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君司安打斷老夫人的話。
老夫人表情詫異：「那你怎麼之前一直……」
「媽，我今天公司的事情挺多的，以後再說這些事吧。」君司安對老夫人笑道。
老夫人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君司安，再看看蘇唐。
蘇唐心思電轉，但還是安慰地握了握老夫人的手：「阿姨，你不用擔心。」
「那好吧。」老夫人見狀，也不能再多說什麼。
叮囑了幾句讓兩人注意身體之後，就離開了。
辦公室里的君司安和蘇唐各自顯得沉默。
其實，從蘇唐去廢水廠找鳳川的那時候起，君司安就已經猜到，蘇唐已經知道「肖如月」這個人了。
但他一直沒有問蘇唐是從何而知，也沒有跟她說起這件事。
今天老夫人挑破了這個話題，這事兒就有點繞不過去了。
君司安笑看著蘇唐：「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對不起我只是……」
「你不要總是跟我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麼。」君司安揉了揉蘇唐的頭髮，看了她一會兒，像是在想，要從哪裡說起比較好呢。
他拉過蘇唐靠進懷裡，說，「以前我的確以為，我的父親對家庭不忠，但當我知道，鳳川的母親叫肖如玉之後，我就已經想到了事情不是那樣。」
當初鳳川將蘇唐打得半死，君司安盛怒之下，讓溫漸鴻不計一切，將鳳川的底查了乾乾淨淨。
也就是那次，他查到了鳳川的母親，那個被泡在福馬林里，叫肖如玉的女人。
這個名字跟肖如月太相近了，君司安不可能毫無所覺。
順藤摸瓜下去，當年肖如月的身份也就浮出了水面。
只是君司安這個男人，他不會將這些沉重的事情說給別人聽，尤其不會說給蘇唐聽。
所以這事兒，就一直只是壓在他心底。
今天老夫人提起，他才說出來。
他拉著蘇唐的手，低著頭，笑了下：「蘇唐，我們君家跟蒼梧的仇恨，從上一輩開始就結下了。」
蘇唐捧著他的臉，抬起來，對著他的眼睛：「你要跟我講一講嗎？」
「很煩人的。」
「那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君司安佯怒地瞪了蘇唐一眼，又笑開來。
「我對鳳項飛並不陌生，甚至小時候我還見過他，以前他跟我父親是朋友。」
「然後呢？」
「然後，大概是二十五年前還是多少年前，他知道了暗世這種地方的存在，覺得這是個商機，在華國也弄了一個。」
「那你父親肯定不能忍了。」
「嗯，在那個時候，京市還不像現在這樣高牆如金築，我父親跟蘇家老太爺，我舅舅，還有溫家的長輩正在想辦法阻擋不良境外勢力在華國滋生，形成了一個聯盟。」
君司安略帶回憶地說道，「這個聯盟的作用不僅僅是在當時抵擋他們，更重要的是，讓他們徹底斷絕對京市的貪圖。」
「那麼，鳳項飛在京市搞的這個事兒，自然就是我父親他們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