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晚上。【,無錯章節閱讀】
我受約來到定安市,今晚是太子組織的飯局。
意欲何為,我心底是明鏡的,辦老虎。
其實我打心眼裡,是不想參加的,因為我知道,我們總有一天會鬧翻臉,這一天,不會太遠。
理智告訴我,還沒到時機,在徹底翻臉之前,我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這場飯局,我不得不參加。
六點。
我的車,停在位於定安市,市中心的龍福飯店的門口附近。
龍福飯店是一座大飯店,至少排場,在定安市是數一數二的。
我的車停在側邊的台階下,龍福飯店的正門,在台階上。
正門前,幾十個黑衣小弟,圍攏著,擁護著幾個人。
排場很大,很隆重,能在定安市搞這麼大排場的人不多,除了太子,還能有誰呢?
拉開車門,我走下車,大步流星的朝著台階上走去。
「廖總,好大的排場啊,哈哈哈。」我大聲的朝著人群方向呼喚著。
在我的呼喚聲下,人群停滯了下來,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太子的身影,正式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在他的身旁,站在一位窈窕的美女,個子很高,穿上高跟鞋的她,與太子身高相差不多,有一米八。
這是我對於她的第一印象,高個子。
除了這位美女之外,和尚也在。
「彥秋,你挺準時的呀。」太子莞爾一笑,右手指向我,目不轉睛的對著手下人吩咐道:「叫秋哥。」
「秋哥。」
太子的命令下,幾十個小弟齊齊喊了一聲。
論江湖牌面,不得不說,還是太子弄的有排場。
他也的確有實力,我們這些混江湖的都要儘量在人前低調,免得引起民眾反感,被官方盯上。
而他家裡的老爹是定安市的一把手,他還怕個什麼。
右手微微抬起,表示打過招呼,也示意不用這般隆重。
「和尚也在呢。」
走到太子的身邊,我對和尚打了聲招呼後,看向太子身旁的高個美女:「廖總,這位是?」
「我老婆,莎莎。」太子介紹道。
「嫂子你好。」我點頭示意。
「早就聽聞過秋哥的大名,呵呵。」莎莎溫文爾雅的一笑,用關切的眼神看向我的右臂:「聽和尚說,秋哥前幾日受傷了,傷恢復的如何了?」
看似莎莎是在關心,其中卻不乏異樣的味道。
前幾次和尚找我談老虎的事,都被我以受傷為由拒絕了,而今還沒等上飯桌,太子的女人就先質問起我。
「多謝嫂子惦記,傷,不礙事。」
受傷這個藉口,不可能一直糊弄下去,今天我出席這場宴會,也不再想用這個藉口來搪塞。
之前是我催著他辦老虎,他不行動,而今事情變了,你也莫怪我。
「彥秋,咱們裡面聊。」
太子的手拍了拍我的後背,朝著飯店內走去。
偌大的包廂內,太子點了滿滿一桌的菜。
別看他帶來那麼多弟兄,有資格上桌吃飯的,只有我,太子,莎莎,和尚,以及太子手下的一位留著絡腮鬍子的男人。
從我進入飯店開始,一直未見鐵柱的身影。
聽和尚提起過一次,鐵柱在辦猛子時,強上猛子女人這件事傳進了太子的耳中。
作為一向好面子,講江湖的太子,給了猛子嚴厲懲罰。
還未動筷之前,太子端起酒杯,舉於胸前,做出講話的姿態。
見狀,我們幾人也附和著端起面前的酒杯。
輕輕點頭,太子緩緩開口:「今天沒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叫幾位兄弟過來,就是一起敘敘舊,相互認識一下。」
話落,他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們其餘人也相繼乾杯。
「呼。」整整一杯白酒進入口腔之中,順著食道流下,火辣辣的感覺從口腔,食道,再到胃裡。
我不是一個會喝白酒的人,即便我們喝的都是那種年頭長的,五十三度茅台,對於我來說,和農村小燒酒也沒得太大區別,反而醬香讓我更不習慣。
杯落下,立馬就有美女服務人員上前將杯中酒沾滿。
太子頓了頓,目光在我的臉上停滯一下,對著桌上我唯一叫不出名字絡腮鬍介紹道:「斌斌,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彥秋,叫秋哥。」
斌斌在太子的示意下,將杯中的酒沾滿,恭恭敬敬的走到我的面前,身體彎曲,將被酒杯下壓:「秋哥,久仰久仰。」
在我們北方喝白酒,從來不會用那種小的二錢杯,也不用茅台的小聞香杯,都是二兩的杯子。
這種杯和啤酒剛剛好,喝白酒,難以下咽。
當看著斌斌舉著滿滿一杯酒,走到我面前,已經壓下身姿時,即便再不想喝,也難拒絕。
拒絕就是駁了面子,駁了太子的面子。
端起杯,我微笑著對斌斌點點頭,硬著頭皮,與斌斌碰杯後,一飲而盡。
江湖如此,社會也同樣如此,很多事情你明明不想去做,也要硬著頭皮來。
所以,我要成為大哥,成為一個可以不給任何人面子的大哥,成為一個所有人都要看我臉色,小心翼翼行事的大哥。
兩杯就下肚,一口菜沒吃,胃部除了火辣辣的酒灼感外,翻江倒海,有些想吐。
「哈哈哈,彥秋酒量不錯,兩杯下肚,一點事都沒有,大家吃菜。」
在太子率先動筷夾起一塊魚後,我也開始動筷,啃了兩塊排骨,又吃了幾片牛肉,胃裡的翻江倒海才緩和了不少。
「秋哥。」
正當我埋頭吃菜,時不時回答一些關於太子,和尚,以及斌斌問的一些關於我傷勢,這段時間的生意情況等有的沒的一些話時,莎莎叫住了我的名字。
「恩?」抬起頭,我詫異的目光看向莎莎。
我的位置在太子的左側,莎莎則坐在太子的右側。
在這個桌子,除了太子之外,我的位置,就象徵著我的身份。
「初次見面,我敬您一杯,祝您未來的道路一路長虹,和兄弟們攜手並進。」莎莎作為太子的女人,她要自視身份,所以她沒有如同斌斌一樣,恭敬的走到我面前,而是就坐在那裡,舉起了杯中的酒。
嘴角掀起一抹不自覺的笑,攜手並進,這個詞,用的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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