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根本沒進來過?
景寧抓了抓頭髮,揉了把自己的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夢中的畫面隨著大腦的清醒,漸漸遠去,太陽穴突突跳動著,有些頭疼。
她用指腹按在額頭上,輕輕揉了幾下,然後掀被下床。
「太太,您醒啦!」
劉嬸正好進來,看著她笑道。
景寧勉強笑了笑,「我起晚了,怎麼不叫我?」
「先生走的時候說了,您身體不舒服,讓我們不要吵您,讓您多休息一會兒。」
景寧一愣。
她看著滿臉欣慰的劉嬸,問道:「他昨晚在哪裡睡的?」
「太太不知道嗎?先生昨晚處理工作太晚,就直接在書房睡了。」
景寧默了一下。
原來,真的沒回來。
心裡升起一股難以形容的複雜感覺,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明明從一開始就想過,要守好自己的心,無論這段婚姻最後的目的和結局是什麼,她都不能讓自己陷進去。
可是……為什麼會有點失落?
景寧的臉色不太好看,劉嬸瞄著她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太,要吃早餐嗎?」
景寧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不了,我直接去公司。」
許是陸景深提前派蘇牧打了招呼,所以即便景寧遲到了,公司裡面的人也沒有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樣。
到了公司,一如往常的處理工作。
整整一天,陸景深都不曾給她發過信息或來過電話。
景寧拼命將心裡那種異樣感壓下去,她知道,她不能要求太多。
這段婚姻,原本從一開始就不是由愛情而結合,無論他以前有沒有女朋友,甚至是有沒有孩子,說到底,和她沒什麼關係。
所以,她不必心煩,也不必過問。
對,就是這樣。
哪怕因為上次的事,她對他似乎有些動心了,可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或許就是因為這一點點,老天才會提前讓她知道原本不該讓她知道的事情,來提醒她真相的存在。
景寧閉了閉眼,煩悶的抓了抓頭髮。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
她皺眉拿起,然而,當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頓時神色一變。
「老K?」
「是我。」
對面的聲音沙啞而滄桑,沉聲道:「你托我幫你查的事,已經有些眉目了,電話里不方便說,什麼時候有空?我們面談吧!」
景寧呼吸驟緊。
握著手機的指骨微微泛白,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下來。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下午我來找你。」
「好。」
下午,景寧提前下班,按約定去了一家咖啡館。
被叫做老K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的光頭中年男人,已經提前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
看到景寧,他對她示意點頭。
景寧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
她有些急切,一落坐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老K透過墨鏡看著她,沉聲道:「正如你所猜測的那樣,五年前的那場車禍,並非意外。」
景寧僵住,呼吸微滯。
老K從兜里掏出一個文件夾,從裡面倒出幾張照片擺放在桌上。
「車子的殘骸已經被清理了,但交警大隊還留著當年案件的出警記錄,我托關係拿到了當初出事車輛的細節照片,你看這個地方,明顯有人為損害的痕跡。」
景寧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認真看過去,看到其中的一張照片上,有個地方有明顯的割痕。
「這是……剎車片?」
老K點了點頭。
「墨夫人當年出事的時候,因為車子直接當場焚毀,很多證據都找不到了,但後來警方還是拍到了一些殘骸的照片。
這幾張是我從幾百張裡面挑出來的,動手的人很高明,知道車子會燃燒起來,到時候所有證據都會被燒毀,可沒想到的是,車子在燃燒起來的時候,會直接衝破大橋護攔掉進河裡,反倒是澆滅了一部分火,留下了些許證據。」
景寧的臉色隱隱有些蒼白。
那雙向來清冷幽靜的眼眸,卻沉如古井,看不出任何喜怒。
「是誰做的?查出來了嗎?」
老K搖了搖頭。
「我拿到照片,就趕緊通知你來了,還沒來得及查動手的人。」
「難嗎?」
「估計很難。」
他皺了皺眉,「時間過去太久了,當年捲入這件事的人,或許早就不在晉城了。幕後的人也不會放任把柄留著給人抓,估計該善的後早就善好了,現在去查,無疑是大海撈針。」
景寧默了一下。
片刻,目光冰寒的冷嗤一聲。
「其實不用查,我也知道是誰。」
她盯著照片上那張被割斷的剎車片,冷笑,「誰是最大的獲利者,兇手自然是誰。」
老K也默了一下。
「只可惜,一天抓不到直接證據,就一天沒有辦法利用司法將人送入監獄。」
景寧涼涼的笑了一聲。
司法?
就算不能用司法又如何?
只要證實了母親的確是被人所害,並非出於意外,她就總有辦法,讓那對母女親口說出真相。
她的眼眸里翻湧著凶寒的戾氣,老K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景寧淡聲道:「自然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你一個人?」
「有問題?」
老K欲言又止。
景寧看了他一眼,蹙眉,「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欲語還休這一套了?」
老K:「……」
他無奈的道:「我聽說,你現在和陸景深在一起,為什麼找他幫忙?毀掉區區一個景家,對他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景寧冷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K的錯覺,總感覺,一提到那個男人,她的眼神較之前就更冷了。
「我的事,還用不著不相干的人來插手。」
頓了頓,她站起身,「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謝謝你,錢我回頭會轉給你的。」
景寧說完,便轉身往外走去。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經過咖啡館,車裡的人無意間往窗外一瞥,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女人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休閒服,頭上戴著鴨舌帽,微低著頭正往外走著。
他微微愣了一下,命令蘇牧停車。
正準備下車,卻看到咖啡館裡又快步走出一個男人,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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