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知己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彥秋,我必須提醒你一點,這是一淌渾水,你們搞不過唐老大的。【Google搜索】」

  異色鄭重的說道,話中,難免有些警告的味道。

  異色是了解唐一傑的人,是唐一傑的親信,他的了解程度遠比謝少立多。

  而且這些天來,謝少立也沒跟我提起過什麼關於唐一傑的勢力背景,他告訴我的就只有,一個本地的地頭蛇,在當地有點勢力,很難纏,其餘的隻字未提。

  我也不清楚他是故意隱瞞,還是一無所知。

  今天過來逛九潯鎮,目的也是想了解關於這個鎮子更深一些的消息。

  能碰到異色,算得上緣分。

  「異色,唐老大的背景,應該不止表面這麼簡單吧,我在磚廠沒啥投資,謝少立分了我乾股,也沒告訴我太多。」

  我抽了一口煙,試探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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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話,我也講不好,我只能告訴你,九潯鎮的事,不要摻和的好。」異色凝重的說。

  異色畢竟是唐一傑的人,我和他算是剛剛交上的朋友,有些話,他站在中立的角度,能提醒我一兩句。

  再深的,關係到唐一傑利益的,他肯定不會說,這一點,我也猜到了。

  唐一傑是他的大哥,我又算什麼?人家沒理由會透露給我消息。

  異色不是傻子,里外拐還能分得清。

  「行,我也就是出來討口飯吃,先試試水吧,水太深的話,我也就撤了,還是保命要緊呀。」

  我淡淡一笑,將手中的煙按滅,苦笑著回答道。

  單憑異色的一兩句勸說,我不可能收手,一切還要等待帷幕拉開之後,再做定論。

  我這番話也是告訴他,這淌渾水我肯定要下。

  不過,萬一我搞不定唐一傑的時候,我會撤,異色你若是拿我當朋友,在關鍵時刻,就該幫我說說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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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這地方,自古出悍匪,窮凶極惡的鬼地方,下手都狠,你自己注意吧。」異色抬眼望向一旁,咋了咋舌,說。

  「好。」

  關於江湖的事情,我們就此打住。

  雙方都識趣的不再提,畢竟,我與他是兩個戰線的敵人。

  接下來,我們聊起了東北,聊起了我的經歷。

  有些話,我憋了一肚子,在東北那邊,我不能跟人透露半句。

  身邊兄弟也不能訴說,只能跟這位異地的陌生朋友,發發牢騷。

  訴說和傾聽,都是拉近彼此關係的良藥,尤其是在配上酒精之後。

  從小酒館內出來,他又買了些小菜,熱情的非要拉著我去他家裡再喝,說家裡消停,能喝個一醉方休。

  我也沒有拒絕,或許我和唐一傑會變成仇人,或許我會成為異色的敵人。

  但現在,我們之間還沒有任何衝突,他們不至於殺人滅口,這一點,我可以放寬心。

  這一晚,我們兩個人像是心靈孤獨百年的抑鬱者,終於遇到彼此的知己。

  我有很多的兄弟,可我心裡的憋屈,不能講給身邊人聽,那些事是關係到橫河江湖的,是秘密,他們知道了,對我不利。

  那些東西不是笑話,只是壓抑在心的故事。

  跟異色講,沒有關係,因為異色不是橫河人,這輩子,他都可能不會去到橫河這個地方。

  所以我不怕他知道我在橫河的秘密。

  異色也有很多的兄弟,當天晚上第一個出頭的王澤,還有先前路邊遇到的二林和東子,那些人都是異色的兄弟,從小玩到大的鐵兄弟。

  可同樣,有些委屈,有些心裡話,他也不能跟這些人講,我則成為了一個傾訴對象。

  兩個人同病相憐,自然惺惺相惜。

  「彥秋,你曉不曉得,我最開始,特別討厭別人叫我異色,聽到這個外號,就好像有人用鋼針戳我的脊梁骨一樣,他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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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色坐在小馬紮上,借著橘黃色的燈,灌了一大口啤酒。

  「哈哈哈哈,我也挺好奇,好端端的小伙兒,外號怎麼帶個色字,你說,你是不是剽竊哪家小少婦了?」

  我有些喝醉了,玩笑之類的話,也就隨口而出,絲毫沒有任何顧忌。

  這一刻,我們兩個剛認識的新朋友,相處方式,更像多年老友再度從逢一般。

  這就是緣分,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和異色,就稱的上知己,所以聊起天來,很快就能打的火熱。

  被我這麼一問,異色的臉上,卻露出一抹神傷之色:「你他嗎的,看老子像那樣的人啊?

  老子的女人,這麼跟你說,只要老子願意,能從九潯排到省城長沙,還得打個來回,你信不信撒。」

  「我信,我信。」我玩味的笑著,嘴上雖然說著信,心裡卻在說:我信你個大頭鬼啊。

  「老子這個外號,哎,別提了,那都是少年時的事,這,他嗎的老子也是受害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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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色苦著臉說道。

  長夜漫漫,接下來,他跟我講述起了他外號的來歷。

  異色這個名字,來自於他的高中時期,跟他初戀有關。

  這件事,他的確是受害者,一切都是輿論,都是小鎮人民的流言蜚語,這才毀了兩個人。

  異色有個初戀叫王娟,兩個人是高中的同桌。

  在那個封建的事情,早戀等同於犯罪,是明令禁止的。

  兩個人的早戀,自然也引起學校老師的關注和重視。

  王娟本來學習不錯,在整個學年排名都在前列。

  卻因為早戀被學校點名批評,還叫了家長。

  異色學習不來就不好,又從小就不是聽話的孩子,對於學校的批評和點名,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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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王娟不同,她來自九潯鎮下面的農村,家庭困難,家裡還有弟弟。

  王娟的本就不同意她上學,若非是看她成績良好,因為上學鬧死鬧活,態度也如此堅決的份上,早就讓他輟學打工了。

  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情,在王娟的父母強制態度下,王娟輟了學。

  王娟輟學後,在九潯鎮找了一份工作,給人家賣衣服。

  到了社會上,很多學校的單純和稚氣,也就蛻變了。

  鎮子就這麼大,閒言碎語的,王娟是因為什麼輟學的,大家也都清楚。

  步入社會,賺了錢,王娟開始梳妝打扮。

  一個單純樸素的學生妹,這種形象在人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突然,王娟開始效仿著電影電視劇中的流行女人,畫起了濃妝,這極大的翻轉,外加因為早戀而輟學的醜事,成為了人們的話料。

  流言蜚語,謠言不止,那些無所事事,不知用什麼事情消遣的罪惡人們,開始對王娟指指點點。

  一傳十,十傳百,傳著傳著,一個女孩的清白,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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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說,王娟輟學後,在父母的逼迫下,是做起了皮肉生意。

  也有人說,王娟是為了楊異文(異色)跟別的男人睡覺,換了錢給楊異文買自行車,包養楊異文這個小白臉。

  反正,各種各樣的污衊的話,風捲殘雲般席捲了這個十七八歲的女孩。

  那個年代,清白對於一個女孩兒而言,比命還重要。

  早戀都能成為罪,更何況是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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