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異態

  能夠如此快速穩定批發市場的局面,不可否認,橫河四帥四人的才智和膽識,的確遠超普通弟兄。【,無錯章節閱讀】

  當初第一次將場子交給王琦時,但凡發生點些許的小事,他都要打電話來請示請示。

  相比之下,吳晟,蔣志楠,二子爺,羅錚四人,更聰明,也省心的太多。

  「哈哈哈,這群牆頭草。」

  欣慰的調侃一聲,我從回正題,問道:「戴山河怎麼樣了?」

  「戴山河呀,他算是廢了,就保住了一條命。」吳晟尷尬的咯咯笑著。

  「行,那我知道了,誰動的手?」

  吳晟這番話,變相的表達了戴山河的傷情,估計他的下半生,肯定比植物人要強,但也夠嗆能強多少。

  能保住一條命,就足夠了,我答應洪斌的,也只是讓他活著。

  「志楠一個人動的手,我想動手,他沒讓。」吳晟回答道。

  「行,我一會過去,到了再說。」應了一聲,我便掛斷了電話。

  昨天戴山河與我們發生了衝突,當天晚上就被砍殘廢。

  毋庸置疑,我將是官方懷疑的第一嫌疑人,這件事一旦官方調查起來,對我是一大麻煩。

  但是動手的人是蔣志楠,這件事,那就容易解決了許多。

  蔣志楠的父親是大領導,他兒子動手傷人,官方追究其他,他這位父親一定會官。

  這種人物若是能被我拉下水,成為我的底牌,那麼,我江湖之路,將會更加平坦。

  吃過早飯,穿戴整齊,我撥通了閆妮妮的電話,昨天晚上她傷心和委屈的樣,是我心頭的一塊病。

  打通電話,隨意的聊了幾句,聽聲音,她的狀態還不錯,我也就放下心,趕往了橫河縣。

  一個小時後,車停在批發市場的大院內。

  戴山河被辦的消息傳出,出人意料的事,整個批發市場沒有掀起波濤海浪,而是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所有商販都在各自的老攤位前忙忙碌碌,至於戴山河新建的批發市場內部,空無一人。

  似乎以那條白線為分界線,一邊是朗朗晴空,車水馬龍,另一邊是昏天暗地,荒無人煙。

  一條分界線,隔絕出兩個世界。

  戴山河的新廠區,不僅沒有商販,就連戴山河的手下,也不見一人。

  戴山河是頂樑柱,他倒下了,他們團伙也就完了。

  我們團伙也一樣,我若是倒下了,沒有人可以扛起這杆大旗!

  秦昊?吳晟?馬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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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或許不比我差勁,在弟兄們心中也具有影響力,他們能扛起這個班底,卻扛不起這杆大旗。

  江湖的核心,不僅僅是弟兄眾多,人多勢眾這麼簡單,只要有錢,小弟隨處可招。

  人脈,利益往來的關係,才是更上一層次的因素。

  如果我倒下了,許老闆,龍坤,我背後最大的支撐力,將會終止,王鵬這些場面上的人物,也未必能信得過其餘人。

  沒有人脈,再加上內部弟兄因為利益的爭鬥,散夥,分崩離析。

  被吞併,是早晚的事。

  我如此,戴山河亦是如此。

  閒庭信步的走在批發市場內,今日和昨天,同樣的時間,卻有截然不同的變化。

  「秋哥,您來了,給您拿兩條煙,昨天的事,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您多擔待。」

  看見我的出現,昨天力挺戴山河的針織帽小商販,立刻從他的攤位上跳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塑料帶。

