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母一大把年紀了,還被自己的女兒訓,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記住本站域名
但是她也知道,康洛瑤說的有道理。
剛才是自己一時急了,說胡話了。
於是,也不反駁,順從著她說道:「好好好,媽知道了。」
康洛瑤這才笑了笑,放心的站起身來。
「那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嗯。」
康洛瑤找出何四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對面並沒有響多久,就被接通了。
何四那副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誰啊?」
康洛瑤沉著臉說道:「是我。」
對面靜了一瞬。
緊接著,就聽他嘻嘻哈哈的笑起來,「哦,是你啊,怎麼了?」
「你昨天答應好的,今天一起去民政局辦離婚,現在過來吧!」
「唉喲!」對面忽然一拍腦門,「你瞧我這記性,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給忘了呢?呵呵……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一時高興就喝多了,這會兒才醒呢,你那個……跟你媽說好了?」
康洛瑤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聽何四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她沉著聲音說道:「說好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我這……現在不太方便啊,要不你們等我一下吧,我這邊弄好了就給你們打電話。」
她這樣說,康洛瑤也沒有辦法。
看了眼時間,現在不過才上午十點。
於是,便也沒有著急,答應了。
「好,那我等你電話。」
「好咧。」
掛了電話以後,康母擔憂的看著她,「怎麼樣?他什麼時候過來?」
康洛瑤皺了皺眉,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她並沒有說出來。
只是晃了晃腦袋,說道:「他現在有點事要處理,處理完了就過來,現在時間還早,反正民政局要下午五點半才關門,應該來得及的。」
康母聞言,這才點了點頭。
由於不放心康母一個人和何四去辦理手續,康洛瑤想陪著。
但又不確定何四什麼時候過來,因此,今天一天,她都呆在醫院裡。
原以為,何四忙完之後,就會給她打電話。
可是等了整整五個小時,也沒見到電話進來。
眼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康洛瑤等得有些慌了,連忙給他打電話。
卻沒想到,電話打過去,卻是關機。
她臉色一變,拿不定主意何四是故意不接她的電話,還是臨時出了什麼事情。
於是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打。
然而,一直打到下午六點,都沒有打通過。
康洛瑤的心情瞬間就鬱悶了起來。
康母看著她難看的臉色,安慰道:「算了,今天不行就明天吧,他那麼愛錢,那麼大一筆錢擺在那裡,他不可能放棄的。」
康洛瑤一想,覺得也是。
依何四的貪婪來說,不管今天這個婚是離還是不離,既然知道她有錢,就不可能不來。
這樣想著,她便也沒有再多想。
一直等下晚上八點,何四還是沒有電話過來,明天她還有一個通告要趕,不能再在醫院逗留,於是便離開了。
第二天,和康母所匹配的心臟供源果然按時送到。
東西是由聖彼橋醫院這邊簽收的,經過查驗,的確和康母的血型符合。
康洛瑤特地打了個電話過去感謝景寧,然後和醫生們商量好,下周就做手術。
這個消息,也算是近日以來,對她來說最大的喜訊了。
因此,最近康洛瑤的心情都十分好。
她和蘇紅對了下時間,和謝驍的那部電影,也是下周開拍。
為了能陪著母親做手術,她特地和導演請了個假,開機儀式就不去了,後面直接去片場開始拍攝就行了。
導演得知了她請假的原因,也很理解。
讓她不要著急,先陪母親把病治好再說。
那邊晚兩天和早兩天都沒關係的。
康洛瑤這才定下心來。
安排好一切以後,她就一直安安心心的等著母親的手術時間。
只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自從那天何四爽約以後,這個人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沒有了任何消息。
按理說,他沒有消息,對於康洛瑤和康母來說,就是好消息。
但康洛瑤始終覺得不安心。
就好像敵在暗我在明,又好像一個潛在的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來咬你一口。
但是聯繫不到人,她又不知道何四平常住哪兒,就算想找他都找不到,因此雖然心裡擔憂,但也只能等著。
好在康母的手術日期很快到來。
前面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妥當,操刀手術的醫生,是封逸特地請來的心外科專家,在全世界這方面都很有名,有他為康母做手術,成功率非常大。
康洛瑤穿著無菌服親自將母親送進了手術室,因為不能有家屬呆在那裡,因此只能退了出來。
封逸今天也特地趕了過來,陪在她身邊。
這樣重要的日子,康洛瑤一個人也的確十分緊張,有個人在身邊陪著,總要好很多,因此她也沒有說什麼。
小情去給他們買了水過來,也在外面陪著一起等。
雖然她已經看出來,封逸和康洛瑤之間的關係,和以前好像不一樣了。
但具體的,康洛瑤沒和她說,她也沒敢多問。
整個手術過程,持續了整整七個小時。
簡直可以說是非常複雜大型的一台手術了。
晚上八點,手術終於結束,醫生從手術室里走出來,一邊摘掉口罩,一邊對康洛瑤說道:「恭喜,手術很順利,病人只需要度過接下來的48小時危險期,沒有排異反應,後面就不會有事了。」
康洛瑤聞言,頓時大喜。
激動得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
她一個勁兒的給醫生鞠躬,嘴裡不停的說著,「謝謝,謝謝你們。」
醫生笑了笑,沒說什麼,也沒勸她不用這麼謝。
因為他知道,只有讓她說出來,表達出來,才會讓她激動的心情好過一些。
他轉頭看向封逸,會心的笑了笑,「幸不辱命。」
封逸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和表情,隨著他的話,也跟著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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