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想到,等晚上我們都睡下以後,少爺的房間卻突然傳來一聲爆炸聲。Google搜索」
「我們闖進去一看,就看到房間裡已經燃起來了,我們拼命將少爺救了出來,但他還是受了重傷。」
「因為一時查不出來是誰動的手腳,所以就一路趕了回來。」
喬琦聞言,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她沉聲問道:「難道你們在下榻酒店的時候,沒有仔細檢查過嗎?」
秦越沉聲說道:「檢查過了。」
喬琦一怔。
她注意到,秦越的臉上有一抹複雜又痛恨的表情,心思略微一轉,就猜出來了。
「有內奸?」
秦越握緊了拳頭,點了點頭。
「是護衛隊的人?」
秦越又點了點頭。
喬琦舒了口氣。
那就難怪了。
內奸出在護衛隊,對方只要在任何一個方便的時機,在房間裡裝上炸彈,也不會有人發現。
她的臉色也不由沉了下來。
別人不知道,可是她卻十分清楚,顧司乾身邊的護衛隊,都是經過一層又一層嚴格篩選的。
他們大多數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牽掛,所以不怕被人威脅逼迫。
而顧司乾對他們的待遇也一向優厚,更不存在因為利益而叛變的可能性。
最重要的是,據她了解,這些人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其實是顧家從小就支助的兒童,長大以後就成了顧司乾的左膀右臂。
從小到大的恩情,這份忠誠度,可想而知。
而現在,內奸卻出在了這些人當中……
喬琦覺得,眼前的那團迷霧又開始出現了,籠住了人的眼睛,讓人看不清前方是什麼。
她沉默下來,和她一同沉默的,還有秦越。
秦越這個時候,別提多悔恨了。
因為那些護衛隊雖然是顧司乾的人,可平常的時候,卻是由他在管理訓練以及教導的。
也就是說,顧司乾將自己最精銳的部隊,以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可是自己卻辜負了對方的信任,不僅沒能及時查別自己手下里的奸細,反而還害得他身受重傷。
秦越現在只恨不得拿槍殺了自己。
喬琦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事不怪你,你不需要太過自責。」
連顧司乾都沒有察覺出來的人,秦越不可能可以看得出來。
而且,說不定對方一直潛伏在護衛隊裡,平常的時候根本沒有表露出絲毫破綻,就只是為了今天這致命一擊。
所以,這是對方手裡的一張王牌,他們又怎麼可能輕易就讓這張王牌被人發現呢?
喬琦明白這個道理,但秦越扔然自責。
喬琦見狀,也不勉強,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任何開導對於他來說,都是沒有用的。
於是,只是沉聲說道:「那些人呢?控制起來了嗎?」
秦越點了點頭,「一共十八人,全部控制起來了。」
喬琦也點頭。
「只要人控制起來了就不怕,想辦法,找出這個人,撬開他的嘴,看看他背後的那個主人到底是誰。」
喬琦的話,讓秦越狠狠一震。
下意識就挺直了胸膛,鏗鏘應聲道:「是。」
喬琦揮了揮手,「你先下去辦吧,目前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顧司乾這邊有我,還你歐伯,你儘管放心。」
秦越這才感激的點頭,轉身離開了。
喬琦再回到臥室門口,看到歐伯也出來了。
她連忙走過去,問:「怎麼樣了?」
歐伯的眉心緊鎖著,明明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卻忽然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他沉聲道:「情況還沒有緩過來,現在需要輸血,我去派人拿血包。」
喬琦點頭,歐伯這才快步離開。
小月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搬了把椅子過來,放在她身後。
「喬喬姐,你腿上的傷還沒有好,要不坐著等吧。」
喬琦一愣,下意識就想搖頭,卻見本來已經離開的歐伯又回過頭來,皺著眉對她說道:「坐著等吧,少爺醒來後肯定第一時間就想看到您,如果發現您的狀態不好,也會讓他擔心的。」
喬琦見狀,這才抿了抿唇,說道:「我知道了。」
然後,才坐下去。
歐伯快步離開。
這場手術,大約持續了一個半小時。
歐伯拿了血漿以後,又進去了。
沒過多久,醫生們就一起出來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問道:「情況怎麼樣?」
醫生點頭說道:「穩下來了,不過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接下來還有四十八個小時的危險期,你們派兩個信得過的人進去照顧他,記得聲音要小一點,等度過了這四十八個小時,一切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兩個信得過的,又有時間的人,自然就是喬琦跟歐伯。
他們都沒有什麼猶豫,換了衣服就進去了。
歐伯負責安排他的營養這些,喬琦則是陪著他,隨時注意他的狀態。
屋子裡充斥著一股濃郁的消毒水和酒精以及鮮血的味道。
喬琦看著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紗布的男人,眼眶有些紅。
她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輕聲說道:「顧司乾,你最好是好好的給我醒過來,如果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
男人安安靜靜躺在那裡,沒有聲息,也沒有回應。
她突然就有些想念以前的他了。
以前的顧司乾,雖然總喜歡惹她生氣,動不動就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跟她耍一些小孩子脾氣。
而且這個男人,那時候還挺壞的,還老是讓她傷心。
可喬琦還是莫名覺得,那樣的顧司乾要更好,更鮮活一些。
不像現在,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就像一具完全沒有生命力的木偶一樣。
她抬手,握住了他從被子裡伸出來的手。
將那隻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輕聲說道:「顧司乾,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床上的人當然沒有回應。
她卻好像感覺不到似的,自顧自說道:「我告訴你吧,其實以前我老是說恨你什麼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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