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流行一句話,這這樣說的: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句話,賭博也一樣適用,賭博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但我指的賭博,是真正的賭,而不是換點籌碼的旅遊體驗。
收起籌碼,三局連勝,我已經回本了,並且還贏了六萬塊。
拿出十二萬,我還給了陳雨璐,其中還有兩萬的小費。
「不玩了?」陳雨璐怔怔的看著我,估計是像我這種及時收手的人並不多見。
「嗯,只是體驗一下,我又不是來賭博的。」我直言說道。
「像你這種起運時,還能及時收手的賭客,太少見了。」她擠出一抹笑容,收下了籌碼:「謝了,秋哥。」
我還有四萬塊,還夠我玩一會的。
連贏三局是常見的,百家樂的長龍連贏十幾局,甚至幾十局也不罕見,難在連贏的過程,能把握住機會。
就像股票一樣,你觀望時,可能上漲,但買入後,就下跌。
這一晚,我用這四萬塊錢,最多贏到了二十三萬。
用運氣贏的錢,因為貪念,總會被實力輸回去的。
贏了還想贏,輸了還想撈,這是人性,我也是人,我承認這晚的賭牌,讓我這個老千都上頭了。
連勝是常態,連敗也是。
二十三萬,在五局連敗後,只剩六萬了。
「梭哈了。」
貪念是人的本性,它會麻木人的神經,讓人產生興奮。
我依舊幻想著梭哈翻盤。
將全部籌碼下注在閒家,我等待著發牌。
閆妮妮也不如之前那般雲淡風輕,眼神中略帶貪婪。
她很穩,在連敗後,她又開始跟我反壓。
荷官發牌,將四張牌整整齊齊的擺在牌桌上。
「老闆,請看牌。」
我微微將牌掀起一個角,一張梅花5。
四,四,四,心中默默祈禱,我緩慢的搓開另一張牌,一張黑桃4,九點!
看到是黑桃四時,我心中大喜,看來老天眷顧!
將牌掀開,我高呼一聲:「九點。」
九點是百家樂最大的牌,這一局,穩贏了。
在看到我的閒家牌後,閆妮妮臉色有些難堪。
「唉,小秋你運氣真好。」
她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和輕蔑的自嘲,感覺怪怪的。
待到她掀開莊家牌後,我明白了她的話中有話。
莊家牌是紅桃K,和一張梅花9,也是九點。
和牌了!
「嘖嘖,九點和牌,這種概率比連贏長龍還小。」陳雨璐也是嘖嘖稱奇。
可我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從喜悅變成失落!
內陸有些賭局玩百家樂,和牌的規則是各自收回籌碼,算平局。
但在澳門的百家樂,就如同賭球一樣,和牌也可以下注,賠率更高,大多數是1比8。
賭客壓一萬塊,賭場賠八萬,不過,這種概率太小。
我和閆妮妮都沒有下注和牌,所以這局,我們兩個九點,雙輸!
荷官收走籌碼的一瞬間,我有一種再向陳雨璐借籌碼的衝動,那一刻,我認為自己又起運勢了,九點和牌只是小概率,下一局還能贏。
偏頭看了一眼陳雨璐。
她也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微笑著問道:「秋哥,需要籌碼嗎?」
目光在她的臉上停頓了幾秒,這幾秒,我內心在做瘋狂的掙扎。
我深知其中的危險,再賭,只會越陷越深。
但內心深處,一直有一張如同來自深淵地獄的魔抓,邊向我招手,邊用最攝人心魄的聲音勸著:再換十萬塊吧,反正李彥秋,你最開始就奔著十萬塊輸的,不是嗎?若是再輸完那十萬,收手也不遲呀。
這是賭徒的心魔!它的話,會直擊內心最軟弱的地方。
連我這位靠賭,靠騙,玩心理戰術的老千,都無法湮滅的心魔!
「秋哥?」見我遲遲不說話,陳雨璐再次開口。
「再....」猶豫再三,緊咬牙關,克制著心中的衝動:「不用了。」
肯定的說完這句後,我連忙站起身,做出準備走的動作。
我怕陳雨璐挽留我,勸上幾句,那樣,我怕我真的會回心轉意,再入賭桌。
將目光落在閆妮妮的身上,我開口問道:「妮妮姐,我有點累了,你還要在玩會嗎?」
最近這幾局,閆妮妮也沒少輸,籌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閆妮妮低頭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也站了起來:「確實,時間不早了,明天再玩吧。」
「老闆,請慢走。」在荷官恭敬的歡送聲中,我們離開了賭場。
躺在床上,我心有餘悸。
十分慶幸自己的及時收手,和堅強的意志力。
心魔一旦產生,若是放縱一次,它就會質變了你的意志力,從而量變、衍生出無數次的順從,徹底控制賭徒的大腦。
十萬輸完,它會說:再玩點,等回本一定就收手。
這種想法一旦產生,是無窮無盡的,就算運氣好,真的回本了,它還會說:運氣不錯,借著這次機會,多贏一些。
賭場的贏利,抽水是表層,人性才是核心。
多少企業家,大老闆,他們白手起家,一步一步腳印,成為億萬富翁。
這些人比普通人聰明,比普通人果斷,比普通人有意志力,但最後還是將一生心血奉獻了賭桌,敗在了心魔。
貪念很恐怖,拖延症就是貪念表層現象的一種!
躺在床上,反省著今天賭桌上的行為,我有一個習慣,就是每當覺得自己做錯事,或者說出話時,我會在一個人的時候,反省一下自己。
但我發現一個人,某個動作,或者某個言語,讓我聽不懂時,我也會在一個人的時候,好好琢磨琢磨。
噠...噠...噠...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從過道中,響起,傳進我的耳中。
高跟鞋踐踏地面的聲音,在很多男性的耳中,算得上天籟之音,其中就包括我一個。
咚咚咚....
本以為她們只是路過,但腳步聲,卻在我的房間門口停下了。
隨後是三聲頻率相同的敲門。
「不需要。」我拒絕道。
很多酒店,半夜都會推銷服務的,在嚴掃之前,內陸的酒店,比比皆是。
「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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