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抽菸的君司安，在觀察室里，短短半個小時，抽掉了半包香菸。
頭髮也凌亂無章，臉色難看得堪比菜色。
三個小時後，鳳川走出手術室，來到觀察室。
坐在了君司安旁邊，拿他的煙點了一根，叼在嘴裡。
他同樣看著監視器里，仍昏迷在手術室里的蘇唐，吐了一口煙圈。
「你不怕我動手腳？」他笑著問君司安。
「你是怎麼知道蘇唐情況急轉直下的？」君司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到別處。
「心靈感應。」鳳川笑了一聲。
「不，你在她腦海里植了晶片。」君司安靠在椅背上，說道，「她腦海里有一塊異物，3*3mm，那不是彈片殘骸，是你用來阻斷她記憶的晶片，同時用來監控她的身體情況。」
鳳川偏頭看著君司安，莫名地笑道，「你這麼優秀，我都快忍不住愛上你了。」
「你不希望她記起來的是什麼？」君司安掐滅了菸頭，問道。
「當然是我對她不好的地方，她很恨我呢，可是我卻讓她為我生過一個孩子。」
君司安看向鳳川，像是看著一個神經病。
鳳川笑得咧開了嘴，「驚訝嗎？君司安，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鳳川叼著煙，輕輕地咬了一下菸嘴。
我不希望她記起來的是什麼？
我會讓你知道？
做夢去吧！
這是一個說謊成性的人，君司安並不想把他的鬼話當真，只是莫名地想到了鳳項飛曾經說過，小小是他的孫女。
有一個令君司安感到惶恐和不安的想法，在他腦海里冒了出來。
「你不會是在想你的女兒吧？」鳳川好奇地看著他，「放心，我不喜歡小孩，所以我的那個孩子生下來就死了，跟你的沒關係。」
「你女兒的母親叫夜靈，她為你生下女兒後，就被我處死了。」
「沒辦法呀，蒼梧可不留這種人，至於你的女兒，我卻願意留下，畢竟可以用來折磨你呢。」
君司安卻問：「那你會讓蘇唐懷你的孩子？」
「她是特例，你知道，她是不一樣的。」
鳳川手指捏著香菸，臉籠罩在煙霧裡，他笑著說：「我想知道，孕婦對藥物的反應是不是不一樣，因為女人在懷孕的時候，體內的黃本酮是不一樣的，當時我正在研究這個，她一向是我最出色的試驗品。」
他往前挪了挪身子，靠近君司安，看著他的眼睛，「你聽到這些話，是不是特別想弄死我？」
君司安冷色：「你的確該死。」
「不愧是死神先生呢。」鳳川卻笑，「那麼，死神先生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你想幹什麼？」
「程嫣染電腦里的數據。」鳳川笑道，「小軟糖很難救呢，死神先生，她真的很眼瞎，你知道嗎？小時候信的人是我，幫的人會反咬她一口，愛的人嘛……呵。」
鳳川怪笑了一聲，愛的人，怕是仇人哦。
真的瞎得不行。
君司安給陳致明打了個電話，讓他去取資料。
鳳川往後拉開距離，扔下菸頭在腳下踩滅，「別讓人進來打擾我，否則，後果自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