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吉中隊的人數大概在20+60的程度。【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前面的20,是指他們有20個可以承擔任務的幹員,而60個指的是隨行的貓燈。這一批威爾吉中隊以著優秀的貓燈資源為榮,但如果再說的明白一點的話,那就是這一批威爾吉中隊無法承擔過於強烈的戰鬥任務。
格溫也算是明白為什麼熊蘿會把這一批人交給自己。
雖然說其中大部分都是學者,烏托邦也重視學者,但畢竟這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這一批威爾吉人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同時,能夠養得起這一批威爾吉人的列車又不多,他們飼養的貓燈也相當的難對付,將其作為麻煩分派出去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只不過嘛……
「他們人都不錯,如果說他們能夠發揮什麼用處的話,那麼一定就是日常的管理與各種設備維護上面了。我聽說你們的狙心貓號準備在老鄉至歸鄉線上面常駐對吧?那麼這一批人絕對能夠滿足你的要求,在維護設備與改造東西上,他們算是專業,在作為學者上面,也掌握了不少,就是脾氣古怪了點……」
「脾氣古怪?」格溫瞪大眼睛。
他瞪著正在泡浴的熊蘿。
脾氣古怪在烏托邦可不是一個什麼好詞。
「他們的信仰有一點點怪。」熊蘿一點也不害臊,輕咳一聲就說道,「他們相信,這個世界,是個球形!這可太古怪了!」
誒?
「而且他們有著相當旺盛的辯論欲望,甚至能夠和貓燈對著侃上一天,當然,這是一邊工作一邊侃,因此之前在局子裡面給不少工作小組很大的煩惱,你知道吧?你喝著咖啡,想要說今天的案件真煩的時候,他們跟你說『哎呦,今日的整數分布數列運作良好』,然後你說你女朋友真可愛,他們就說『根據大數據分析,工資與容易死亡的兩個數值是我們這一行最吸引女孩的地方』,懂吧?」
整整20個KY怪。
格溫下意識的就要揉一揉自己的太陽穴,人都有點傻了。
「這似乎不單單是脾氣古怪了,這似乎……」
「蘇卡!你不是要人麼?我給你人了!」
「我沒說我要人啊!」
「蘇卡,我不管,這些人就給你了,頂多,頂多……」她咬咬牙,「…這群飯桶貓的頭兩個月的伙食費我來報銷了!」
格溫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濃。
若是連兩個月的伙食費都讓熊蘿這麼肉痛的話,那無法想像持之以恆的養著這批飯桶貓的費用,要知道,還有貓燈呢!
真讓貓燈放開肚子吃的話…蘇卡,光想一想人就要麻了!
「算了算了,我就認下了,不過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
「好!」娜塔莉回答的迅速程度讓格溫覺得自己虧了點什麼。
「只是幾個問題。」
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格溫想。
「那幅畫,我聽說是你們沙德人撿回來的……」
「嚴格意義來說,是五個鼠人魯特妹子帶回來的,一路上由我們的沙德衛隊攜帶並保護,就這樣帶回來的。當然,如果你要說其中有什麼額外的故事的話,那就是我們的護衛在路上遇見過一個很奇怪的藍樹,樹上掉落著好看的藍色樹葉……我們的人把那當做一個幸運的象徵,你該不會想要問這種樹?嘿,我猜不會。」
「的確。」格溫點點頭,那棵樹是什麼他確實不太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這些人什麼時候回來的:「時間呢?」
「唔,好像是長夜結束後沒過多久,大概吧?」娜塔莉晃晃腦袋,伸直了手臂,面上有著一種不太確定的神情:「我也不能肯定,你知道的,最近我們的事情有點多,這又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情,這讓我有點遺忘了這件事了。但我可以肯定,就在長夜後左右,不超過一兩天的時間吧。」
長夜後麼……
維爾特說了自己是在長夜之中被搬了進來的……是記憶出現了混亂,還是某種特殊的源力造成的作用……
格溫腦海中千種思緒掃過,最後他無奈承認自己這個時候得不到更多線索了,於是有點沮喪的說道:「好吧好吧,我大概知道了…」
「這個事情對於你來說很重要麼?」
娜塔莉滿臉好奇,熊蘿這張精緻可愛的臉上上面,掛著一種終於顯得像是外表年齡段的純真出來。這副模樣讓格溫稍微愣了一下,或者說,這個問話讓格溫愣了一下。
對啊,重要麼?
