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吳晟,二子爺回到了橫河果蔬批發市場。【記住本站域名】
我與馬震兩個人,坐在辦公室內。
「馬震,交代你的那件事,不需要你動手,調查清楚行蹤就行,安全第一。
即便查不到,也不能做衝動之舉,明白嗎?」點燃一根香菸,我囑咐道。
調查,只是走一個過場。
調查的真正目的,不是查找小惠兒的行蹤,而是要讓王虎和老虎認為,我在調查小惠兒。
「有機會也不動手嗎?」馬震疑惑的問。
「哈哈。」不置可否的笑著搖了搖頭,我篤定的道:「放心吧,你不會有機會的,就算有機會,也不要動。」
機會?簡直是痴心妄想。
如果輕易就能抓到小惠兒的疏漏,他也就不會活這麼久了,早被王虎辦了!
我調查毛豆這麼久,都沒發現毛豆的疏漏,而小惠兒的警惕性,絕對不會比毛豆差。
「明白。」馬震點了點頭。
「切記,安全第一,不要做莽撞的事,調查可以失敗,安全最重要。」我再次鄭重的囑咐。
最讓我擔憂的事情,就是馬震會暴露。
如果我們的人調查小惠兒時將事情暴露,被小惠兒的人手抓住。
那麼,為了保全我的弟兄,很有可能會暴露我和小惠兒的關係。
這種事,我是不希望看見的差池。
「秋哥,你放心。」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三天,市區的江湖內,發生了很多事端。
許,金,兩大江湖集團,爭鬥不斷,好在,這些事情,還未殃及池魚,牽扯到我和源幫的身上。
關於與王虎的合作問題,我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不宜再拖延。
和小惠兒約定好,在今晚,他會配合我,被我綁架。
而我也將小惠兒作為談判條件,與王虎進行交易。
晚上九點半,我們一行八九人,前往了柴青林業局。
為了防止手下人衝動,保護小惠兒的安全,以及事情的順利進行,我會親自坐鎮來操辦此事。
坐在麵包車上,我特意對所有的兄弟囑咐道:「一會抓住小惠兒,不要對他動手,抓住人就行,其他的,不要亂搞。」
江湖人,都有一個特性,就是喜歡對被抓住的敵人,拳打腳踢,惡語相向。
這種表現,是為了滿足他們自身的存在感,和勝利者的優越感。
但小惠兒不同,他是我的兄弟,如今他為了幫我的忙,充當我的俘虜,我怎可能讓我的弟兄對他不禮貌呢。
「好。」
「知道了秋哥。」
手底下人,紛紛應合著,表情和語氣,卻對我的命令飽含著疑惑。
以前辦事,我從來不會限制這些,今天的反常命令,自然會引起他們的不解。
「小惠兒是我和王虎談判的條件,如果王虎若是爽約了,咱們還要將小惠兒放掉,沒必要得罪人,懂吧。」抽著煙,我又對這群弟兄們解釋了一遍。
「懂。」
「放心秋哥,我們有分寸。」
今天來的人,都是我手下的心腹,橫河四帥中的三人,以及橫河八梟的幾位。
按照我與小惠兒的約定,今天晚上十點,小惠兒會從歌舞廳內出來。
他們的車,停在歌舞廳的道對面。
而我帶著人,會在歌舞廳門口的馬路中間,這種顯眼的位置,綁架小惠兒。
小惠兒晚上不會帶太多的弟兄,人手與我們相仿。
為的,就是做戲做的像,做的真。
選在馬路中間動手,也是為了給人看,讓路過的行人,歌舞廳內的玩客,看到我綁架小惠兒的一幕,從而傳到王虎的耳朵里。
這是我的籌碼,也是為了做一個全套的戲份。
看著手腕上的手錶,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點鐘方向。
十點過五分,一幫人嘻嘻哈哈的從歌舞廳內走出,我一眼便認出來,為首的人,正是我的兄弟,小惠兒。
他們大概七八個人,歡聲笑語中,朝著停在我們前方,那台別克轎車走去。
「動手!」
在我的一聲令下,所有人從靜止狀態,躁動了起來。
『唰』
麵包車的滑輪門還未完全打開,一個個弟兄就沖了下去。
而我坐在副駕駛位置,速度比他們都快,我是第一個衝下車的。
「小惠兒,給老子死來!」
我暴呵一聲,手中的雷明頓朝著一旁的空地,開了一槍。
『砰』
雷明頓巨大響聲,在寂靜的深夜仿若雷鳴般炸響,掀起一片轟動,也震懾在場所有人的心。
子彈強大威力,甚至將那片水泥地面炸出幾個或大或小的坑!
