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娜故作輕鬆的語氣,但眼中,卻掩蓋不住的擔憂。記住本站域名
小勐拉,緬甸第四特區,那是什麼地方,我們兩個心裡都有數。
那是罪惡之城,甚至比讓人聞風喪膽的金三角還要危險。
那裡充滿的都是黃,賭,毒,走私,人口等,甚至是更加超乎想像,泯滅人性的交易。
在那邊負責一個場子,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地方武裝,火拼衝突,過於長見,生命在那裡,最不值錢!
「凱子人機靈,野哥的朋友也很重用他,在那邊應該過的還不錯。」我吸了一大口煙,說出了這句看似在安慰蘭娜,實則也是安慰自己的話。
我和陸凱的關係甚至要超過胖子,即便我們來往的不密切,但都在彼此心中。
自從陸凱逃到果敢之後,每個月我都會去陸凱的家裡,看看他的家人。
陸凱的奶奶身體一直不好,需要長期吃藥維持,為了不讓奶奶擔心,家裡一直謊稱陸凱外出打工了。
而我每次去的時候,也會陪老人家聊聊天,走的時候會以陸凱的名義,留下一筆錢,讓老人有個安慰,讓她知道那是他孫子陸凱給的,變相的報了個平安。
真正的兄弟,是不需要去維護感情的。
需要維護的,往往都是有利益來往的朋友。
「但願吧。」蘭娜長呼一口氣,面容惆悵。
站起身,掐滅手中的菸頭:「走吧,明天『斗墩』就要開始了,還要思考牌型和手法。」
明天玩的是德州撲克,這種玩法,我也是第一次出千,不像拖拉機那樣遊刃有餘。
所以需要提前思考出出千的方案,以及運用手法,和實踐練習。
........
次日下午。
我們早已經在木屋院中,列隊等候。
一陣機動車聲音傳來,一排排挎斗摩托車行駛而來。
從山下到木屋是需要走一段上路的,這段山路很窄,汽車行駛不上來,但摩托車可以。
這也是為何昨天我們是走上來的,而他們是坐摩托。
在劉野的陪笑下,一共八個人走進我們的視線之中。
這八個男人,年齡都在四十歲之上,為首的男人,我見過,是我們縣的二把手,姓馬。
其餘人應該也都是我們縣的大官,或者企業家之類的。
「小劉啊,這個地方不錯,山清水秀,環境幽美。」馬副縣,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賞道。
「馬老闆喜歡,隨時歡迎過來遊玩。」劉野附和著。
一行人在我們的面前緩緩走過,在劉野的帶領下,直奔餐廳。
從中午開始,廚師們就開始備菜了,就等這行人的到來。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又有十幾個人趕了過來,他們各個扛著行李箱,應該是這群大人物的跟班。
看看到這群跟班時,我眼睛微微眯起,拉著蘭娜離開了院子。
在他們之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了?」蘭娜被我急匆匆的拽到一旁,很是不解的問道。
「我看到了一個熟人!」我壓低聲音,陰沉著臉說道。
「誰?」她表情一僵,反問道。
要知道,這裡可是『斗墩』,玩這東西的,都是大人物,若是知道有老千在場,那無疑是一場軒然大波。
「你還記得過年時,在老虎賭場摸你手的那個董老闆嗎?」我反問道。
「是他?」蘭娜不可置信的問道。
「嗯。」
點了點,我意識到這件事的可怕之處。
董總在我們縣的電廠工作,戚文龍的工作就是他介紹的。
他能來,就證明那八個大人物中,就有電廠的老闆。
上一次,雖然和董老闆發生了衝突,不過那一次,並沒有暴露我們老千的身份。
衝突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占了蘭娜的便宜。
這一點,並不是大礙,讓我最為擔心的是戚文龍,他會不會跟董老闆說出我老千的身份,我不得而知。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只能祈禱戚文龍有分寸,不會亂說。
那些大人物去吃飯,而我和蘭娜在這個期間,趕至了賭場內,提前做好準備工作。
九十年代,我們這邊很難見有賭場玩籌碼。
而這裡,玩的是籌碼。
進入賭場,一排排美女服務員早以就位,這些人既是服務員,又是『外圍』。
只要哪個老闆選中,是隨時可以領走的。
換上劉野為我們準備的西裝,我和蘭娜站在賭桌前,準備就緒。
發牌的主荷官是蘭娜,而我的任務,是給蘭娜打下手。
『斗墩』這種局,每玩一局,就要換一副新撲克牌。
而我的任務,就是拆開撲克,為新撲克洗好牌,交到蘭娜的手中。
看似我的任務十分簡單,但我要在洗牌的過程中,通過手法,來定義每一位人的牌型,安排好這局的大小和輸贏。
實際上,我的任務和作用,要比蘭娜更大。
難度,也是極高的。
他們玩的撲克遊戲,並非是拖拉機,二十一點,和牛牛這類常見的撲克遊戲。
他們玩是德州撲克。
這種玩法,在澳門是流行的,不過在九十年代,我們這個小縣城,很多人都沒聽說過。
德州撲克,相比於拖拉機還要刺激,因為玩家即便拿了一手爛牌,也可能會翻盤。
玩家永遠不知道,荷官的下一張牌會是什麼。
德州撲克,開局,每位玩家會發到兩張牌。
他們一共有五輪下注時間。
第一輪是盲注,在荷官發牌之前下注,和拖拉機的下底錢概念差不多。
第二輪下注,在玩家都看過手中兩張牌,下注。
第三輪下注前,荷官首次發牌會發三張公共明牌在桌面上。
玩家,可以根據桌面上的共公牌,判斷是否對手中暗牌有作用,從而選擇下注,還是棄牌。
第三輪下注後,荷官發第四張公共牌。
第四輪下注後,荷官發第五張公共牌,隨後是最後一輪全排下注。
這種玩法,相比於拖拉機更刺激,下注金額也更大。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將牌算好。
最起碼要計算和碼出配合出千人的牌,以及五張公共牌的大小以及花色。
這無疑是對大腦,和手法的極大難度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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