但……
格溫想,真相也許是最重要的,他對於這件事情的好奇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正常人對事件的好奇程度了,這樣也可以說是『好奇』形成的麼?是某種東西在影響著自己,讓自己去尋找真相麼?
被操控了?
格溫內心驀然出現了一種恐慌的情緒。這種被操控的前科並不是沒有,莉奇獲得劇本的時候就能夠通過劇本操控著並不弱的胡狼自投羅網。若是那個劇本只是實驗體,被更強的人掌握的話,像是現在這種默不作聲就能夠影響別人思維的情況也有可能出現。
現在格溫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與維爾特的見面會不會也是被算計好的?
這就像是一個千層反轉的盒子套路,跳出盒子外和被更大一個盒子包圍的作者進行對決。就像是你反轉了我的反轉再讓我反轉你的反轉一樣,這樣的猜測甚至可以延續數萬層。會不會自己早上去一趟廁所都可以撤出無限的陰謀出來。
「怎麼了?你怎麼忽然愣住了?」娜塔莉從浴池裡爬了出來,水珠沾染雪白的胴體,軍綠色的連體泳衣都有點微微透出肉色來。不過格溫沒有認真觀察,而是有點驚懼,萬一這個熊蘿已經被控制了呢?
格溫從電視劇上面看到過類似的情節,歸根結底都是某種『能夠偽裝成同伴』的劇情在作祟。
「很重要。」
格溫雙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力度不同,兩個層次非常顯著的疼痛感分別傳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反應並沒有任何『中招』的徵兆,微微喘了口氣。當然,若是被操控的情況下連這種東西都能夠模擬的話,那麼也就認了。
但可以確認的是……
時間不同,有可能是被操控,被歪曲,被篡改……也有可能是單純的娜塔莉這個熊不靠譜。
希望是不靠譜吧……
不過正想著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熊蘿那張精緻的面孔。
這張光看外表估計也就十五六歲的臉上掛著種顯而易見的鬱悶。
「那沒辦法了。」
她說話時候呼出來的氣息帶著點點微醺的酒味。
她伸出有些許腥紅的舌頭舔了舔上唇,又蹭了蹭虎牙,嘴角自然而然的彎了點。
「只好我帶你去一趟檔案室,給你看一下進出檔案了……如果真的這麼重要的話。」
「可,可以麼?」格溫瞪大眼睛。
面前這個體型嬌小的女人歪著頭,露出一個露虎牙的可愛笑容:「真有那麼重要的話,那自然是可以的,誰叫你這麼可愛讓我忍不住出手相助呢……說真的,真的很重要?」
「嗯。」
格溫雖然覺得自己無法從中領悟到什麼重要的線索,但若是將這個訊息交給咒刃這個老油條的話,說不定會有驚喜。不,是一定有驚喜,劇本封皮上面的溫度已經說明了,咒刃此時的進度已經完成了許多,僅僅是只有一些些事情她沒有把握而已。在這個時間段,能夠提供越多的線索,就越有效果。
娜塔莉長長嘆了口氣。
嘟著嘴:「好吧好吧,我懂了,啊啊啊,認識你真的是我熊生的不幸啊,一個女人,和一個看上去像是女人的男人,在這個美好的周末不去做一些喜聞樂見的事情,反而要去檔案館,哥們,下次你必須請我喝一杯。」
格溫應付不來這種女人,只能害羞的點頭。
他也覺得這種把別人從度假狀態拽出來的行為稍微有點不妥。
只能說陽光女孩爆殺陰暗少年了。
…………
暗灰色的襯衫,黑色長褲,軍綠色小腿襪,以及黑色的軍用短靴,再加上腰上掛著的武器帶,以及黑色大風衣,頭上戴上一頂黑色軍官大檐帽。一下子,熊蘿莉就從熊蘿莉,變成了蓋世太保蘿起來了。
