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狐疑的看著他,「真的?」
「嗯,真的,我用人格發誓。Google搜索」
「好吧,我相信你。」
陸景深陪了她一會兒,按醫生的建議餵了她一點點流食,等到下午的時候,有通奶師過來給她下奶。
自然又是一番折磨。
好在陸家找的人,都是經驗老道的高手,沒幾分鐘就完成了,也算少受了些苦。
下奶師走後,老太太就帶著關季明幾個人過來了。
手上還提了專門回去燉的補湯。
景寧早就餓了,因為剛做完手術,不能吃太多東西,看到湯聞著香味就忍不住流口水。
然而一喝進嘴裡,臉色頓時就變了。
看了老太太一眼,不好意思的問道:「奶奶,這湯……是不是忘了放鹽啊?」
老太太被她問得忍俊不禁,笑道:「坐月子不能吃太多鹽,所以我特意命她們放得很少,委屈你一個月,出了月子你想吃什麼都行。」
景寧的小臉一下子就苦了下去。
不過想到孩子,她還是捏住鼻子,多喝了幾口。
整個月子期間,陸景深都一直守著她,寸步不離。
關季明原本對於她突然生產,有些不放心,可是過來之後,看到陸家把她照顧得很好,便放心了。
景寧坐月子並沒有去月子中心,而是就在家裡,請了專門的月嫂照顧。
月嫂就是兩個,還有兩個是專門照顧孩子的。
整個別墅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老太太也是三天兩頭的就跑過來看他們,對這個重孫愛得不得了。
只恨不得也搬過來一起住得了。
然而在陸景深的嚴厲要求下,這個提議是不可能答應的。
畢竟,家裡的月嫂傭人們,已經夠讓他覺得打擾了他和景寧的二人世界了,老太太她們再一來,那不是更不方便了嗎?
老太太見他想都沒想一口就拒絕了,氣得直罵他小沒良心的。
很快,就到了滿月。
陸家給孩子舉行了很盛大的滿月宴。
名字老爺子擬了幾個,陸景深更是想了很久。
最終,定了老爺子取的陸競澤,取物競天澤之意。
陸家雖然如今如日中天,但也不是白來得這一身權勢寫富貴,取這個名字是想告訴這個註定要在眾人的寵愛和關注中長大的孩子。
別忘了萬事萬物,物競天澤,沒什麼人是會永遠高高在上的,只有通過自己不斷的努力,才能一直保持在頂峰當中。
滿月宴當天,整個帝都的風雲權貴們幾乎都來了。
景寧還沒完全恢復,所以並沒有出去見,而是在老太太的陪伴下呆在房間裡。
外面的事情大多都是陸景深和老爺子在打理,女眷也自有老太太在招待著。
而且今天的盛況,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唯有一個人,是她預料之外的。
當諸葛流風走進來的時候,整個房間裡的人都愣了愣。
老太太最先反應過來。
畢竟是景寧的娘家人,雖然景寧並不承認,但血緣關係擺在那裡,何況又是大喜的日子,並不好太過冷淡。
於是便笑道:「諸葛先生來了。」
「老太太好。」
諸葛流風中規中舉的向老太太問了好,然後才對景寧笑道:「早知道你生產,只是這段時間一直被公事纏身,來不及過來,好在終於趕到了滿月宴,一點心意,你別見怪。」
說著,讓人遞上來一個錦盒。
盒子打開,是一個華麗的長命金鎖。
光就那份量,看著就挺沉的。
「這東西孩子現在也戴不了,先收著吧!」
老太太笑著說道。
諸葛流風點了點頭。
景寧念著上次他借自己玉盤,心裡對他有幾分感激之情,便笑道:「奶奶,我想跟諸葛先生單獨說幾句。」
老太太點了點頭,命人扶著自己出去了。
景寧坐在椅子上,懷裡抱著孩子,沒有看他。
「你今天來,不止是為了參加滿月宴吧?」
「是的。」
諸葛流風毫不避諱。
在他看來,景寧是少見的聰明人,而和聰明人說話,藏著掖著只會顯得小氣和可笑,反倒不如大大方方說開得好。
景寧抬起頭來,直視著他。
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先坐。」
諸葛流風從善入流的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景寧又命人上了茶,這才說道:「你今天過來,是為了孩子?」
「是的。」
諸葛流風再次承認。
他頓了頓,說道:「寧寧,我知道你對諸葛家有諸多誤會,我不是當事人,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也沒辦法打開你的心結。」
「但你是諸葛家血脈,這是一條不可更改的事實,除非你身上的血流幹了,肉都沒了,哪怕只剩下骨頭,你也是諸葛家的人。」
「我不要求你做別的,你不願意回來,不願意接手紫金家族,我也能理解。但是你不能決定孩子未來的選擇。」
景寧轉頭看向他。
諸葛流風目光坦然。
她突然笑了。
美眸微斂,似是在思考什麼,然後緩聲道:「按輩份,我應該叫你一聲二叔是不是?」
諸葛流風的眼底閃過一抹動容,點了點頭。
「是。」
「好,那我就叫你二叔。」
景寧的聲音溫溫淡淡的,並不顯得涼薄,但也絕對沒有多熱情。
「我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這世上權利財富人人都愛,為什麼明明都送到你手上了,你偏偏就是不要呢?非得給了我你才安心?」
不等諸葛流風說話,景寧又補充道:「不要跟我談什麼親情血脈,我不認這一套,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在我前面十八年的生命里從來沒有出現過,也沒有給我半點溫暖,我不信你們是用盡全力尋找以後還完全找不到我。」
「在我看來,生母沒有養母大,我從小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我媽給我的。我接受到的教育,我學到的知識,我為人處事的道理也都是她教給我的。」
「所以,如今我長大了,也沒有要為所謂的諸葛家,我的親生父親的家族盡責任的義務,而我的孩子更沒有。」
諸葛流風看著她淡然堅定的樣子,一時間心頭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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