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什麼嚷啊,就你他媽的嗓門大是不是,讓不讓人睡覺了!」就在這時,隔壁床一直睡覺的青年,掀起被子,呵斥道。記住本站域名
聽口音,他不是東北人,更像是中原那邊。
剛才李雙江的聲音確實大了一些,打擾了別人的休息,對方有火氣,也正常。
「昨天夜裡你們吵吵把火,讓你小點聲,你怎麼不閉嘴啊!」李雙江毫不示弱。
看到這個青年,李雙江的火起,也升騰而起。
就連董京忠的媽媽,也開始對這位青年展開了言語攻擊:「就是,我兒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休息呢,你跟你朋友喝啤酒,侃大山,你大半夜不睡覺,你要作死呀!」
「行啦,行啦,都過去啦。」氣氛劍拔弩張,老太太連忙勸起架來:「玲子,雙江,你們都少說兩句吧。」
通過談話,我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一定是昨天深夜青年在房間內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勸阻無果,李雙江他們才會懷恨在心。
如若不然,本來就不占理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如此囂張。
「嗎了比的,跟我裝什麼社會大哥呢,曹,不滿意你們就滾出去啊!」青年破口大罵。
「咳。」輕輕咳了一聲,制止了幾人的爭吵。
小矛盾是在所難免的,有些沒必要發生的掙扎,不涉及利益,我不想參與,能避免則避免。
「都別吵了,阿姨,我給你們換一個單間吧。」
單間住的舒坦,還能避免不必要的爭執。
況且董京忠的傷勢,也需要靜養。
「秋哥,沒有單間的,昨天胖哥聯繫的院長,才好不容易弄到了一個病房。」李雙江說道。
我市二院,在我省的醫療界,也屬於頂尖的存在。
尤其是骨科,外傷,公認的權威。
附近不少城市的病人,也會送到二院來醫治,病房很稀缺。
胖子聯繫人都沒拿到單間,就證明,真的沒有單間了。
「你以為你他嗎是誰呀,你想換單間就換單間,就這逼樣,還當大哥,傻筆吧。」
對於青年的辱罵,我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去尼瑪的,敢罵我大哥,這裡是東北,你個外地佬找死是吧!」李雙江反罵道。
擺了擺手,制止李雙江的罵聲,這裡是醫院,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既然他不長眼,當著我小弟,和我小弟家屬的面辱罵我,這個面子,我一定要找回來。
「你走了,這裡不就是單間了嗎?」陰冷一笑,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秦昊的電話。
見我打電話叫人,青年顯然是慌亂了。
但他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叫人是吧,誰怕誰呀!」
說著,青年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我今天倒是想看看,誰給這個小混混的勇氣,一個外地人,敢在這裡囂張。
「小子,我給你一次叫人的機會,他要是保不住你,今天我就給你嘴縫上!」我玩味的說道。
有些人嘴賤,就要從嘴開始治療!
從他罵我那一刻開始,我就升起了將他嘴用針線縫上的想法!
青年見我如此認真的模樣,拿電話的手,都不禁僵硬住了。
「喂,馬隆哥,我在醫院讓人欺負了,你們快來吧,他們說要給我的嘴縫上!」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秦昊帶著一大批兄弟,趕到了病房之中。
「秋哥,就是這個小子啊,用不用我現在就辦了他!」剛一進門,楊宇就從腰間衝出了一把殺豬刀。
刀尖指著青年,頗有一副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就要拔刀捅死青年的樣。
這副張揚的模樣,讓我都不禁趕到頭疼。
楊宇的虎勁我太清楚的。
「宇哥,刀收起來,這裡是醫院,不適合辦事。」還不等我出言阻止。
蔣志楠立馬將楊宇拿刀的手壓了下來,從楊宇的手中接過殺豬刀。
「秋哥,用不用我跟醫院通個氣,把人弄出去?」蔣志楠開口徵詢起我的意見。
蔣志楠家裡有背景,想要擺平這點小事,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是坐地炮,青年是外來人,看到我們陣仗之大,他也慌了神:「你,你們可別亂來,大家都是江湖人,總得講規距吧。」
不屑一笑,我點頭答應他的請求。
「放心吧,我給你機會,等你大哥來!」
等待的期間,青年的態度轉變了,他不停的說著好話。
類似於,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誤會,他也不是故意的,這種車軲轆話。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看到我的實力後,他也明白他惹了禍。
我可不是普通百姓,他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沒有理會青年的好話,我靜靜的等待。
又過來幾分鐘,走廊外傳來了爭執聲。
想來是對方來了人,和我門外的兄弟起了爭執。
「昊子,讓他們進來,別在醫院鬧事,咱們好好談。」我吩咐道。
「好。」秦昊應了一聲,走出房門。
很快,四個中年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為首的那位,年紀看起來,起碼得四五十歲的樣。
「卿叔,您也來了?」看到為首的男人後,青年驚喜之餘,眼中同樣充滿恐懼。
目光直視為首男人,在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這個人,讓我琢磨不通。
一直以來,我看人都特別准,每一個人,經過了某些事情,身上的氣質是有改變的。
氣質和氣場,虛無縹緲,卻能被感受。
在卿叔的身上,我察覺出了上位者,尤其是從政者的那種莊重死板的威嚴。
以及,江湖大哥,那種經歷過刀光血影,染過鮮血的狠厲,和漠然。
總之,這個人給我的感覺,特別危險。
「您就是這裡的大哥吧,不知我這位小兄弟何事得罪了您?」卿叔與我對視了幾秒鐘後,微微一笑,大步流星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和善的笑容,激起皺紋的眼角,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善人。
自然這幾人在病房外和我弟兄的對話,我全聽在耳中。
口音都是中原地帶的,與青年相同。
但是這位卿叔的口音,卻是東北味。
卿叔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刁鑽,帶有攻擊性的。
他是以提問開口。
我和他的身份對等,如果我若是跟他解釋原由,我等同自降身份。
如果不解釋,又顯得我無理取鬧。
「東北的大哥,中原的弟,有點意思啊,這是回來探親戚,還是做生意啊?」
我微笑著,岔開了話題。
青年的帳,不著急算,人數上,我占據上風,等他先開口。
「呵呵呵,家裡出了點事,回來處理一下。」卿叔回答道。
「是嗎?處理點家事,小弟怎麼還被砍住院了呢?」我繼續玩味的緊逼道。
「他呀,不省心,總是惹是生非,這都進了醫院,還得罪了位大哥。」卿叔嘆息一聲。
「確實,他這個嘴夠賤的,你們在不來的話,我都準備用針線給他的嘴縫上了,哈哈哈。」
我冷冷一笑,繼續開口:「說說看,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解決?」
「小兄弟,你說個數,只要不是獅子大開口,我都能接受。」卿叔平靜的說道。
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有些事,錢可以解決,有些事,不能。
我這麼多兄弟都在看著,如果因為幾個錢,向辱罵我的人妥協,大哥的臉面,往哪裡擱!
聲音陡然轉冷,臉色也陰沉了下去:「幾個錢就想打發我,你當我是乞丐?你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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