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擰了擰眉,「我找我兒子,關季家和靳家什麼事?」
華遙一滯,目光微微閃爍,冷笑道:「誰不知道你現在是兩家的寵兒,靳家那個老太太,不是剛把你找回去,寶貝得不得了嗎?呵,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恐怕連跳樓的心思都有。記住本站域名」
季臨淵神色微冷,「是麼?既然你知道,還敢躲著我?」
「季臨淵,他們把你當寶,我可不會,我警告你,你別逼我,否則……」
「否則怎樣?」
「我……」
華遙一時氣極,這人,怎麼能這麼討厭呢?
明知道她什麼也做不了,明知道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為什麼還要這麼逼她呢?
季臨淵冷笑。
「如果我偏要這個孩子,你準備拿什麼跟我反抗?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嗎?還是告訴你爸,讓他像四年前那樣,再將我打一頓?」
華遙一滯。
渾身的寒冷如從冰里撈起。
她目光冷然的看向他,「你大可以試一試。」
季臨淵頓了一下,忽然又道:「不過你爸現在應該不會這麼對我了吧?畢竟,四年前我只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配不上他的乖女兒。
現在不一樣了,我是靳家的繼承人,你說如果讓他知道,他的女兒懷了我季臨淵的種,他會不會高興得用八抬大轎把你送到我家去?」
「季臨淵,你別太過分!」
「我只是闡述事實,不是嗎?」
兩人站在那裡,突然間就沉默下來,氣氛陷入一種僵持。
華遙死死瞪著他,目光充滿了憤恨。
季臨淵冷笑一聲,鬆開她。
他轉身,點了根煙,抽了一口,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女人。
只見她抱著胳膊,一臉警惕的盯著他,一點也不復以前的溫柔,像是一隻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只要誰靠近一步,她就能亮出尖刺,扎他一下。
他突然有些煩燥。
確定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自己的那一刻,他是很開心的。
心裡也從未想過,要將他們母子分開。
但此刻,看著她這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他突然心裡很不舒服。
她把他當成什麼人了?洪水猛獸嗎?
明明曾經那麼溫柔小意的討好,現在倒好,是想帶著他的孩子私奔?躲起來,一輩子不見他?
這算什麼?報復?
想到這裡,季臨淵的臉色再次陰沉下去。
華遙冷靜了一會兒,終於整理好思緒。
她直起身來,冷靜的看著他,沉聲道:「四年前的事,我已經向你道過歉了,那天晚上,我承認,是我不對,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所以,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們不合適,這不也是當初你自己說的嗎?那為什麼,還要纏著我不放呢?
我只想過簡單安靜的生活,這個孩子的存在,只要你當作不知道,就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
如果你還是擔心的話,我可以再走,走得遠遠的,讓你一輩子也見不到他,你更不用擔心他對你產生任何威脅,這樣不好嗎?」
男人的眼眸,唰地一下徹底冷了下來。
他冷冷的注視著面前的女人,目光就像粹了冰一樣,仿佛要將人凍結。
「不存在任何威脅?呵!你以為我會信?」
華遙一滯。
便忽然又聽他說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費盡心機的想要留下我的種,拿他來要挾我,你們華家打的什麼主意,我都清楚,好歹以前有過一段兒,如果你真的想,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華遙氣得滿臉通紅。
「你胡說什麼?誰要挾你了?」
「想盡辦法要生下這個孩子,不就是為了留下我的把柄?」
他忽然站起來,逼近她,冷聲道:「你知道的,靳家那幾個混蛋,容不下我,卻拿我沒有任何辦法,我聽說你和他們其中一個貌似關係很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好的?被我睡之前?還是之後?」
華遙氣得想抬手打他,卻被他按住了。
她只能死死瞪著他,眼眶裡都氤氳出薄薄的霧氣來。
「季臨淵,你羞辱我可以,不要扯上我爸!你沒資格這麼說他!」
「我沒資格?呵!」
他眼神里的光更冷了,握著她的手腕,似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當年,他為了逼我離開,無所不用其極,不就是嫌我身份低微配不是他華家嗎?如今我是靳家的繼承人,憑什麼沒資格說他?」
華遙看著他,只覺一顆心仿佛掉進無盡的深淵,冷得厲害。
「好,就算這件事是他做得不對,可是都過去四年了,你就不能放下嗎?」
「不能!」
話出口,仿佛才意識到,心底某些微妙的情緒被泄露。
他換了換臉色,猛得丟開她的手,背過身去。
「你別想太多,我不願意放下,只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羞辱過我的人,與你無關。」
華遙淒涼的笑了一下。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自然是無關的。
他恨她,從當年她站在她父親那邊,和他提出分手時,就已經註定了。
如今看來,時間兜兜轉轉,又回到原地,她或許還是曾經的她,但他卻已經不是了。
華遙忽然莫名的覺得疲累。
她沉聲道:「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如果沒別的事情,還請你離開,別逼我報警。」
季臨淵冷嗤一聲,「報警?你以為我會害怕?」
說著,目光還若有似無的瞟向她的肚子。
華遙氣得咬牙。
這個無賴。
她無奈的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怎樣你才肯走?」
季臨淵想了想,倒也不急了,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孩子我肯定是要帶走的,畢竟我季臨淵還沒想過,要讓自己的種留在外邊,所以這段時間,我會守著你,寸步不離,你休想逃跑,等孩子生下來,你想去哪兒隨你意。
哦,對了,為了表示感謝,我會給你一筆錢,保障你未來的生活,這一點你放心,我在錢的事情上,從不虧待女人。」
華遙氣得臉都白了。
「滾!誰要你的臭錢!」
她怒喝一聲,就把他往外推。
她知道,季臨淵這是在故意氣她。
畢竟,誰不知道她華大小姐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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