑚最近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格溫不止一次看見過對方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對自我進行著某種獎勵。

  當然,他很乾淨,不在公共浴池玩這個,他也不在狙心貓號上吸引獵物。就是毫不忌違自己那波光粼粼的身影被人看見——格溫記得,火花有次發出尖叫就是因為看見了珊瑚在哪兒游泳和泡澡,還以為自己被女生看光了。珊瑚比他們和她們都要漂亮些。

  「分離主義,我說到哪裡了?」

  鑑於現在咒刃算是自己的飼養者,連被養的貓都會對自己的飼養者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會猶豫自己要把左爪還是右爪印在熟睡的飼養者的臉上,格溫態度好不少。

  「說道了你知曉這些分離主義者的想法,並對於其中的一些它們的思想有憐憫性與發泄性的認同。」

  咒刃的目光古怪。

  「頭一次知道你還會說這套話。」

  松鼠女聳聳肩,神情帶著愉快,「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對分離者的思想有著巨大的好奇。尤其是,我了解到我們這邊有不少分離主義者派出來的間諜之後,更是如此。」

  她清了清嗓子:

  「分離主義者要幹嘛?它們要的是一個可持續性戰亂的烏托邦。」

  「為什麼?」

  「因為分離主義者認為,戰時的科技發展速度最快,同時戰時的配給方式最科學。它們認為烏托邦受到魔女的支配,永無翻身之日,那麼最好的方式就是討好魔女,也就是進入可持續性的內戰,通過內戰,讓魔女的目標得以實現。」

  「別的目的。」

  「同時它們需要磨鍊自己的技藝,提高烏托邦人的源力層次,真正意義進入超凡種族的行列。總體而言,不論手段的話,我還挺欽佩它們的目的,以及這份冷酷如鐵又柔軟如水的心腸。」

  聽上去她很佩服。

  格溫想。

  但這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他說:「那些分離主義間諜,你能夠分辨出來,抓捕麼?我記得,龍炎似乎提到過分離主義,並對此極其厭惡,他說…」

  「他說!」咒刃,「他厭惡戰爭,厭惡一切內鬥,厭惡著分離主義份子對於整個大烏托邦思想的破壞。」

  「是他會說的話。」

  「但那是因為他最敬愛的表姐死在了一次分離主義者掀起的叛亂之中。」

  格溫不安地挪動著自己的龍尾巴:

  「聽上去……」

  這故事發生過。

  他想。

  就是龍炎誕生的時候。

  「那次和我說的這次不同。」咒刃沒有太多同理心的淺笑著,「我說的這一次中,他還沒有擁有那股通天的力量。龍炎的家族也沒有被他這樣掩蓋真名。」

  「那我們要抓捕麼?」

  也許我們會讓這些間諜去擾亂龍炎的思路。

  但令人意外的是,咒刃說:「沒錯,我們就要去抓捕他們,想辦法找出來。」

  不去折磨我們的龍炎車長了?

  格溫保持淡定與冷靜,這是咒刃給他的《教宗得會的一課》上面寫到的,遇到自己不懂的事的時候不要不懂裝懂,但也不要讓人覺得你完全不懂,你得似懂非懂…總言而之就是一本職場PUA手冊,還挺管用,不過前提條件對於許多人來說有點點困難。

  那就是:

  你得是管理層才行!

  咒刃的表情說明了她看懂了格溫的神情,笑眯眯的說道:

  「分離主義者是給龍炎的美餐,你知道的,我們惹了他不少次,逼迫他最近要在酢茶節上出面兩到三次,還逼迫他放棄了想要拿來作為交換的『禁酒令』。我們把他推到極限了!得跟他打好關係。」

  格溫問:「然後?」

  咒刃投以讚許的目光:「然後方便下一次我們搞出事情來,他不會提刀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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