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的冷嘲熱諷,如海潮般洶湧而來。Google搜索
芸芸整個人都已經慌了,她手足無措的看著周圍的人,妄圖解釋,卻不知道該解釋些什麼。
轉頭看向景小雅,想向她求救,卻發現她微低著頭,只是緊緊抱著慕彥澤的胳膊,根本不看自己。
就仿佛兩個人從來沒認識過一樣。
芸芸內心一片絕望。
「咔擦!咔擦!」
不知道是誰,開始掏出手機來拍照。
緊接著就有更多人的開始對著她拍了起來。
那個芸芸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連連擺手,最後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別拍了!不准拍!不准拍!」
「不拍怎麼行?這麼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得有照片當證據啊!不然誰會相信『天上小雲間』是你啊!」
「就是啊!難不成還讓你繼續騙人去嗎?」
一群紈絝子弟,擺明了就是想整點大新聞鬧著玩。
至於芸芸什麼感受,他們壓根沒興趣去想。
也有出於報復心理的,畢竟之前的確對網上那個偽裝出來的小仙女投入了很多,心理上一時還承受不了這麼巨大的落差。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拍夠了,景小雅才站出來。
「夠了!大家不要再拍了,芸芸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個為生活所迫的女孩子,你們能不能放過她!」
眾人見她站了出來,這才收了手。
其實想拍的,早就拍完了。
芸芸這時候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任誰被人當眾這樣羞辱,也會受不了的。
景小雅連忙安慰她,「芸芸,你別哭了,對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惹姐姐生氣,她也不會針對你。」
這話一出,芸芸立馬將仇恨的目光投向了景寧。
景寧諷刺的勾唇。
都到了這個地步,連到底是誰害了自己都分不清楚,蠢成這副德行,落到這般下場也是活該!
慕彥澤見狀,眉頭皺得死緊。
到底不想讓場面鬧得太難看,畢竟是70周年校慶,呆會兒學校及市裡的各大領導就會過來了,讓人家看到這副場面也不太好。
於是便出面讓大家都散了。
都到了這一步,大家心裡都知道好戲基本上演完了,再聚在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了,於是也都不再說什麼,紛紛散了。
景小雅對芸芸一通安慰後,讓阮嬌嬌和牛莉莉陪著她去樓上的客房休息。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她才重新回過頭來,看向景寧。
「姐姐,事情鬧成這樣,現在你總該滿意了吧!」
景寧挑了挑眉。
她有些好笑的看著景小雅,玩味的道:「難不成事情是我挑起的?」
「我承認,是因為嬌嬌和莉莉說了那些話,才會挑起事端,可我不是也幫你解釋過了嗎?你為什麼還一直咄咄逼人,追著芸芸的事不放呢?你知不知道,她家境不好,是不得已才靠做網紅賺錢的,你怎麼……」
「我沒興趣聽你幫她訴苦!」
景寧冷冷的打斷她。
景小雅心痛的捂住胸口,滿臉失望。
「姐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慕彥澤眼底也終於露出了隱隱的失望。
但他到底沒說什麼,扶著景小雅,溫聲道:「好了小雅,校長他們快來了,我們不要再呆在這裡,進去坐吧!」
景小雅擦了擦眼角不明顯的淚水,輕聲道:「阿澤哥哥,你先進去吧!我想先上樓看看芸芸,確定她沒事再過來。」
慕彥澤點頭,「這樣也好。」
慕彥澤離開了。
現場就只剩下了景小雅和景寧兩個人。
「行了,人都走光了,別演了!」
景寧淡淡的道。
景小雅終於收住那滿臉悲痛的表情。
她站直了身子,剛才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此刻臉上卻是得意無比的笑容。
「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不過你以為你揭穿陳芸的真面目,就能對我產生什麼影響嗎?呵!她不過是一個無腦的蠢貨,要不是她一直想巴結我,人蠢又好利用,我才懶得帶著她呢!」
景寧淡淡看了她一眼。
「所以呢?你想跟我說什麼?」
景小雅溫柔的笑著,走上前來,附在她耳畔低聲說道:「你以為,你能再次搶走阿澤哥哥的心嗎?我告訴你!五年前我能憑那件事將你打入地獄,五年後我照樣可以!」
景寧眉目一寒。
景小雅還在繼續說著。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迫害自己妹妹的毒婦!阿澤哥哥也一樣!你知道他最愛我什麼地方嗎?容貌?呵!不,他最愛的是我的善良和柔弱,只要我永遠保持現在這副樣子,他就永遠不會喜歡上你,明白了嗎?」
景寧冷笑了一聲。
「景小雅,慕彥澤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居然讓你自信到以為他有那麼大的魅力,讓我至今對他念念不忘?」
景小雅臉色微變。
她看著景寧,眼底湧出一絲不甘和憎恨。
「你還不承認?如果你沒有對他念念不忘,今天明知道他會出席,為什麼還要打扮成這副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他!」
「今天晚上,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重溫噩夢!我會將你這五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信心,全部一一擊碎,讓你就像五年前一樣,淪落成一條可憐的喪家之犬!」
她說完,只覺胸腔里積鬱的怒火和嫉妒,終於得到了片刻的緩解。
直起身來,一臉自信的看著她,眼底甚至還帶了絲勝利者的得意和高傲。
景寧看著她,片刻,緩緩搖了搖頭。
她同情的道:「景小雅,你太天真了!想借用今天的場合,讓五年前的事再一次引發輿論,將我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景小雅冷聲道:「怪就只怪你不識好歹!今天這樣的場合也敢出來!」
景寧笑了笑。
「我為什麼不敢?」
景小雅眉心一沉,「什麼意思?」
「呵!也沒什麼意思,只是看你這麼篤定的樣子,忽然有些同情你。」
景小雅睜大了瞳孔。
景寧靠近她一步,低聲道:「你就真的那麼確定,五年前你從我電腦里盜走的,是最原始的那份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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