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記住本站域名
沒有人言語,一個個瞠目結舌的盯著地上蠕動如蛆蟲一般的左軍。
又用忌憚和恐懼的目光看了看我。
「小飛,今天是你挑的事對吧,小黃毛的下場你應該記得。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的人幫你?」我凶戾的目光落在小飛的臉上。
當初我辦小黃毛的時候,他也在場,對於我的手段,應該會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被我注視著,小飛臉色慘白,恐懼充斥著他的大腦,使他的牙齒都在不停打顫。
「秋哥,我真不知道秦昊現在跟你混啊,否則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挑釁他,秋哥」小飛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我的面前。
這般沒出息的樣,和當初的小黃毛,一個德行。
男人膝下有黃金,隨意下跪的人,很沒有出息,也讓人瞧不起。
揮手打斷小黃毛,我冷冷的開口:「看來,我需要找個人來幫你了!」
「楊宇,動手。」
沒有再給小飛多一句廢話的機會,我吩咐道。
楊宇被我安排到市裡的場子,跟秦昊混。
我這群弟兄中,除了我和胖子,唯一能跟楊宇相處來的,也就有秦昊了。
對於秦昊被砍這件事,他早就怒不可遏。
「來嘍!」
在我的一聲吩咐下,楊宇大步沖向前,手中大砍刀寬厚的刀身,夾帶著破風之聲,抽在了小飛的臉上:「他媽的,給你點臉了!」
啪。
一聲沉重的聲響,在小飛臉部位置傳出,不是巴掌聲,而是沉重的撞擊聲。
小飛的身體,在一個踉蹌下,被抽倒在地。
小飛捂著被刀身抽到紅腫的臉,眼角淚水狂飆。
還不等小飛從被抽打中反映過來,楊宇再次沖了上去,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小飛的腦袋上。
重力之下,小飛的頭,毫無準備的在慣性的帶動下,撞擊在水泥地面上。
一道寒光咋顯,楊宇高高舉起手中的砍刀,朝著小飛的手,剁了下去!
「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
看著那半隻斷落分離的手掌,我反感的挪開了目光。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距離我們進入火鍋店,到現在,已經六分鐘之久。
橫河縣北,畢竟是洪斌地下集團的地盤,我在這裡動了他的弟兄,總要收斂一些。
此地,不宜久留,若是等到齙牙找上來,就不容易走了。
「我告訴你左軍,你動了我源幫的弟兄,今天的下場,只不過是給你、給齙牙的警告,以後再不長眼,我要你的命!」
「撤!」
揮了揮手,我轉身帶著弟兄們離開。
剛剛走出盛夜火鍋店,遠處,幾道雪白的燈光,打了過來。
心中大驚失色,不用想,一定是齙牙的人來了!
「快上車。」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齙牙來勢洶洶,這裡又是他們的地盤,不適宜與他們做鬥爭。
打,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等我們所有人都坐上車,啟動車輛時,遠處的幾台閃著遠光燈的轎車,已經靠近。
齙牙的腦袋從車窗伸了出來,對著我叫罵道:「李彥秋,你他嗎膽子挺大啊,在橫河縣動我的弟兄!」
叫罵的同時,他們的車,準備別停,堵在我的車前。
「我去你嗎的!」從後腰處抽出搶,打開保險,拉開套筒,毫不遲疑的朝著齙牙伸出的頭,開了一槍。
砰!
這一槍,並沒有打中齙牙,而是打在了車門上。
不是我瞄的不准,也不是齙牙頭縮的快。
我壓根就沒有殺他的意思,只是震懾。
如果齙牙被我槍殺,我肯定又要面臨逃亡的生涯,並且這次逃亡,不會像上次那般容易解決,可能幾年都回不來。
我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我只是在給今天的撤離,爭取時間。
槍聲之下,齙牙的幾車人,在本能反應下,踩下了急剎車。
而我們,也剛好抓住了這個機會,『砰』的一聲,撞擊一輛擋住去路的小車尾部。
準備撞出一條路來!
「齙牙,你今天攔不住我的,不想死,就滾開!」
我大聲呵斥,手中的槍,對準他的車胎,再次扣動扳機。
砰!
槍聲之下,火光在槍口閃現。
齙牙那台別克的車胎,瞬間癟了下去。
與此同時,幾把黑黝黝的槍,順著車窗伸了出來,對準了齙牙的車。
這些都是我以防意外,在和尚那裡借的傢伙。
「李彥秋,我今天不攔你,想走可以,我問你,陸凱和你什麼關係,剛才電話,是什麼意思?」
齙牙不卑不亢,他知道我不敢殺他,沒有屈服的態度。
輕蔑一笑,我用看傻子般的目光看著齙牙:「陸凱和我是兄弟,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怎麼,幾個月不見,腦袋瓜上鏽了?」
我明白齙牙想問的是什麼,他想了解整件事情,是否和劉野有關係,他想找一個合適的藉口,今天,對來他說,也算是一個機會。
「那劉野呢?」齙牙面對我的諷刺,不羞不惱,直言問出他心中最想要的答案。
微笑著搖了搖頭,我輕言道:「關於劉野,你心裡有數的很,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正所謂,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劉野有叛逆之心,有小動作,洪斌不會沒有察覺。
洪斌或許不想動劉野,但齙牙一定想,內卷,在任何行業都存在。
我要給齙牙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給洪斌集團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齙牙與劉野向來不合。
只是迫於洪斌這位大哥的壓力下,互相忍耐罷了。
如今,劉野叛亂之心,左軍被陸凱砍傷,整件事參合到源幫。
這三點,是我給齙牙的藉口。
也是齙牙想要得到的藉口,如此一來,他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去說通洪斌,對付劉野。
讓洪斌與劉野鬧翻,不僅是我想要看到的。
同樣,齙牙他也想看到。
「行,你走吧,你有槍,我攔不住你!」齙牙的手伸出車窗,在半空中靜止,示意身後的車輛停下,為我們讓路。
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升起車窗,朝著橫河外駛去。
所謂人性,就是如此。
自身利益,大過於團隊利益,內部鬥爭,在任何場合,都是常見的。
關於劉野與洪斌,我能做到的止步於此。
剩下的,就看齙牙添油加醋的表達能力了。
劉野有他的背景,趁著這個機會,我想看看他的能力,他到底有何資本跟洪斌叫囂。
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七號。
距離中秋節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內,橫河那邊,並未在出現異樣。
劉野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聽蘭娜說,她和陸凱,也許久未見到劉野的身影。
至於我違背諾言,出手辦左軍這件事。
陸凱已經得知了消息,不過他並沒有聯繫我,和質問我。
整件事,仿佛不曾發生,我安排在橫河的探子,也沒有聽說到洪斌動手,或是與劉野鬧翻的消息,連齙牙,都安穩了下來。
寧靜的狀態,出乎我的預料,這不是什麼好預兆。
危險,永遠都藏在夜裡。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