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答應你

  「那種藥裡面摻雜了一些黃蛇草,有暫時麻痹聲帶的作用,不過通常不會持續太久,她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開口了。Google搜索」

  陸景深點了點頭,這才讓蘇牧送她出去。

  一行人都離開以後,他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

  此刻的景寧安靜了許多,乖乖的躺在被窩裡,一動也不動,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唯有那仍舊泛著緋色的小臉,無意中透露出了她的痛苦與隱忍。

  陸景深看了一會兒,沒說話,轉身走了。

  幾秒鐘之後,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景寧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感覺一道大高的陰影朝自己籠罩過來。

  「去泡會兒冷水,嗯?」

  她望著他,點了點頭。

  陸景深將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

  寬大的浴缸里已經放了好了水,陸景深將她放進去,冰冷的水刺激得她渾身一顫,忍不住抱緊了胳膊。

  「自己能坐穩嗎?」

  景寧點了點頭,想說可以,但男人才放手,她便身子一軟,整個人往水裡栽去。

  頭頂響起一聲無奈的輕嘆。

  下一秒,身子就被撈了起來,她痛苦的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水。

  正要睜開眼睛,一條毛巾就蓋了上來,動作並不算溫柔的替她擦掉臉上的水,緊接著,「嘩啦」一聲。

  陸景深也跨步坐了進來。

  他就坐在她背後,讓她靠在他身上,雙臂將她環住。

  景寧瞬間脊背一僵,只感覺背後仿佛靠著一堵火山岩石,燙得要命。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充斥在鼻間,另她身體裡那股剛壓下去的燥熱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她不由掙紮起來,想拒絕,背後卻傳來一聲不悅的冷喝,「別亂動!」

  陸景深黑著一張臉,之前被她拒絕,心情已經很不爽了,這會兒要不是怕她滑進水裡把自己淹死,才不會跟著坐進來。

  要知道,這樣的姿勢,受折磨的可不止景寧一個。

  景寧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變了變,確定他不會有別的動作後,就乖乖坐著不動了。

  四周靜謐無聲,兩個人安靜的泡在水中,因為彼此體溫的緣故,原本冰冷的水好像也不那麼冷了。

  她渾身虛弱,若不是有陸景深在後面將她扶住,幾乎連坐都坐不住。

  再一想到給她下藥的兇手,又覺得可笑。

  原以為,景家的人再可惡,也不過是比較偏心,想讓她主動放棄好成全慕彥澤和景小雅的好事而已。

  她原本就不打算和慕彥澤再有牽扯,所以成全便成全,也無所謂。

  卻沒想到,他們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冷酷心狠。

  為了能讓那兩個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不被人詬病閒話,居然誣陷她和陳永達有一腿!

  不僅如此,還給她下藥,想將她送到那個渣滓的床上!

  那可是她的父親,她的奶奶!

  如果不是從小就在景家長大,如果不是前十八年和這一家人相處得還算其樂融融,她真的都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景家親生的孩子了!

  洶湧的怒火夾雜著數不盡的悲涼,在胸腔里交織澎湃著。

  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裡總算不那麼熱了,神智似乎也漸漸清明起來。

  她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仿佛不再像之前那樣緊繃,便試探著開口,「陸景深,我可以了。」

  雖細若蚊蠅,但總算發出了聲音。

  她不由鬆了口氣。

  陸景深沒說話,起身,然後將她從浴缸里抱起來。

  她的身上全是水,被打濕的禮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性感的曲線。

  景寧臉一紅,推開他想要給自己擦水的手,將毛巾奪過來,急聲道:「我自己來就好。」

  陸景深看著她,也不說話,見她低著頭一副害羞尷尬的模樣,突地笑了。

  「行啊,既然你都緩過來了,是不是也應該報答一下你的救命恩人我?比如幫我也擦一擦什麼的。」

  景寧一怔,抬頭訝異的望著他。

  陸景深和她一起呆在水裡,身上自然也全都濕透了。

  白色的襯衫貼在男人的胸膛上,很輕易的就能看到裡面那力量感十足的胸肌,漂亮又性感,卻又絲毫不誇張,線條完美到爆。

  她的臉騰一下燒得通紅,幾乎紅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的擺手。

  「這、這個,我、我……」

  男人的壓迫感太強,她緊張到舌頭直打結。

  明明平時口舌挺伶俐的一個女孩子,這時候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景深笑了笑,忽然握住她的手。

  景寧嚇得後退一步,整個人貼在了牆上。

  下一秒,就感覺一股極強的壓迫感逼近,男人英俊完美的臉放大至她的眼前,嘴角明明勾著邪佞的笑,眼底卻一絲笑意也無。

  他一隻手撐在牆上,另一隻手鬆開她,轉而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抬起。

  「我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給你三天時間考慮,現在三天已到,你是不是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景寧愣了一下。

  她看著他的眼睛,那雙黑沉沉的眸子深沉而冷靜,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冰,與他溫文儒雅的外表形成極大的反差。

  她被他看得心裡發慌,像有什麼東西猛撞,激烈得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男人的提議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娶自己,但她需要一個丈夫,需要一場婚姻,這是事實。

  這一次她之所以會出席景小雅的生日宴,就是因為王雪梅拿母親的遺物要挾她。

  如果那些東西一直握在王雪梅手中,那她就永遠無法擺脫她的控制。

  而現在,如果她結婚了,對象還是景家招惹不起的陸景深,一切就都變了。

  而且,陸景深這個人雖然深不可測,但至少從目前她的觀察來說,他對她沒有惡意。

  她已經受過一次傷,並不覺得自己這輩子還能再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的愛上另一個男人。

  所以,和誰結婚又有什麼區別呢?

  想到這裡,她緊張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再看向陸景深的目光里,就不由多了一抹複雜。

  「陸景深,你確定要和我結婚嗎?」

  男人挑了挑眉,「你覺得我表現得還不夠有誠意?」

  景寧抿了抿唇,在心底最後掙扎了一下,重重點頭。

  「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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