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一刀落空,又被按住了拿刀的手,他早已經失去理智的兇橫,被完全激發!
楊宇在打架的時候,他是個瘋子,真正的瘋子。【記住本站域名】
小胖子拼盡全力力氣去控制著楊宇的雙手,而楊宇,卻選擇了一個不道德的方式進行還擊。
他張開嘴,一口咬向了小胖子的鼻子!
「嗚!」
一聲悽厲的慘嚎聲,仿若既然踏出地獄之門的惡鬼,令人毛骨悚然。
血肉模糊的場面,讓嚇破膽,剛剛爬起身的劉永心再次癱軟在地。
吃痛之下,小胖子本能的鬆開緊緊抱住楊宇的手,低垂著腦袋,鮮血夾在著黏糊糊的鼻液從他雙手的指縫中流出。
「曹他嗎的,那是大哥!」
「你嗎的!」
大罵聲,從道對面,百米外,燈火通明的遊戲城門口,傳出。
一道道人影,擠破腦袋的從門口沖了出來。
但楊宇卻好似毫無察覺,他冷視著彎著身,雙手捂向鼻子的小胖子。
眼中閃爍著滔天殺意。
『呸』
楊宇口中吐出一口血物後,他舉起了刀。
這一刀若是砍在已經失去判斷力,埋下頭的小胖子身上,小胖子是必死無疑的。
因為楊宇動了殺心,他今天就是奔著殺人來的,誰擋了他的路,他就要殺誰!
「宇哥,快跑吧。」
就在楊宇剛剛舉起刀時,一隻腳飛踢而來,將小胖子踉蹌的踹出了幾米。
這一腳是楊兆龍的一腳。
這一腳,不僅救了小胖子一名,也同樣救了他和楊宇的命!
劉永心在毛豆小弟衝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倉皇的逃了。
在楊兆龍的強拉硬拽下,楊宇也跟著他一同跑路。
至於毛豆的小弟,他們沒敢追,小胖子與毛豆的傷,讓他們恐懼,他們不敢去挑釁楊宇這位亡命之徒!
出來混,混的是面子,混的是錢。
人都是怕死的,就算今天毛豆的人手再多,也沒有幾個敢去為難,追殺那位出手即殺招的楊宇!
我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十六的凌晨一點。
失眠一直困擾著我,此時,我正在客廳內,看著一檔電視劇。
與蘭娜住在一起的幾個月,我養成了和她相同的習慣,就是在看劇的時候,喜歡吃些東西,喝點啤酒。
『噗』
槓桿原理的作用下,筷子撬開瓶蓋,啤酒沫在晃動下,快速溢出。
我忙不迭的拿起酒瓶,用嘴巴含住酒瓶口,讓啤酒沫溢進口腔中。
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慣,很容易嗆到。
習慣就是習慣,已經養成了,條件反射下,本能做出的反應。
鈴鈴鈴
茶几上,手機鈴聲響起。
我喝了一口啤酒,拿起手機,目光斜瞟一眼來電顯示後,我接起了電話。
「喂,胖子,這麼晚咋滴啦?」我隨意的問道。
「彥秋,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你做好心理準備。」胖子語氣沉重,語速卻是緩慢和平常的。
「怎麼了?這麼嚴肅?」我反問道。
胖子不是一個嚴肅的人,他的嚴肅,多半是發生了大事,這種事,一定是超出他能控制和解決的範圍。
將手中的啤酒放下,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機聲音關掉,我默默等待胖子的答覆。
「出事了,楊宇給毛豆辦了!」
胖子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在我的腦海中炸響。
前天,王鵬還特意警告我,嚴打還未過去,讓我再消停一段時間。
正直元宵節的夜晚,楊宇卻給毛豆辦了!
這無疑是在挑釁我們橫河的警方啊。
「人怎麼樣?死了嗎?」我急迫的反問道。
楊宇的手段,我知道,年前他單憑一個啤酒瓶,就險些弄死毛豆。
這一次,楊宇做足了準備,他是抱著必殺心去辦的事。
只要毛豆能落在他的手中,十有八九,是要喪命的。
「沒有,人沒死。」
聽到胖子的回答,我懸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下一大截。
我從未將毛豆當成我的敵人,他還不配。
我的敵人是他的大哥,哪吒。
是劉野,是老虎,他的生與死,左右不了大局走勢。
所以,他不能死,他死了,在官方上,我就有麻煩。
他不死,大家都是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毛豆和哪吒就不會報警。
「人沒死就行,楊宇人呢?」長舒一口氣,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剛剛叼在嘴上準備點燃時,胖子的下一句話,卻讓我拿著打火機的手,停滯在嘴邊。
「楊宇我已經安排跑路了,有人報了警。」
嚴打期間,警方就等著槍打出頭鳥,王鵬位置還沒定下來,夏東就等著抓我把柄。
這個時候,楊宇出了亂子,驚動了警方,要有大麻煩上身了!
忐忑的情緒之下,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你嗎的楊宇,真能給老子找茬!
好在,胖子已經安排好了跑路,希望能跑的掉吧。
「我知道了,我現在給王鵬打個電話。」
「好。」
掛斷電話,我翻找到王鵬的聯繫方式。
在撥出的前一刻,我猶豫了,點燃香菸,我在考慮要不要驚動王鵬。
就算將這個消息告知他,他也肯定不會插手進來。
目光呆滯的看著無聲電視,直到一根煙燃盡,我拍了拍身上,沙發上掉落的菸灰,按下了撥通鍵。
這個時間段,王鵬一定是睡覺了,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在電話剛剛響起幾聲後,他接通了。
「鵬哥,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打擾你睡覺了吧。」我無奈的嘆息一聲,開口說道。
「呵呵呵。」誰知,王鵬卻發出了一道莫名的輕笑:「手下人不老實,又惹禍了吧。」
「鵬哥,你都知道了呀。」
我釋然一笑,嚴打期間,元宵節,出現重大傷害案,這種特殊時期,一定會驚動王鵬的。
楊宇犯的重刑罪,如果深追究,楊宇的罪行,還要加一條殺人未遂。
「嗯。」
王鵬應了一聲,沒在開口。
電話中的他,和電話外的我,都陷入了沉默。
掙扎了幾秒,我這才試探的開了口:「這件事,能操作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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