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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景寧無語撫額。
不得不說,都走到這步田地了,這十個人居然還願意呆在這家公司,無疑是真愛了。
她將資料收起來,簡單的在筆記本上做了一個概括,然後才合起本子,起身。
伸了個懶腰,看向牆上的掛鍾,發現已經夜裡十點半了。
不知不覺,時間過得竟這麼快!
景寧往外走去。
經過走廊的時候,聽到書房裡有人說話的聲音,仔細一聽,好像是在開會。
景寧沒有理會,到樓下倒了杯熱牛奶,喝完以後,這才返回臥室,拿了衣服去洗漱。
劉嬸正好上來,看到她放在臥室里的行李箱,問道:「太太,這個箱子需要我幫你收拾一下嗎?」
景寧想了想,箱子裡都只是一些日用品而已,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於是點頭,「也好,那就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的,太太。」
景寧將箱子交給劉嬸,然後進了浴室。
浴室里有整套全新的洗漱用品,是她喜歡的牌子和味道,都是陸景深提前命人替她準備的。
景寧洗完澡以後,剛擦拭完身體準備穿衣服,卻在拿睡衣的時候不小心腳下一滑。
等她急忙扶牆站穩的時候,發現睡衣不小心掉在沾滿水的地上,全濕了。
景寧拎著濕掉的睡衣,有些懵。
人能再倒霉一點嗎?
穿個衣服都能差點跌倒?
現在好了,這睡衣肯定不能穿了。
但她就拿了這一件睡衣進來,總不能光裹著一條浴巾出去吧!
景寧一陣懊惱,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景寧自然而然的就以為是劉嬸還在外面沒走,便喊道:「劉嬸,能麻煩你幫我拿一套睡遞進來嗎?我的睡衣掉在地上弄濕了。」
外面,陸景深腳步一頓,目光投向浴室的方向。
磨砂玻璃雖不至於透明,卻還是影影綽綽印出女人的剪影,前凸後翹,曲線優美,纖細又美好,令人屏息。
他墨瞳微深,將手上拿著的文件隨手放下,然後走到衣櫃前,將門打開。
琳琅滿目的都是女人的衣服。
這些衣服,自然不是景寧帶來的,而是陸景深提前吩咐人準備好的那些。
不僅是這裡,三樓還有一個專門的一百平的衣帽間,裡面全是她可以用的東西。
在這方面,他向來不會虧待自己的身邊人。
陸景深從眾多風格不一,款式不一的睡衣中挑了一件黑色真絲鑲同色蕾絲邊的吊帶睡裙,往浴室走去。
他沒有說話,曲指在門上輕輕敲了敲,門便從裡面打開了一線。
白色的熱氣氤氳著往外溢出來,一條細白的胳膊伸出,仿佛還帶著絲絲水汽。
目光往下,可以輕易看到令人血脈僨張的美好風景。
陸景深的喉結忍不住狠狠滾動了一下。
一雙深黑的眼眸幽暗深沉,幾乎是一瞬間,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反應。
景寧伸長了胳膊,半天沒有接到衣服,有些疑惑。
「劉嬸,你幫我拿了嗎?」
陸景深反應過來,這才將睡衣遞到她手上。
幾乎是接到睡衣的下一秒,女人就將手縮了回去,浴室門再次被關上。
景寧一邊換衣服,一邊覺得這個劉嬸今天怎麼有些怪怪的。
剛才還那麼熱情,現在怎麼連句話都不說了?
不過她也沒多想,畢竟她初來乍到,對人家也不熟,說不定人家性格就是這樣。
景寧換好衣服以後,才發現對方給自己拿的是一件吊帶睡裙。
真絲的材質,貼在肌膚上很順滑親膚,裙子只到大腿根,整個後背都是半透明的蕾絲勾花設計,隱約能看見起伏的腰線,性感誘人。
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臉唰一下就紅了。
這個劉嬸……
怎麼給她拿這種衣服啊!
而且她也不記得自己有帶這樣的衣服過來啊!
景寧咬了咬唇,扯了扯身上的裙子,發現無論怎麼扯,該露的地方還是遮不住。
尤其是……背後還是半透明……
穿成這樣,讓她怎麼出去?
可是這個時候,叫劉嬸再拿一套衣服進來,又顯得自己太麻煩太矯情了點。
想來想去,她還是準備不再麻煩她了,將頭髮放下來披散在肩頭,遮住部份裸露的肌膚,然後才抱著胳膊推開門,鬼鬼祟祟往外走去。
臥室里光線有些暗,只開了兩盞橘黃色的壁燈,與她之前進浴室時情況一樣。
這麼說,那個男人還沒回來?
意識到這一點,景寧心頭一喜,就連忙踩著小碎步快速往衣櫥跑去。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響起一聲低沉的男聲。
「你在做什麼?」
景寧脊背一僵。
伸出去準備開衣櫥的手僵在半空。
她機械的回頭,就看到陸景深坐在角落裡的一張沙發椅上,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慵懶而散漫。
他的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色襯衫,袖口解開,袖子挽到一半,露出半截修長白皙的手臂,帶著一種慵懶而居家的氣息,與白日裡淡漠冷貴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的一隻手半撐在沙發扶手上,拄著額頭,旁邊的矮几上放著一隻紅酒杯,杯裡面還有一小口殘酒。
景寧僵了幾秒,然後尷尬的笑了笑。
「呵呵……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景深看著她,不動聲色。
「剛剛。」
「那個、劉嬸呢?」
「她出去了。」
「哦。」
氣氛有些僵凝,甚至是尷尬。
陸景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瞳孔暗沉。
女人的身材無疑是極好的,肌膚更是如凝脂白玉一般,他體驗過那種感覺,摸上去仿佛上好的絲綢牛奶,稍微用力一點就會弄壞似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別的緣故,他莫名覺得今晚的溫度似乎有些高。
喉嚨里有些燥熱,身體的某個地方因為壓仰而悶悶的疼痛。
陸景深沒再說話,景寧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整個人都有些往裡縮著,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感覺男人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仿佛放了無數隻螞蟻在身上爬,更加不自在了。
她忍住落荒而逃的衝動,將自己的裙子往下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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