帶槍的目的,就是為了威懾,也是為了迷惑。
我要震懾住所有人,才能避免不必要的紛爭,避免因為帶走小惠兒,而引起他手下的瘋狂追擊和反抗。
一瞬間,全場鴉雀無聲,只有子彈的餘音迴蕩繚繞。
我抬起手中的雷明頓,對準了小惠兒,我手下的弟兄們,也都各自提著手中的利刃,衝下了車,將小惠兒一行人圍攏在中間。
「小惠兒,識相的,跟我走!否則,你們今天都要死!」我厲聲呵斥道。
在槍聲的作用下,此刻,已經有不少的好信的群眾,從歌舞廳內走出來,擠在歌舞廳的門口,遠遠的觀望我們,看著戲。
「爺們,你是混哪的,看的眼生啊,我與你無冤無仇,沒必要吧?」小惠兒擠出一抹和善的笑容,他同樣在配合著我演戲。
「叫那個小平頭,不要亂動,否則我現在就打死他!」我警惕的看著小惠兒身旁的一位小弟。
小平頭悄無聲息的動作,被我察覺的看在眼裡。
他的動作很小,但逃不過我的眼睛,我是老千出身,對於細節和微小動作,本就有敏銳的洞察力。
我知道,他在掏槍,如果被他掏出槍,後果將不堪設想,一切的計劃,很有可能被打斷。
「小河!」
今晚,只有我和小惠兒兩個人知道這是一場演戲,為了增加真實性和保密度,其餘人,都蒙在鼓裡。
在小惠兒的一聲呵斥下,那位叫小河的小平頭,收起了手上的動作,將雙手垂直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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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兒,你放心,只要你跟我走一趟,我保證不動你這群弟兄一根汗毛。
而且你也說了,你我無冤無仇,素不相識,我不會殺你的,識相的話,就跟我走,否則,我這一槍下去,你也未必能活!」
如此近距離之下,我手中的雷明頓,一槍能打倒一大片。
在強硬武器的威脅下,小惠兒的手下們,臉色難堪至極,寫滿了憤怒。
「大哥,沒事,要死一起死,我就不信他們敢當眾開槍殺人,曹!」小河怒喝一聲,一步向前,將小惠兒擋在身後。
「殺你又怎麼了,這裡是林業局,有王虎在,未必你這裡的警員,能抓的到我們呀,哈哈哈哈。」
我大笑著,肆無忌憚的將王虎的名諱報了出來。
無論這次合作,王虎會不會爽約,我們都不會成為朋友,與其這樣,不如直接拉他下水。
這麼做,或許會對我沒有好處,但絕對沒有壞處。
小惠兒,這位大哥,的確是打出名氣的,手下的弟兄,也有一些狠角色。
在威脅來臨時,他們都沒有退縮,反而是要跟我們殊死搏鬥。
怪不得他能在沒有背景的前提下,依舊在面對廖老拐和孫長喜時,不落下風。
好在,小惠兒和我事先商量好,達成了統一。
若是真刀真槍的硬碰硬,今晚,就算能將小惠兒抓走,我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都他嗎的消停的!」
在小惠兒的一聲嚴厲的呵罵下,那群躁動的弟兄,立刻消停了起來。
小惠兒的命令,如同聖旨一般,降臨在他們的頭上,他們甚至連一些反抗的情緒都不再有。
只能憤憤不平的垂著頭,生著悶氣。
「好,我跟你走!但你不能動我弟兄一根汗毛!」小惠兒不再猶豫,大手一甩,邁開步子,朝著我們的麵包車走去。
「吳晟,老二。」
我的一個眼神之下,吳晟和二子爺,迅速靠攏小惠兒,將他牢牢的按住。
我們剩下的人,則虎視眈眈的警惕著小惠兒的那群弟兄。
生怕他們有任何的異動。
直到吳晟二人將小惠兒押進車裡後,我們這才快速的鑽進車裡,啟動車輛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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