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王華是最忠誠於我的弟兄,也是我要培養,繼承我衣缽的兄弟。Google搜索
一個決定,改變了他的一生,也改變了他身邊所有人的一生。
這一刻,我很想上前揍他一頓,很想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刑起初也好,王華也罷,都是好苗子啊。
卻因為他自己的一個決定,讓我不得已做下如此大局,葬送了他們自己。
大局已定,我也無可奈何。
「華子,兄弟永遠是兄弟。」我習慣性拍了拍王華的肩膀,鄭重的說道。
的確,兄弟還是兄弟,但兄弟,早已經不再是兄弟。
離開防空洞,我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大口。
刑起初不是我的兄弟,他只是曾經王華叛黨的參與者之一,是我的敵人,他們所有人都一樣,他們是背叛者,背叛者就應該得到懲罰!
如今,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坐在寶馬車上,我撥通了王鵬的電話。
電話只是響了一聲,便被接聽。
「餵小秋,可以行動了嗎?」
「鵬哥,往我們村的方向來。」我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好,馬上到。」王鵬一口答應,他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等待的期間,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防空洞的方向,心情複雜無比。
一切都是按照我的預期,我的計劃,一步步的實現,老鼠死了,青林鎮從歸我手,王鵬也能順利高升。
一箭三雕,這個結局是完美的,可我卻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
我再一次體驗到了那種無比失落的痛楚,就像當初我被通緝,戚瑤也離我而去時的那般。
我曾經也是一個一腔熱血,為兄弟甘願兩肋插刀的青年,時間和經歷,卻徹底改變了我。
它讓我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大哥,也成為心狠手辣的惡魔。
發呆中,幾輛桑塔納停在了我的車旁。
將車窗降下,我指了指防空洞的方向:「鵬哥,過了這條河,大概幾百米的山路,右側有一個山洞,他們都在那裡。」
「好的,小秋,那我先帶人過去了。」王鵬應了一聲。
隨後拔出腰間的配槍,做了一個手勢後,小心翼翼的朝著山上摸索而去。
看著王鵬一隊人的背景,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啟動車輛,朝著家的方向趕去。
家,是我心中的港灣。
從小到大,每當我遇到挫折時,總是喜歡往家跑,看到我爸我媽後,就會莫名的有安全感。
仿佛什麼煩惱都消失了一般。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這個時間段,我的父母早已經睡下了。
吱吱。
輕輕拉開房門,我靜悄悄的走進屋內。
「誰?」
我爸睡覺是很淺的,有些風吹草動,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剛剛打開房門,大屋就傳來了我爸的呵問。
「爸,是我。」我低聲的回了一句。
「奧,小秋啊,你這麼晚咋回來了?」我爸詢問道。
說著,在裡屋,傳來了拖鞋踩踏地面的聲音。
很快,大屋的房門打開,我爸穿著背心,走了出來:「這麼晚回來,沒吃飯吧?」
我爸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別看總是呵斥我。
但若是知道我沒吃飯,就算再晚也會點火,燒水,給我熱飯菜。
「吃了,晚上在青林鎮吃的,這麼近,心思就回家住。」我笑呵呵的說道。
「這段時間,沒惹啥事吧。」我爸詢問,目光擔憂。
上一次的通緝,的確給我父母帶來了沉重的打擊和傷害。
甚至是在村子裡的名聲,都因為出了一個逆子,而變壞。
「沒有,放心吧。」我連忙搖頭。
「那就行,以後勤回來,省的你媽總念叨你。」我爸說道。
「好,知道了。」
簡單的和我爸聊了幾句,心情也開朗了些許。
長大之後,每次見到我的父母,都會讓我感覺輕鬆許多。
回到屬於我的小屋,這裡沒有城市裡鬆軟的床,躺在炕上,卻無比的踏實,沒多久,我便睡了過去。
夜裡雖然驚醒了多次,但也挺到了天亮。
次日一早,當我還在睡夢中時,大屋內傳來了我媽的呼喚。
「兒子,起來吃飯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間不過是早上的六點。
回家就是這樣,睡得早,起的也早。
不情不願的從被窩中爬了起來,我穿好衣服,走進了大屋。
大米粥,炒的雞蛋,現殺的雞,還有我最愛吃的雞血葫蘆。
這是我爸媽看我回來了,特意起的大早,給我殺的雞。
「兒子,你說你這麼近,還有車,沒事就常回來唄,想吃啥跟我媽說,到時候媽提前給你準備出來。」我媽將雞胗夾到我的碗裡,一臉寵溺的笑道。
老人的快樂,不是兒女給多少錢,他們就希望兒女能多陪在身邊。
這一點,我確實做的不好。
「好,我知道了媽。」吃了一口雞血葫蘆,還是老味道。
吃了這麼多家飯店,到頭來覺得,還是我媽做的飯最好吃:「恩,論做菜,還得是我媽,那些飯店的廚師,差太遠。」
我誇讚道。
「這是實話。」我爸哈哈一笑,附和道:「主要是這食材,咱們吃著也放心,總在外面吃,都不健康。」
和我爸媽吃了一個早飯後,又在家陪他們聊了一會天,我再次啟程,朝著青林鎮的方向趕去。
王華幾人的事,我總想了解個結果。
雖然結果,我大概心裡都有數,可我還是抱有一絲希望,最起碼,我希望他們幾個能夠保住性命。
在趕往青林鎮的路上,我撥通了王鵬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起十幾秒後,才接聽。
「喂,小秋。」電話那邊,王鵬的聲音中充滿了疲倦之意。
「鵬哥,你在所里嗎?」我問道。
聽他疲倦的聲音,應該是一宿沒睡。
「沒有,我在市里了,這四個犯人案件級別較高,昨天連夜押往了市里審訊。」王鵬打了一個哈欠,懶散的說道。
「奧奧,他們四個,會是什麼樣的刑罰?」我問出了心中最為擔憂的事情。
聽到我的問話,王鵬遲疑了片刻,用比較官方的話,回答了我:「具體刑罰需要看法院的審判,和檢察院的量刑意見來定奪,目前還尚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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