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我說出那句話後,我就意識到了我的失言。記住本站域名
陸凱也在不停的給我擠著眼色。
胡家滿門被滅,我卻提家人的幸福,無疑是踩到了對方的傷心事,想要開口解釋,我又選擇了放棄的閉上嘴巴。
因為我在胡少卿的臉上,眼睛中,沒有看到怒色,反而是暢快和釋然。
這讓我不由感到了一些奇怪。
「四哥,您兒子如今這麼優秀,也考上了名牌大學,他是你的驕傲呀,以後我要是能生一個您兒子那麼出息的孩子,我就謝天謝地啦,哈哈哈哈。」劉野非常合適宜的開口,為我剛才的失言,寫上新的轉折點。
我曾多次聽說過胡家老四這個人物,說他是孤寡之人,無親無故,昔日了胡氏大家族,也只剩他一人。
今天,是我第一次聽說,原來胡家老四,胡少卿還有一個兒子,上大學的年紀,年齡應該和我相仿。
估計是他在陝西當官員的時候,種下的種子。
「嗯,君年是一個好孩子,他是我的驕傲。」
提起兒子時,胡少卿的眼眸中,少有的動容,露出一抹欣慰的神色:「孩子也長大啦,現在處女朋友了,也算脫離了我的懷抱,這臭小子,自從有女朋友後,天天圍著女朋友轉,他老媽都生他氣了,哈哈哈哈。」
可憐天下父母心,任何一位稱職的父母,在提到自家優秀的孩子時,都會侃侃而談的多聊幾句,當了父母之後,孩子,才是他們炫耀的方向。
正當我們附和著胡少卿,哈哈笑起來時,他突然話鋒一轉,將目光再度看向了我。
「兒孫自有兒孫福,小秋剛才說的很對,人生在世的幸福,就是讓家人快樂,和陪伴家人的快樂,而我的家人,卻紛紛離我而去,就連倖免於難的弟弟,也最後慘遭毒手。
這個仇,是壓在我心頭的刺,這十餘年,每天夜裡都在我心中翻攪著。
這次回來,看望我幾位兄弟是一方面,我還有一件事,就是報仇!」
說這些話的時候,胡少卿的目光,至始至終沒離開我的眼睛。
與他長時間的對視,那種淡漠後的瘋狂,令我心中發毛,一次次的想要躲避他的目光,卻又被我一次次的克制住。
當他收回目光後,我的手心,後背,以及額頭,遍布細汗。
獨自小抿一口酒,緩解乾澀的喉嚨。
他的這番是說給我聽的,給我一個人聽的。
劉野明知他和洪斌是敵人,還選擇與胡少卿接觸,這就代表他們之間達成了合作,劉野在胡少卿的身上,看到了更大的利益和回報。
劉野以及不再是洪斌的劉野,而是他自己的劉特勒。
「卿叔,你的意思是準備向洪斌開刀?」我明知故問,是在給他一個台階,讓他繼續將心中的話,說下去。
他的敵人,只有洪斌一個,和尚是被冤枉的,這一點,劉野清楚,胡少卿自然也心知肚明。
至於胡二幾兄弟的滅門大仇,他只能忍,別無他法。
他胡少卿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會被國家的防空飛彈給打下來,面對國家,他不過是螻蟻而已。
胡少卿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自的再次開口:「我這次回來,只為了報仇,橫河的地盤,任何的利益,我不沾一分。
我現在是個外地佬,我希望的朋友,可以儘量幫我一把,完成我的心愿,同時,那些想要坐收漁利的人,也是在挑戰我的底線,他們將是我的敵人!」
胡少卿語氣平淡,言辭含蓄,像在嘮家常一般。
話中的意思,卻是在針對我,威脅我,拉攏我。
他將選擇的權利交到了我的手中,我可以選擇幫忙,成為他的朋友,也可以選擇不插手。
我可以確定一點,即便我不幫他,在我沒踏足橫河縣北之前,他也不會動我,只有我侵犯到縣北時,他才會與我作對。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我做好了決定。
「卿叔是大人物,能跟卿叔成為朋友,是我的榮幸呀,哈哈哈哈。」
端起酒杯,我敬了胡少卿一杯酒,悠悠然的開口。
在做決斷的時候,我想起了劉野,選擇了相信劉野。
