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離開省城

  嘟嘟

  「秋哥,你那邊怎麼樣了?沒事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電話剛剛撥通,秦昊急迫的關切聲音打斷了我剛剛想開口的話。

  「沒事,我和張老闆已經安全了。」

  疲憊的癱倚在計程車的靠背上,乏力的舉起手臂,將手機貼在耳邊:「代老闆怎麼樣?」

  「代老闆狀態挺好,老齊給他找了大夫,你放心。」秦昊回道。

  「行,隨便找個地方把代老闆他倆放了吧,然後你們直接回家,不用等我。」我囑咐道。

  我們要分開行動,他們的車上有代老闆,就始終會有危險,現在代老闆的人,一定會滿省城尋找代老闆的下落,所以他們的車不能進市區。

  只要把手機還給代老闆,剩下的事情,他自己會聯繫,用不著我來操心。

  「秋哥,你不跟我們一起?」秦昊詢問道,聲音中充滿擔憂。

  「你們不要進市區,直接回家,放心吧,我自由安排。」

  「好。」

  掛斷電話,車也到達了診所。

  我沒去醫院,也不敢去,兩位大老闆出事,風口浪尖的時候,我作為參與者,還是小心行事的好。

  在診所內,醫生給我處理好傷口,又打了消炎吊瓶。

  「哥,你這手怎麼弄滴,咋成這樣了呢?」

  躺在診所的床上,為我扎吊瓶的年輕小護士一臉痛苦的看著我手臂的傷。

  看她的表情,就好像那盆火鍋倒在她身上一般。

  「不小心燙的。」我對她一笑,回答道。

  「這麼大片的傷,肯定要落疤的!」她手法嫻熟,一邊幫我固定好針頭,一邊說道。

  「男人嘛,有些疤,不算啥。」我無奈苦笑。

  那盆火鍋幾乎將我整隻手臂都燙掉一層皮,落疤是一定的。

  燙傷的疤痕,與刀傷又不同,猙獰又恐怖,像是糜爛腐蝕的肉,從新融合一般。

  想起左軍的模樣,我打內心裡不願意接受。

  但我沒有辦法!

  打吊瓶的時間,雖然是躺下休息,對於我來說,卻是煎熬的。

  身體和心靈的煎熬,手臂上火辣的痛,並為因上藥和打針而減弱,反倒是經過醫生的處理,現在更加疼痛。

  心靈上,還時刻擔憂,警惕會不會招到蟒蛇與代老闆的報復。

  這些事讓我坐立不安,卻只能平躺著,望著牆壁上鐘錶的秒針,一點點的移動。

  看著頭頂的吊瓶,一滴,一滴的落下。

  好在,我擔憂的意外並未發生。

  大局已定,代老闆是商人,他不會再做無意義的麻煩事。

  離開診所時,天已經黑了,我是這家診所的最後一位病人。

  寒風肆意,吹透我單薄的半袖。

  我像一個傻子一樣,在步入寒冬之際,卻只穿著半袖在大街上遊走。

  每每有人行道過時,都會偏頭,將目光在我身上注視一兩秒,隨後鄙夷的收回目光,與身邊人低聲議論。

  我也很冷,冷到我的牙齒都不自覺的打顫,但我沒有辦法。

  相比於身上的寒冷,手臂上的痛楚更為致命,我不敢穿上那件皮夾克,它會碰觸到我的傷。

  我的位置地處於省城偏僻地帶,很少有計程車經過,走了很遠,才看到一台。

  「去哪?」

  在我擺手示意下,一輛計程車停靠下來。

  「火車站。」我答道。

  在聽到火車站後,計程車司機並未等我拉開車門,便準備揚長而去:「不順路,我換班著急。」

  這個時間段,是夜班司機的換班時間,他們通常只會接順路的乘客。

  可我已經忍受不了寒冷,也不清楚下一輛計程車會在什麼時候趕到。

  「我出一百塊。」

  聽聞我這句話毫無感情的話語後,原本已經掛擋起步的司機,一腳剎車猛的停了下來。

  憨厚的笑臉,殷勤又尷尬:「老闆,上來吧。」

  驅使一個人違背意願,改變想法的方式有很多,錢是最直接,也是最容易的。

  一百塊錢,在這個年代,他累死累活跑一天出租,也賺不到這個數。

  利益的誘惑下,計程車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將我送到了省城火車站。

  從口袋中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我付好車費,走進了火車站。

  前往我市的火車並不多,而且大部分是白天,今天的最後一班已經發車。

  只能等待明天凌晨二點四十的那趟,買完票,坐在火車站的長椅上,我眯起眼睛,漫長的等待著。

  即便到了夜晚,火車站來往的旅客依舊不少。

  人多的地方,就會有扒手。

  尤其是火車站,商場這種人流密集的地方,小偷更為猖獗,並且都是團伙。

  在我坐下的一個小時內,單是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盜竊,我就看到了兩三次。

  我沒有聲張,這是他們的職業,偷是他們生存的方式,而我不是一個正義感十足的人。

  在省城的地界,我主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管閒事的好。

  看見了,也仿若未見,只要沒偷到我的身上就行。

  我的眼睛始終是眯起,假寐的狀態。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我也被盯上了。

  因為站前檢票口的一個瘦削男人,他的目光時不時的會瞟我一眼,他在那裡站好久了,而他的職責就是盯梢,找目標。

  為那些扒手們,找到易下手,有錢的旅客。

  為了避免麻煩,我特意在他看向我時,站了起來,將前側褲兜內,厚厚的那一沓面額不等的鈔票,塞進了後屁股兜內。

  將錢坐在屁股下面,將手機緊握在手中,我就不信,他還能偷的到。

  我的警備動作是有效果的,自此之後,那個男人就再也未將目光停滯在我的身上。

  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中,終於來到了凌晨兩點四十分。

  火車沒有晚點,甚至還提前了兩分鐘到達,從省城到達我市,做這趟綠皮火車,需要九個小時的時間。

  我買了一張臥鋪,躺在床榻上,聽著火車開動時『咣當咣當』的催眠聲音,我悠悠陷入了昏睡中。

  自從走上這條江湖路後,我的睡眠質量不僅急劇下降,甚至在這種公共場合內,根本無法陷入熟睡,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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