  這就是人性,很現實。

  這種人我見過太多太多,也就不以為然了。

  「嗯,煙你拿回去自己抽吧,大家出門在外都是求財,你不觸犯我的利益,我自然不會刁難你,放心吧。」

  擺了擺手,我沒有接他的煙。

  大家大業不差他那兩條煙,這麼多商販看著呢,我若是接了他的東西,明天,就會有無數人蜂擁的過來送禮,煩都煩死了。

  「秋哥,這是一點心意,我昨天說了頂撞你的話,你大人不記人過」

  不等他說完,我邁開步,也不搭理他,繼續閒逛起來。

  「行啦,忙你的去得了。」跟在我身後的小弟,將他攔了下來,呵斥道。

  被呵斥後,針織帽商販也只好原路返回,從回他的攤位。

  走進廠區辦公室。

  吳晟,蔣志楠,以及幾個弟兄正在閒聊著。

  看到我進門,除了蔣志楠之外,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對我招呼著:「秋哥。」

  「老大來了。」

  或許是所有人都站立,他一人獨坐,顯得隔路。

  於是,蔣志楠這才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低聲招呼:「秋哥。」

  蔣志楠的表現全都盡收在我眼裡,只是面部不動聲色,裝作看不到。

  「哈哈哈,你們辦的不錯呀,市場管理的井井有條,是這個。」

  對著吳晟和蔣志楠豎起大拇指,我誇讚道。

  「運氣好,我們剛下車,買包煙的功夫,就碰見他的,哈哈哈。」

  吳晟提起這件事時,就連他都帶著副不可置信的樣:「哎,世界就是這么小,要不是志楠拉著我去買煙,我們也碰不到戴山河,這就是命啊。」

  聞聽此言,我目光轉向蔣志楠。

  他嘴角扯了扯,手摸了一下鼻頭,說:「確實很巧,剛好沒煙抽了,呵呵。」

  他這番表現,讓我略微詫異,直覺和我的洞察力都在告訴我,他是在說謊。

  轉移開目光,我說:「他命里註定有一劫,自作孽不可活巴黎,哈哈哈,這樣,中午我定飯店,給兄弟們擺慶功宴!」

  一天之內,果蔬批發市場從歸掌控,我對蔣志楠和吳晟的辦事效率十分滿意,也應該慶祝。

  滿意歸滿意,可蔣志楠的態度,讓我寒了心。

  也讓我不得不留心。

  蔣志楠家庭殷實,父親是高官,家族的親戚,也都是權貴。

  這種人混江湖,他不求財,也不卻色。

  像秦昊,王琦等弟兄,他們混江湖的目的很簡單,和我一樣,因為走投無路。

  他們求財,求一個衣食富足,所有,我只要滿足他們對於金錢的需求,以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就可以一直維持下去,我也可以百分之九十的對他們信任。

  如果他們有蔣志楠的家庭,他們不會出來混,他們混的目的,明確。

  但蔣志楠不同,他混的目的不明確,他是官二代,名門望族出身,卻和我們一樣,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走在生與死,自由與囚禁的危險中間線上。

  可他卻不為了錢。

  難道他只是為了跟家裡置氣嗎?

  最開始是,以後還會是嗎?

  如果不是的那一天,他會不會來搶我的位?

  他出來混,是想像他父親證明他的自身價值,他選擇江湖路,我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會自立門戶!

  「秋哥,昨天毛豆的人也動了手,咱們什麼時候對毛豆反擊?」

  蔣志楠突然轉移話題,將原本歡笑的氣氛再次拉回陰霾之中。

  這傢伙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將他的想法強加於我。

  「毛豆,自然要辦,什麼事,不要急於一時,明白嗎?」

  吸了一口煙,我直視蔣志楠,給出了他答覆。

  我才是這裡的大哥,我的命令才是王令!

  「志楠,戴山河剛倒下,官方上還沒確定追不追責呢,你莫急呀。

  哪吒都不在了,一個毛豆,秋哥早晚要辦的。」

  吳晟聽出了我語氣中的針鋒相對,連忙出言打起圓場。

  抽著煙,我將話題轉移,而他,也閉上了嘴巴,低著頭,不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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