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唐……」君司安想勸她不要再固執了。
蘇唐卻只是嘆聲氣：「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躺會兒。」
「蘇，你不要這樣子嘛。」季玫連忙拉住她的手。
但蘇唐只是抽出手心，笑著說：「出去吧，聽話。」
季玫無法，只好依依不捨地離開，一步三回頭，各种放心不下。
蘇唐看著站在那裡的君司安，笑道：「你也休息一下，我睡一會兒。」
「那你有事記得叫我，我就在隔壁。」
「嗯。」
君司安出了病房，立刻給溫漸鴻打電話：「找到他了沒！」
「快了！」溫漸鴻一身冷汗，今天這事兒辦砸了，他可以把腦袋摘下來遞給君司安了。
賀北亭看著外面越逼越近的人，緊張地對鳳川說道：「鳳主，我們走吧！」
但鳳川只是看著電腦屏幕，認真地研究著什麼。
「鳳主！」
「閉嘴！」鳳川冷喝一聲。
鳳川靠在椅子上，雙手伸進褲兜，保養得極好的手指在口袋裡輕輕地握成了拳。
「他們為什麼會突然過來？」賀北亭緊張不安地問道。
上次會議他們被君司安反將一軍，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這會兒都還沒有養好，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他們……沒什麼勝算。
鳳川無語地瞟了賀北亭一眼。
他覺得賀北亭這腦子應該挖出來，好好洗一洗，重新搭一下線再給他塞回去。
或者直接來個腦死亡重新投胎，下輩子出生的時候記得把腦子帶出來。
蠢得跟豬一樣！
君司安的人要殺自己，這事兒還需要挑日子？
但鳳川懶得跟這種腦子不好用的人說話，只是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慢地品了一口，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賀北亭，為了老不死的，你能做到哪一步？」
「肝腦塗地。」
「嘖，既然你有這個請求的話……」
鳳川突然發狠，抓起桌上一個石頭雕刻的工藝品，猛地砸在賀北亭頭頂上，「那你就去塗個地吧。」
賀北亭幾乎是被他打懵了，不明白鳳川為什麼突然發難。
不過鳳川這種神經病，再怎麼突然變臉都是常規操作，完全不需要扣666的。
鮮血順著賀北亭的臉流下來，在他臉上爬出蜿蜒的形狀。
但他一動不動，只是定定地站在那兒，看著鳳川。
鳳川活動了一下手腕，撇了下嘴，似是不滿，「想不到你還挺扛揍的。」
賀北亭咬著牙根，一言不發。
作為屬下，他是不可以跟鳳川動手的。
鳳川轉過身，長腿邁動，往回走了兩步。
突然又急速回身，一記重拳下去，打在賀北亭下頜上。
賀北亭腦中震盪，應聲倒地。
「這還差不多。」鳳川挑了下唇角，撣了撣胸前的鳳凰胸針，對自己這次的力道表示滿意。
踢了賀北亭一腳，鳳川確定他是徹底不醒人事後，才重新坐回電腦前，繼續喝剩下的半杯咖啡。
溫漸鴻剛好破門而入。
鳳川頭也沒抬，依舊動作優雅地品著咖啡，甚至帶著優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