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這位姑娘從樓道中小跑出來,卻默不作聲的一剎那,我就知道,這姑娘並非表面看起來那般單純,稚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真單純的話,她也不會與代老闆共處一室這麼長時間。
而且,從她的舉動,以及我對人性的了解,她遠比她的年齡和表象,要厲害的多。
對於釣男人這件事,段位不低的。
我認為,單純的姑娘分兩種,第一種,聽話,如果代老闆說要離開,作為第一種單純的姑娘,會答應,會默默忍受,不表現出自己的難過情緒,哪怕心中有眷戀也會壓抑在心中。
第二種,單純,愛作,這種姑娘一定會各種撒嬌,耍脾氣,用一些幼稚的手段,來留住代老闆。
但這個姑娘不同。
她不作,看似在默默承受離別的痛苦,卻要把這份難過與悲傷,演繹在代老闆的面前,試圖去用虛假的不舍情緒,來換取代老闆的共鳴。
黑夜讓我看不清他們的容顏,卻讓我的耳朵更加敏銳,在這寂靜的深夜中,饒是距離二三十米,我也能清晰的聽到汽車的發動機聲。
以及來自后座,代老闆的安慰:「小芹,回去吧,天冷,改天我再來陪你。」
在安慰的同時,虎頭奔後面的豐田商務車已經開始倒車,掉頭。
在豐田商務車倒出岔路口後,虎頭奔也緩緩行動。
「嗯我我沒事的。」
這是那位清純姑娘的聲音,聲音溫文爾雅,卻帶著哭腔。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向代老闆的方向,待到虎頭奔開始倒車時,她收回目光。
我以為她會離開,可她接下來的動作,讓我都不由讚嘆她的高明,她真的很懂男人。
她蹲下了身,雙手抱膝,將頭埋低。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在十月寒風的吹動下,隨風飄散。
十月末的東北,是寒冷的,去年的這個時候,已經下起雪了。
饒是我穿上了皮夾克,在深夜中都能感受到寒風刺骨。
而這位姑娘,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單薄的連衣睡裙。
隱約間,還能聽到姑娘的更咽聲音。
一位弱不禁風的姑娘,在寒冷入冬的季節,因為不舍一個男人,而不顧寒風肆虐,委屈的沉寂在悲傷之中。
這副畫面,這般場景,淒涼而又感人。
在那一瞬間,我都不忍心去讓這位姑娘,再遭受心靈和身體的傷害。
她的狀態,是那般的情深意切,哪怕知道是做作,也讓人不由心生動容。
「這個代老闆太畜生了,怎麼能忍心給她拋下的呢。」身邊,孫雷義憤填膺的跺腳罵道。
是呀,連我們這些旁觀者都為之動容,更何況是與姑娘發生過關係,剛剛經歷過親密接觸的代老闆呢。
在我們的目光注視下,虎頭奔緩緩停下了車。
后座門打開,代老闆從車內走了下來,朝著小芹走去:「好啦,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虎頭奔倒到路口時,燈光正正好好將小芹全部籠罩在內。
這一刻,我們也能清楚的看到小芹的容顏與表情。
她抬起頭,淚水濕潤了睫毛,複雜的目光怔怔的看了代老闆一秒後,她笑了。
破涕而笑,笑的那樣開心,滿載幸福的笑。
可我卻在那笑容中,感受到了一絲得意的味道。
她站起身,快步朝著代老闆的懷中撲去,腳上的拖鞋,踏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啪嗒啪嗒』聲。
聲音是那般應景。
就好像在宣誓這場短暫的熱情,即將會在寒冷的深夜中,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商務車與虎頭奔都開走了。
如代老闆所說,他今晚會在這裡住,陪伴這位楚楚可憐,對他『用情至深』的姑娘。
紅顏禍水!
看著代老闆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小芹的身上,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情深意切,愛意濃濃。
或許代老闆是一個浪漫的人,他似乎很享受在寒風中的溫情。
也或許是他身上的肥膘,脂肪夠厚,讓他一時半會感受不到寒冷。
不過,這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
今晚,他註定會為他的一切愚蠢選擇,而後悔!
