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羅茜,似乎跟和尚還曖昧不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過,自從上次陸凱砍了和尚後,就沒再五星鎮的弟兄們口中聽說過兩人有來往。
劉野等了羅茜那麼多年,我相信劉野心裡是有羅茜的,兩個人,分分合合在一起也十幾年了。
她,應該算得上劉野掛念的人。
「野哥,你不是還有茜姐呢嘛,你們倆什麼時候結婚呀,到時候記得通知我,我一定給你備份大禮,哈哈哈哈。」
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了,為了緩解氣氛,我做出一副兄弟之間閒談的態度,詢問道。
然而,我的話並未達到我最初的預想。
當提到結婚這件事,劉野原本古井無波的臉,眉頭卻微微皺起,但很快,就被他很好的隱藏起來了:「再說吧,呵呵呵。」
劉野笑的很諷刺,他似乎從未想過結婚,又或者已經對婚姻失去了興趣,也可能,是對羅茜失去了憧憬。
不過這些,也都只不過是我的妄加猜測。
「我們混江湖,打流的,有今天沒明天,結婚,不負責任。」劉野長嘆一口氣,望著窗外的風景。
這句話也許是發自劉野的肺腑,又或者是在挽回剛才的失態,不過,這些都跟我沒關係。
我提起這件事,只是沒話找話的緩解讓我難耐的尷尬氣氛,劉野結不結婚,跟誰結婚,都不關我事。
他這句話,同樣說進了我的心坎里。
我只有在做大做強,穩定的成為一方大哥後,或者有更好的出路,金盆洗手後,才會考慮結婚。
明天和意外,不一定哪個先來。
但凡劉野今晚動了必殺心,我都活著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不想讓閆妮妮成為寡婦,讓我孩子,成為有爹生,沒爹養的可憐娃。
車,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停在了我市第一醫院的門口。
我和劉野相繼下車,來到了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內,有單獨的專業醫護人員陪伴,蘭娜,胖子,都守在監護室的門口。
「陸凱怎麼樣?」
走到兩人身旁,透過玻璃,我看到插著呼吸機,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的陸凱。
「野哥,小秋,你們過來了。」蘭娜招呼一聲,她的狀態並不好,像似剛剛哭過,臉上的表情淒涼而無奈,眼睛裡充滿的紅血絲。
見到她這番狀態,我的心也隨之陰沉了下去。
既然手術已經完成,蘭娜與胖子還是悶悶不樂,提不起精神,這證明,陸凱多半是殘疾了。
在江湖,被辦,被砍殘,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馬震的右手,至今為止,連握住筷子,都是一件吃力的事情。
殘疾,雖是我們這一行的常態,但並不代表有過心裡準備,就會不傷心。
「凱子的後腦殼被砍了一刀,這刀挺深的,大夫說,如果陸凱明天中午之前醒不過來,以後醒過來的希望,就渺茫了」
胖子微弱的聲音,在這一刻,卻如同驚天雷鳴一般,在我腦海中炸響。
也就是說,陸凱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如果成了植物人,那生與死的意義,就不大了。
搶救過來,在某種方面而言,還不如直接死去,活死人的狀態,只是給植物人和其家人,都增添疼苦罷了。
「沒事,我都說過,陸凱是將臣之命,一定能熬過來的。」我勉強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手輕輕搭在胖子的肩膀上。
「是呀,小凱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輕易倒下的。」劉野安慰著眾人。
「嗯。」
大家的情緒,都低落了下來,再之後,也無人開口。
這一夜,包括劉野在內,所有人都守在了監護室的門前,等待著陸凱的清醒過來。
每一分,每一秒,我們都在期待著奇蹟的發生。
時而坐下,時而站起去病房門口觀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漸漸的,我從最初的焦躁不安,也安靜了下來,疲憊的坐在長椅上,耷拉個腦袋。
眼睛閉上,又強行睜開,朦朧而虛幻。
「陸凱醒了!」
終於,當我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木訥的分神時,耳邊響起了劉野略顯激動的聲音。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一整夜的疲憊,和酒醒上勁,早讓我的靈魂丟失,迷茫的抬了抬頭,一臉茫然。
「真的哎,他的手動了,眼睛也睜開了。」這是第二道聲音,是胖子的驚喜聲。
「太好了,嗯」這是第三道聲音,蘭娜喜極而涕的更咽。
直到這時,我才猛的驚醒:「陸凱醒了?」
茫然的疑惑了一句,我猛的站起身,大跨步靠近玻璃窗,從中,我見到了陸凱。
此時的他,慘白無血色的臉上,眼睛已經睜開。
眼神雖然是迷茫空洞的,眼球卻在動。
陸凱醒了,如同天降喜事一般,喜悅的情緒將所有的疲倦沖刷乾淨,我們歡呼著。
「我就說著小子命硬著呢。」
一直陪同在醫院,直到中午,在醫生的多番檢查後,確認陸凱真的沒事,我和劉野才離開。
閆妮妮拖了關係,所以陸凱是受到特殊照顧待遇的。
跟陸凱的手術醫生聊天時,他說過一句話:陸凱能活下來,並且能醒過來,是一件極小概率的事情,當時將陸凱抬到手術台時,我作為醫生,都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但一位專業的主治醫生說出這番話時,足以見得陸凱傷勢之嚴重,九死一生。
對方從攔下陸凱車開始,就抱著殺人的信念,好在陸凱命大。
也好在,醫生醫者仁心,沒有放棄。
陸凱也足夠福大命大,刀砍的太深了,就差幾毫米,就足矣當場要了陸凱的命!
雖然陸凱醒過來了,這道傷,在後來也給陸凱造成了極大的痛苦,他曾跟我和胖子提起過那種痛。
當時他戲稱他的腦袋為天氣預報,每當陰天下雨前,他的傷口就會痛,如同無數隻螞蟻啃食大腦,奇癢,奇痛,生不如死。
再後來,陸凱忍受不了折磨,在迫不得已之下,開始接觸飄飄,每當痛苦來臨之際,只有飄飄,能短暫的化解那種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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