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景寧根本不會賽車。Google搜索
所以在剛開始她提出這個要求時,他才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後來雖然聽到那個賭約後,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但心裡也沒抱太多期望。
可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有一手!
看著緊咬在後面的車子,季臨淵不知道為什麼,卻想起了幾分鐘前,那個戴著口罩,畏畏縮縮躲在景寧身後的女人。
那雙眼睛,像是一把陳年老酒做的勾子,很輕易的就勾起他心底許多複雜痛恨的情緒。
該死的!
她居然還敢在他面前出現!
季臨淵猛地一捶方向盤,臉色陰沉得要命。
想跟他一起吃飯?
呵!做夢!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看向後視鏡。
後面的車子還繼續緊咬著不放,看得出來,車手技術不錯。
可就算有點技術又怎麼樣?
他絕不會輸!
絕不會給那個女人,再一次接近他,傷害他的機會!
想到這裡,季臨淵踩在油門上的腳再次發力,加速。
而後面的車子裡,景寧看著前面忽然提速的賽車,一臉從容。
嘖,哥們兒這麼不淡定,看來想拿冠軍的心很強烈呀!
只可惜,今天他運氣不好,遇上了她!
前面是一個90度急轉彎。
景寧掐著時間,算算差不多了,忽然面色一肅,猛地一腳踩下油門,一個漂亮的漂移轉彎,唰一下就衝到了季臨淵的側面。
車內,男人顯然有些意外。
原來就冷峻的一雙眉眼,頓時更冷了。
腳下加力,繼續提速。
景寧也緊跟著同樣提速。
場外,雙方的隊員們看著大屏幕上投放出的比賽時時情況,頓時都驚呆了。
天啦天啦天啦!
終於有人可以跟季臨淵比肩了。
雖然現在還未分勝負,但至少已經有人打破了季臨淵不可超越的神話。
太可怕!太刺激了!
最激動的當然還是黑馬隊的成員。
原本對景寧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居然給了他們巨大的驚喜!
天啦,這手速,這定力!
就算是四年前的陸哥,也沒有這個實力好不好?
啊呸呸呸!我陸哥永遠是最強的,嗯,雖然只在我們心裡。
眼見就要臨近終點,兩輛車仍舊並排著,互不相讓。
季臨淵腳下暗暗用力,準備最後的衝刺。
可就在這時,旁邊的車子忽然轟鳴一聲,竟然動作更快,唰一下朝前呼嘯而去。
他瞪大了眼睛。
該死!
被這個女人搶先了!
然而再提速已經來不及,兩輛車幾乎同時衝破終點,最終以0.04秒之差,黑馬隊勝出!
所有人都驚呆了。
簡直不敢置信!
蟬聯了四屆的車神居然被一個女孩子超了,還被奪了冠軍!
天啦!這是什麼勁爆的新聞?簡直太刺激了!
人群中安靜了好幾秒,才響起一陣如潮水般的歡呼和尖叫聲。
實在是速度太快,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待反應過來後,就看到季臨淵在全場的歡呼下一臉陰沉的下了車。
景寧也下了車,仍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取下頭盔,瀟灑的甩了甩自己的長馬尾,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生。
她抱著頭盔走到黑馬隊那邊,對陸衍之笑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們吧!」
陸衍之看著她,目光複雜。
倒是其他隊員,比陸衍之表現得更興奮。
一群人將景寧簇擁在中間,若不是礙於她一個女孩子,大家又都是老爺們兒不方便,都想把她舉起來歡呼了。
比賽結束以後,就是領獎環節。
作為冠軍,景寧當之無愧的被隊員們推了出去。
不過這本就是以車隊名義參加的比賽,榮譽自然也是屬於整個車隊的。
景寧領獎的時候,季臨淵那邊的人已經散了。
她捧著獎盃回去,找到陸衍之,將冠軍獎盃給他。
「陸導,你是不是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陸衍之看著她,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做到了,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的,不過《隱川芳華錄》是我多年心血,哪怕只是一個女三,如果演得不好也有可能將整部劇毀掉。
所以我只答應給你一個機會,公平競爭,如果你有那個實力,角色自然是你的,否則就算讓我背上背信棄義的罪名,我也不會同意把這個角色給你。」
景寧笑了笑。
「當然,我也沒指望就憑一場賽車就能徹底將這個角色拿下,您放心,我要的就是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什麼時候有空,我直接帶人過去試鏡。」
陸衍之點了點頭,「明天上午吧!我在公司等你。」
「好,一言為定!」
和陸衍之約好以後,景寧這才想起華遙。
可左右看了一圈,都沒找到她的人影。
她原本以為,華遙在飛鷹隊那邊。
可展目望去,卻只能看到季臨淵陰沉著一張臉,在隊友的簇擁下往裡走,連華遙的半個影子都沒看到。
她不由皺眉。
這丫頭,跑哪兒去了?
景寧掏出手機給華遙打電話,但沒有人接,無奈之下,只能拜託黑馬車隊的人幫著找找。
畢竟,賽車場這邊位置偏僻,她一個女孩子,還是個女明星,萬一出事就難辦了。
這邊,景寧派人四處尋找,而另一邊,停車場。
華遙彎著身子,悄悄摸摸找到自己的車子。
從兜里摸出鑰匙,按下開鎖,正準備上車。
一條胳膊卻忽然從她頭頂伸過,猛地按住了車門。
她心裡「咯噔」一下。
一回頭,果然就看到那個眉眼冷峻的男人站在身後。
四下一片寂靜,相比那邊的喧譁熱鬧,停車場這邊明顯要荒涼寂寥得多。
昏黃的路燈遠遠照著,在漆黑的夜幕中像幾顆熟蛋黃,非但沒有讓人覺得溫暖明亮,反倒更添一絲淒冷和荒涼。
華遙勉強笑了笑,直起腰來。
「你怎麼出來了?」
她微低著頭,目光不與他直視,雖已在盡力讓自己顯得鎮定,可那緊繃的身體與聲線里的微顫,還是出賣了她的緊張。
季臨淵收回手,插進褲兜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的臉不是那種溫柔的俊美,稜角分明的臉上又冷又野,面無表情的時候,更讓人覺得淡漠而冷冽。
「不是想跟我吃飯?比賽都贏了,還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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