「孫雷去通知蔣志楠,秦昊,吳晟,動手!」
在我的一聲令下,早已伺機而動的秦昊與吳晟兩個人,如同看見獵物的餓狼,朝著代老闆沖了過去。
我們隱藏的地方,距離代老闆不過二三十米,這個距離,在狂奔的狀態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而代老闆沉浸了熱情的曖昧中,也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我們。
「哥哥他們」
最先發生我們的人,是小芹,他們相擁著,代老闆的背朝向我們,姑娘的正臉是看向我們的。
「嗯?」
代老闆聞聲,回頭看來。
但這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在他轉頭,與我們對視的時候,秦昊與吳晟已經撲到了他的面前,拽住了他的後脖領,我也隨之而到。
「你們」
代老闆想要大聲的喊叫,他想試圖去呼喊周圍的居民,呼喚已經開遠的保鏢。
當他剛剛發出聲音,還來不及提高音量的時候,喊叫聲,戛然而止。
他驚懼萬分的看著我。
一個黑漆漆的鐵疙瘩,插進了他張大的嘴巴中。
在他的嘴中,是『嗚嗚』含糊不清的話語,以及牙齒在觸碰到鐵物時的碰撞聲。
代老闆那雙在面對省里頂級大人物都臨危不亂的眼睛,在這一刻,已經驚恐到了極致。
瞳孔擴大,在死亡的威脅下,他那肥胖的臉,都在微微顫抖。
「代老闆,我勸你識相一點,配合一點的好,不要給自己找麻煩。」我不屑且輕蔑的一笑,用真誠的口吻說道。
手腕微微上抬,手中的槍,如同槓桿一般,撬動了他的下巴。
他頭部的動作,在槓桿的作用下,也高高揚起。
「聽明白沒!」
我壓低聲音,冰冷的再次問道。
「恩恩,明白」代老闆將嘴巴張的更大,聲音從他的喉嚨中,極度模糊的發出。
偏頭看向一旁的小芹,小芹臉色慘白,在感受到我目光所致後,她連連點頭,大氣都不敢喘:「我懂,我懂的,哥。」
她很識相,也很聰明,沒有去做無謂的掙扎,沒有跑,也沒有叫。
「秋哥。」
與此同時,孫雷,蔣志楠他們也趕了過來。
將槍從代老闆的嘴中抽出,看著上面還掛著的唾液,我嫌棄的在他那潔白到一塵不染的襯衫上蹭了蹭,對著幾人命令道:「帶走,快。」
「大哥,跟我沒關係啊,真的沒關係,我就是一個普通大學生,大哥」
見畢勇成與蔣志楠準備連她一起帶上車,小芹開始了反抗和掙扎。
她就好像一個天生的戲精一般,眼淚在一瞬間灌滿整個眼眶,楚楚可憐的看著我們:「大哥,我就是一個普通大學生,我父親重病,我也是為了賺錢給父親看病,是我朋友介紹我給這個老闆的,這老闆有錢,我們也是今天剛認識的,大哥。
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保證這件事不會跟任何人說,真的,我發誓。」
一聲聲大哥,叫的情真意切,滿眼真誠。
她叫的沒錯,我一個大哥,一位利益至上,心狠手辣的江湖大哥。
她的求情,不會讓我動容,只會讓我感到濃濃的厭惡!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配合!」
留下這句話,我轉身就走。
老齊的車,在門口等候著,拉開車門,將代老闆和小芹,通通押進車中。
我坐在副駕駛,其餘人都擠在后座。
「開車,往郊區開,快!」我沉聲下達了命令。
只要在市區,我們就有被發現的風險。
老齊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我冰冷的目光也投向了他。
他最終沒有開口,而是按照我的旨意照做下去。
後排,代老闆已經從恐懼中回過神,試探的言辭,語氣是平淡的::「朋友,你知道不是來要我命的,你我都是聰明人,也無需賣關子,我知道你的目的,也知道你的不容易,朋友,能用錢擺平的事情,都沒關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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