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很快,車子門被人打開。記住本站域名
「下來吧!」
有一個男人冷冷的對她們說道。
岳靈站起身來,走到喬琦身邊,將她扶起來。
喬琦看了眼自己被綁著的腳,笑道:「你們是指望我這樣跳下車?」
岳靈看著她腳上的繩子,皺了皺眉。
正想蹲下身去幫她解開,卻被門口的男人阻止了。
「不用解了,你要是覺得跳下來不方便,也可以選擇在車廂里關一夜,反正我們沒什麼意見。」
說完,竟真的再也不理她,轉身離去。
喬琦一滯。
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難纏。
旁邊,岳靈直起身來,無奈的看著她,「怎麼樣?你是選擇呆在車上,還是我扶你跳下去。」
喬琦微微一笑。
她向來最懂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這車上雖然鋪了一層毯子,但還是又冷又硬,要真在這車上過一夜,她還沒逃出去就先得凍感冒不可,這可不划算。
於是笑眯眯的點頭,「我可以自己挪下去。」
然後,就扶著牆,一邊一邊的往外挪去。
岳靈見狀,覺得她的動作有些滑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過只是一秒,就連忙收住了,又趕緊上前來扶著她,以免她跌倒。
過了許久,喬琦才總算是心酸的挪下了車。
只見眼前是一處荒僻的村莊,車子就停在車子裡唯一的一條泥土大道上。
不知道是不是剛下過雨,地上的泥土有些鬆軟,還有很多深一個淺一個的水坑,整條路看上去都有些泥濘不堪。
她的腳上還穿著之前出門時穿的平底白鞋,這個時候,早已髒得不成樣子了。
喬琦也不在意,跟著他們一起往對面的村子裡走去。
村子人戶不多,應該說,原本就沒有幾戶人家。
跟著他們一行的有四個男人,只見其中一個上前敲開一戶人家的房門,房門打開,露出一張黝黑的臉。
他們的嘴裡說著一些喬琦聽不懂的話,應該是本地方言。
她挑了挑眉,雖然聽不懂,但還是從那口音里聽出了這裡應該是中東地區的某個地方。
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和那人說了什麼,那人從門裡探出一隻腦袋,看了一眼後面的喬琦和岳靈,最終點了點頭,打開門讓他們進去了。
在車子裡關了一天,喬琦終於下了地,這個時候也不嫌棄什麼,他們讓自己做什麼自己就做什麼。
進屋後,那群人就和這家人交待了什麼,這家人就將家裡的東西還有鑰匙都交給他們了,然後轉身出去了。
喬琦心裡覺得,這幫人今天應該是不會回來的,說不定,他們就是將這一戶人家的地方租下來了。
心裡正尋思著,這裡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地方,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衝出去大聲求救,不知道有沒有希望能得救。
不過她轉眼瞥見那四個男人腰間鼓鼓囊囊的東西,知道那是槍,一下子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這些人看著雖然彪悍,但實際上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再加上,剛才看到她的手腳都被綁著,都沒有說什麼,只怕早就和這些人串通一氣,不可能會幫她。
逃跑這種事,大多數時候都只有一次機會,一次逃不走,再一次再逃就不容易了。
所以,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她絕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這樣想著,喬琦就在他們安排給自己的房間裡乖乖坐下來。
很快,岳靈就打了一盆水進來,用一張乾淨的毛巾給她擦臉。
喬琦心裡竟生出絲絲感動,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有人能想到給自己洗臉,簡直太不容易了。
她看著岳靈,說了一聲,「謝謝。」
岳靈動作一僵。
臉色急劇變幻了幾下。
喬琦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輕聲道:「怎麼,我跟你說謝謝,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岳靈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無非就是篤定了自己對她的仁慈之心,一直在逼著她心軟而已。
她冷聲道:「你不要再白費心機了,我不可能幫你,更不可能放你走。」
頓了頓,似乎有些忌憚的往外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你如果真的不想讓自己出事,就最好順著他們,他們不是普通人,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真要對你怎麼樣我也攔不住。」
說完,就收拾好東西,轉身出去了。
喬琦默了一下,在心裡默默的思考著她剛才的這幾句話。
她知道,這些人是華人會的人,自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岳靈讓自己順著他們,這也沒什麼不對,但到現在她還是不知道,這些人將自己抓來,到底是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顯然短時間內是找不到答案的。
喬琦也不急,反正現在來都來了,早晚都會知道的。
這樣想著,她索性寬下心來,又等了半個小時,岳靈拿了晚餐進來餵她吃。
喬琦也不客氣,吃了一頓飽飽的晚餐,又提出要上廁所。
這一點他們倒是沒有為難她,讓岳靈陪著她去了。
只是在去廁所的時候,仍舊有一個男人跟著她們,一直跟到廁所門口,看著她們進去以後,才到旁邊守著。
喬琦見上廁所也逃跑無望,知道這些人是絕不會輕易放鬆對自己的看守的,索性也不著急。
她想到之前在那棟別墅的時候,顧司乾就已經找了過來,只可惜因為岳靈讓自己和他錯過了。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到了哪裡,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蹤跡。
自己得給他留點記號才行。
這樣想著,她趁岳靈不注意的時候,將自己褲子上的一顆扣子扯了下來,往角落裡扔去。
雖然她也不確定,顧司乾認不認得她衣服上的東西,可是有一點總比什麼也沒有好,反正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這樣想著,上完洗手間以後,她就跟著岳靈一起回到了之前所呆的房間裡。
吃完晚飯以後,天色已經全黑了。
大家顛簸了一天,晚上其實都很累了。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肯放鬆對她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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