她穿著這一套裝束的時候,雖然身材依舊矮小,面容依舊可愛,但只要冷著臉,氣質就達到了一米八左右。
從冰湖走出,到了車站,烏托邦人甚至會主動給她讓位置的程度。
格溫在旁邊跟著,甚至混到了一個以前都混不到的座位——烏托邦人可不管什麼尊老愛幼,他們不喜歡搞讓座什麼的,但娜塔莉從氣質壓倒了烏托邦人。她走到了兩個正在看報的年輕人面前,他們就乖乖站起來,說「哎呀,我們只有一站就下車了」的讓了座位。然後她帶著種軍人氣質,高貴的冷漠的說了句謝謝,就完事兒了。
「你真厲害。」格溫悄悄貼在對方耳朵(人耳)邊說。
然後她那對熊耳朵微微動了下,頂了一下大檐帽。
「烏托邦人很多時候是視覺生物。」她傳授經驗,「你要表現得自己不好惹,你這個體型才有威懾力。」
她詳細的說了一遍。
原來烏托邦人也有千軍萬馬避小孩之類的說法。
簡單來說就是,若是不得不參與戰鬥,一方是六七條好漢,另外一方是一個看上去很瘦弱的小女孩,那麼肯定要選好漢哪一方突破。因為那一邊你是可以預料到的……拳頭,軍刀,槍械等等……另外一方,小女孩那一方,嘻嘻,說不定人家是巨都級車長呢!
像是熊蘿,格溫這種體型的人,稍微表現的比較三無,就立馬有人讓位,這是天理!
也許有人會:被唬到了怎麼辦?
只能說,有的人一生之中也許不會有超過十次機會遇到十個冷艷蘿莉或正太,但這十次裡面萬一有一次是個怪談、車長、揍O客、木O下忍,那麼這輩子就沒了。
憑藉著優勢,他們迅速的回到了警局的沙德分部。
門口正在喝『茶』的沙德衛兵們有點驚訝。
「老大,你怎麼回來了?」
中午與格溫聊過天的沙德人詢問道。
娜塔莉指了指格溫,「他有點急事,我正好回來一趟拿點東西,就順便來了,真是的,難得的假期要泡湯咯。」
「那你需不需要臨時調休?」
「哦?」
沙德士兵挺起胸膛:「正好我現在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調休!」
我超,這也太舔了吧?
格溫瞪大眼睛,看著娜塔莉很客氣地說了句:「這有點不好意思啊……」
「怎麼會!老大,我現在忽然想要去吃喝玩樂,那麼我這一瞬間的欲望不就正正好好的應該被滿足,這樣獲得的滿足感,可比漫無目的一整天休息來的要強。有的時候,8個小時的假期要遠高於24小時的假期,這是我們人的需求使得這份休息時間擁有更高的意義。」
瞧瞧烏托邦人的水平,若是前世有的人有這種水平的話,也不至於一輩子一事無成……當然,這得是某些組織與人定義的『人的一輩子』,也就是差不多22歲到35歲左右這段時間裡面一事無成。
很快,調休就完成了。
這位熊熊替領導多支出了十個小時左右的休息時間,想必娜塔莉也一定會給予足夠的回報。
……
「你們平時都這樣麼?」
「怎麼樣?」
「就是——」格溫張張嘴,但被打斷了。
「不會,這種占用別人時間的做法我是不會經常這樣做的。」娜塔莉說。
「那為什麼……」
「你不太懂我們沙德人,我們沙德人即使是索賄和行賄也會堂堂正正的上,這只能算是好意,若是拒絕別人的好意的話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娜塔莉的表情讓人無法肯定這是說著玩的,還是她就是這樣想的。
格溫也只能點點頭,思索著沙德人的習性,然後邁步走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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