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的客廳里。記住本站域名
顧司乾已經換好衣服,在那兒等著。
今天他難得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閒服,褪去平日的深沉,整個人看上去陽光又帥氣,令人有一種仿佛回到大學時光的感覺。
他的旁邊,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正坐在那裡,身子歪歪斜斜靠在沙發上,手裡拿了串葡萄有一顆沒一顆的咬著。
「我說,顧老三,你這次怎麼轉性子了?不是說從來不等女人的嗎?今天是哪個美女居然還要牢你大駕在這兒等她?」
大約是一大清早就過來了,所以,他已經在這裡坐了一會兒。
顧司乾一邊看IPAD上的新聞,一邊抬頭瞟了他一眼。
神色淡漠得像萬年不化的冰。
「不耐煩你可以先走。」
林松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連忙說道:「誒,別介啊,我就是隨便說說,別當真。」
說著,身子放鬆下來,繼續靠在沙發上,笑道:「反正小爺我最近閒得很,等一會兒也沒什麼,不過是好奇是哪位紅粉知已,能讓顧老三你在這兒等著罷了。」
顧司乾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不多時,外面就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林松挑了挑眉,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笑道:「喲,正主兒來啦。」
客廳的大門敞開,一道高挑細瘦的身影緩緩走進來。
喬琦今天也同樣穿了一身休閒輕便的衣服,淺灰色衝鋒衣,休閒褲下是一雙筆直細長的腿,短髮乾淨利落,額頭留著幾縷碎發,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清澈明亮,說不出的清新乾淨。
林松看到她,怔了一下。
作為和顧司乾有了近十年交情的好哥們兒,他當然認得喬琦。
也知道,這兩人過去的那些恩恩怨怨。
當初他們兩人的事,鬧得轟轟烈烈,非生即死,身邊的朋友幾乎沒人不知。
最後,顧司乾更是心狠手辣的把人給搞進了監獄。
現在居然能心平氣和的同處一個屋檐下了?
這是合好了,還是達成什麼共同協議了?
林松目光疑惑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裡驚疑不定。
顧司乾和喬琦倒是坦蕩得很,喬琦走進來以後,看了一眼林松,挑眉問道:「就我們叄?」
林松面色古怪。
顧司乾平靜無波,放下IPAD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沉聲道:「還有個人。」
話音剛落,一道妖嬈嬌媚的女聲就從門外傳了進來。
「唉呀,今天外面的天氣好好呀,司乾,你真應該跟我一起出去走一走。」
隨著話聲進來的,是穿著一身香奈兒高定的林月兒。
只見她妝容精緻,明眸皓齒,一頭微蓬的捲髮,柔軟的鋪散在肩上,隨著走路的動作微微晃動著,別樣的靈魂,看著就令人心頭愉悅。
林松見狀,又是一怔。
還沒反應過來眼前是什麼情況,就聽到一聲女人的嗤笑。
自然是喬琦發出來的。
女人眉眼冷冽,斜斜瞥過去的樣子,帶著一絲莫名的嘲諷和不屑。
林月兒也不理她,這幾天下來,她算是看清楚也問清楚了,知道喬琦和顧司乾過去有那麼一段,還挺刻骨銘心。
可那又如何?
如今,陪在顧司乾身邊的人是她,俗話說得好,好馬不吃回頭草。
顧司乾那樣的人,一看就是個乾脆果斷的。
既然能送這女人去坐牢,把她扔在大牢里四年不聞不問,能對她有幾分情意?
因此,林月兒並不擔心,甚至因為調查清楚了兩人的過往,連帶著對喬琦的敵意也輕了幾分。
她扭著腰,逕自走到顧司乾身邊,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嬌道:「司乾,聽說你今天要帶我去打高爾夫球,是真的嗎?」
顧司乾的目光落在女人緊握著她的手臂上,眉心微不可察的蹙起。
鼻端襲來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更是刺激得他想打噴嚏。
不過,他到底還是忍了下來,甚至伸手,攬住她的腰,輕輕點頭,「嗯,你不是一直說呆在這裡悶壞了嗎?今天正好帶你出去走一走。」
林月兒頓時眼睛一亮。
興奮的幾乎快跳起來。
「真的?那我馬上去換衣服。」
「誒。」
她剛準備走,就被顧司乾一把拉住轉了回來。
顧司乾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著,說道:「不用換了,就這身吧,挺好看的。」
林月兒今天穿的是一件魚尾的半身裙,上面是一件白色蝙蝠袖襯衫,明明算是清瘦的身材,胸前的飽滿卻將襯衫塞得鼓鼓囊囊的,越發襯得那腰盈盈一握,像是一隻手就能掐斷。
林月兒注意到他的目光,臉不自然的紅了紅,飛上幾抹羞澀。
「真的啊?那我就穿這身了啊。」
顧司乾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目光卻暗暗瞟向喬琦那邊。
卻見她已經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的身影筆直冷酷,像一顆不動如山的松。
莫名的,他心裡就堵了起來,像有一口氣鬱在那裡發不出去。
他輕哼一聲,也不理她,轉頭拿起自己的外套,便帶著林月兒往外走去。
直至一對男女走出客廳大門,一頭霧水的林松才反應過來,看了看他們的背影,又看了眼喬琦。
試探性的問:「喬小姐,我們……也去?」
喬琦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甚至連回答都懶得回他一句,邁步出去了。
林松沒想到自己會碰個釘子,摸了摸鼻子,頗有些訕訕的。
不過他知道喬琦的性子向來如此,四年多以前就很冷酷,更別提四年以後。
只是不知道這個顧司乾到底在搞什麼,兩人既然已經分手,那就應該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天涯兩隔,再不相干。
他偏偏卻把人弄到身邊來,這也就罷了,若是他們合好,林松也樂見其成。
可現在看這情況,他的身邊分明還有另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他看一眼就知道絕不可能會是顧司乾能看上的女人,這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林松搞不懂了。
最終,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跟著往外走去。
外邊停了兩輛車,一輛黑色勞斯萊斯,一輛深灰色的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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