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橫河的路上,我的思緒,一直被祝英哲的一番話牽動著。【Google搜索】
他說,今天晚上閆妮妮會和楊文翰單獨吃飯,而且這件事是閆父早就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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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閆妮妮卻沒有跟我提及過。
剛才我送她去海岸莊園,我們還聊到了晚飯,她說她晚上有安排,卻隻字沒提楊文翰。
這是在故意隱藏嗎?
對待愛情,難免會心胸狹隘,閆妮妮要是主動跟我說吃飯對象,我不會介意。
但是她隱瞞了,又被祝英哲提出,這就不由我胡思亂想。
嘴上雖然我從不提,但其實,我一直拿楊文翰當情敵來看待,在我看來,他甚至比我更有優勢。
日久生情,感情這種事,誰都說不好。
鈴鈴鈴
胡思亂想中,手機鈴聲突然在耳邊響起,渾身一顫,我連忙朝前方看去,手心也滲出冷汗。
開車走神,是我經常犯的錯誤,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闖了個紅燈。
此時,車已經開到馬路中間,好在我已經開到郊區,左右沒有過往車輛,否則恐怕要出交通事故的。
既然沒車,我也就沒停,闖燈而過。
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是吳晟。
接起電話,我問:「吳晟,怎麼了?」
「秋哥,戴山河已經開始動了,現在正安排商販挪攤位呢,咱們是不是也該行動了?」吳晟問道。
上一次和戴山河在批發市場談判過後,我就讓胖子安排人聯繫起供貨源的事。
供貨源對我們而言,不是難題。
許老闆同樣在市區的果蔬行業有一席之地,經過華經理的介紹,我們拿到的貨源價,與戴山河持平,甚至還會更便宜。
但經過幾次的商議,才發現貨源不是根本問題。
貨源並不是我們面臨的主要問題,銷售渠道才是。
戴山河掌握著批發市場內的商販,以及幾個果蔬菜場的供貨權,有這些作為根基,我就拿不下他。
至於價格戰,我只是嚇唬嚇唬他。
本來的打算,就是要辦他,豈會費盡周折用商業競爭的形勢來打垮他。
能動手解決的問題,現如今,就儘量別整沒用的,干他就完了!仟仟尛哾
「吳晟,交給你們兄弟的生意,你們就給我看好了!我現在就往那趕。」
商販都是普通百姓,他們與戴山河合作密切,相信戴山河,他們就願意配合戴山河,他們之間有信任。
但他們只是普通老百姓,膽小怕事,是他們大部分人的特性。
戴山河保不了他們,從而導致了利益損失,他們就不會再信任戴山河,就得乖乖聽我們的話。
在這種時刻,一定要果斷,槍打出頭鳥,制裁幾個出頭鳥,後面的,也就都怕了。
「明白了,這件事保證辦的板板正正。」吳晟爽朗一笑,會意後,掛斷了電話。
橫河四帥,是我手下的得力幹將,在兄弟們中,也有一定的地位。
他們是捆綁在一起的,從拜我為大哥那一刻開始,就是捆綁的。
批發市場是一塊大肉,我將這個項目交給他們,讓他們從中獲利,是對他們的信任和肯定。
至於蔣志楠,我與他之間有些隔閡還沒化解,但我不會計較這些。
批發市場我帶了他一份,至於分配問題,是那麼四個人的事。
掛斷電話,我快速趕往了通向橫河的跨江橋。
這座橋,就是當初左軍埋伏陸凱的地方,羅錚等兄弟正在橋頭等我。
自那次在橋上被伏擊後,我走到哪,身邊都會帶著弟兄。
今天送閆妮妮,我才安排他們到這裡等候。
將車交給羅錚開,我點燃一根香菸,坐在后座悠然自得的胡思亂想。
大概四十分鐘左右,車停在橫河果蔬批發市場。
當我們趕到時,批發市場已經是一片混亂。
人群黑壓壓的聚集在一堆,人群中間位置,不停傳來爭吵,叫罵。
柿子,芹菜,茼蒿,蘋果,香蕉,各式各樣的水果蔬菜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揚子哥,揚子哥!」
「殺人啦!」
「你他嗎的等我大哥來了,肯定廢了你!」
「叫你嗎叫,戴山河那個狗雜種,他怎麼不敢露面啊!」這句話,是吳晟的聲音。
「滾一邊去。」
「散開。」
在一眾小弟的開路下,圍觀的商販,進貨的客戶們,紛紛左右散開,為我讓開了一條直通核心區域的狹長小路。
走進人群之中,此刻,吳晟手拎一把沾染血跡的開山刀,氣勢洶洶的站在中心位置。
揚子半躺在地上,手臂和後背,以及頭上,都有幾道血口子。
不過,這些在我們眼中,也不過是皮外傷,遠不止死。
那些喊『殺人啦』的普通人們,完全是在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
除揚子之外,還有三個商販,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裝死,他們身上沒有刀痕,唯有幾個灰腳印,特別明顯。
「都喊什麼呢,誰殺人了?」點燃一根香菸,我接過吳晟手中的刀,將它遠遠的丟在一邊。
這麼多人圍觀呢,用刀傷人,可是要惹上官司的。
見到我過來,還輕易的奪過了吳晟手中的刀,將其丟置一邊,那群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不講王法,我們願意用誰貨就用誰貨,願意去哪個批發市場就去哪個,這是我們自由,哪有你們這種強制的,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見我將刀丟掉,以為我是來講理的,其中一個頭戴棉線帽的商販,開始將心中的怒火,衝著我宣洩出來。
有人領了頭,其餘群眾也開始蠢蠢欲動,低聲議論。
但他們沒有人開口,都在等我的答覆。
如果我好言相勸,跟他們講道理,他們就會用一窩蜂的對我展開言語攻擊,痛斥我們的作惡多端。
如果我玩硬手段,他們就會在心裡咒罵我,恨不得我下十八層地獄,但他們的嘴巴,卻未必敢吭一聲。
社會就是這樣,人善被人欺,犯而是惡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忌憚。
「現在是法制社會,當然要講法。
既然你說了,我們做的事,違背天理,違背王法,那今天咱們就好好講一講天理。」
說話的同時,我開始邁步走向帶棉線帽的商販。
見我過來,他開始不自覺的後退,但他的背後,站著太多的圍觀群眾,已經將他後退的路給擋死。
「你幹什麼,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他顫顫巍巍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
「放心,我不打你。」拍了拍他顫抖的肩,我微微笑道:「我說過,今天我跟你們講道理,我李彥秋,向來說到做到!」
我的名號,在橫河在一畝三分地上,已經出了名。
很多人沒見過我的容貌,但大部分人,都聽過我的名聲。
聽到我自報名號後,帽子男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你,你就是秋哥呀,我,我們也是做生意的,也不能因為你是大哥,就強迫我們,是吧。」
他的態度顯然軟了下去,可嘴上,依舊在闡述他的觀念。
「對,我這個人很講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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