並非我相信劉野這個人,他這個人不值得被信任。
而是我相信他的選擇,他是一個聰明絕頂,做事算計到骨子裡的人精,他能在這種時刻,選擇放棄跟了十年的大哥,而站在了胡少卿一派,他一定是有把握的。
雖然,我不清楚他哪裡來的自信。
端起酒杯的一剎那,胡少卿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你啊,小鬼頭,哈哈哈哈。」
對於胡少卿的調侃,我全當是誇讚,一口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我面向胡少卿,微微一笑。
而就在胡少卿剛剛放下杯子的一剎那,我看到兩股鮮血,從他的鼻腔中緩緩流出。
「卿叔,你流鼻血了。」
連忙將桌面上的餐用毛巾遞到胡少卿的手中,我提醒道。
「鼻炎,老毛病了。」
胡少卿接過毛巾,將一整塊毛巾貼在鼻孔位置,起身走向洗手間的位置。
這個小插曲,也結束了我們今天的宴會。
待到胡少卿走回包廂後,我們一同走出了餐廳。
離開海岸莊園,我所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
想來,人家閆丹丹是整個海岸莊園的老闆,她的工作樓也不在這邊,偶遇,是小概率的事情。
酒駕,在九十年代末,二十年代初,是不被重視的處罰。
那個時候,沒有交警會閒到無聊,去抓酒駕。
對於一個連駕駛證都是花錢買來的人來說,我對酒駕,壓根沒概念。
我不知道我的血液中,酒精的濃度是多少,但我知道,我沒喝醉,一些紅酒而已,不至於。
時間還來早,才下午兩點。
驅車前往我市第二醫院,馬震和楊宇都是我最親近的兄弟,和最得力的小弟,他們的傷,因為我受。
作為大哥的,自然要去慰問一下,看看兄弟們的情況。
在去往醫院的途中,我接到了來自和尚的電話。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接起電話,我率先開口問道。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能來的肯定會來,不想參加的,也一定會有個答覆。
「嗯,事情是辦妥了,不過郭二那隻老狐狸,非要將地點訂在五崗鎮,說他們那裡有一家特色的火鍋店,非要拉著我們去那裡。
實際上,就是怕咱們算計他呦。」
和尚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
「你怎麼回答的?答應下來了嗎?」我反問道,聽他的語氣,我大概就能猜到結局。
「那個老登就是怕咱們擺鴻門宴,特意把地點安排到他的地盤,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我只好應下。」和尚回答道。
隨後,試探性的問了一嘴:「今晚,還辦事嗎?」
結果和我想像的一樣,如果今天和尚非要把地點訂在五星鎮的話,郭二不會來,宋天剛也不會來。
這兩隻老狐狸,早就成立了自己的小組織,通好了氣,互相商量的來應對五鎮盟。
「當然了,在五崗鎮又未嘗不可,這都是無所謂的小事,一個小小的郭二,他能鬧翻天不成?
時間訂在幾點?」
我要辦事,五星鎮固然方便,五崗鎮也未嘗不可,以郭二的實力,我下定決心要辦他,在哪,他都沒有反抗的機會。
「晚上五點。」和尚回道。
「好,我準時過去,和尚哥,你不用帶太多人,五鎮的事情,我來解決。」
與太子當初談判的條件,是我要五鎮,他要橫河縣。
自然而然,對於五鎮的事情,我要更上心一些,不用和尚出太多力,也省的和尚到時候多想。
他是太子的人,但他不是太子。
太子能不惦記五鎮,不等於他也不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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