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蘇唐醒來下樓，看到君司安坐在客廳里正跟溫漸鴻說著什麼。
他們抬頭看向蘇唐的時候，面帶笑色，很是從容。
「起床了？今天早上不要吃早點，等下我們要去醫院檢查。」君司安笑道。
「好。」蘇唐點點頭，跟溫漸鴻問了聲好之後，又回到了房間。
嗯，曲嵐櫻沒有說出自己是「蘇糖」的事。
不然君司安和溫漸鴻的神色，不會這麼平靜自然。
蘇唐拿過手機。
「曲嵐櫻沒有讓我暴露身份，你不用動他。」
「好啊，反正一個廢物而已，我本來也沒什麼興趣。」鳳川笑道，轉動著掌心裡的腕錶：「小軟糖，你的手錶不錯。」
蘇唐忍不住想笑。
鳳川問道，「是不是很得意啊？你騙過了我。」
「原來少主也不過如此。」
「嘖，小軟糖現在變得狂妄了呢。你知道昨天那顆藥，有什麼作用嗎？」
「洗耳恭聽。」
「會讓你死得更快。」鳳川將那塊表遠遠地扔進水裡。
他語氣輕快地說道，「前段日子我想了一下，你好像跟君司安的孩子差不多時候一起死，那麼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一定會在死之前找我，用你換那個小東西的解藥。」
「既然如此，我何必要等那麼久呢？所以我決定，將你的死期提前。」
蘇唐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溫暖日光，露出微笑的弧度。
今天的狗逼也在蘇唐的心底埋葬呢。
「於是，如果我想用我自己換小小的解藥，我只能提前去找你。」蘇唐說。
「不錯。」
「是個好想法。」
「謝謝誇獎。」
「鳳川其實我很好奇，你真的能讓我活下去嗎？」
「什麼意思？」
「雖然我極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我當年的確是你手裡最好的武器，如果你真的能救我，能扭轉在我身上造成的那些病理變異，你應該早就著手了吧？」
鳳川輕笑了一聲，但沒有說話。
蘇唐繼續道：「你也沒辦法，對吧？你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人，你不是神，你不可能逆轉我的情況，就像你不能復活一個死人一樣。」
「你一直讓我回去，是因為我是最好的標本，你將從我身上總結經驗，當下一個試驗品出現的時候，你就有例可循，避免新的試驗品像我一樣崩壞，對麼？」
「而最令你頭疼的地方在於，我根本不怕死。我現在是想好好活著，但不意味著我懼怕死亡。」
「小小是你想用來對付君司安的牌，現在你只能拿她來要挾我。避免我死在別的地方，不能落進你手裡。」
「所以總的來說，你也不過如此。」
鳳川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望著遠處，那隻僅存的眼睛裡透出冷戾的寒光。
「你果然懂我。」鳳川冷笑了一聲，「小軟糖，從我把你從威廉士那裡帶走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所屬品，打上了我的烙印的東西，是必須回到我手上的。」
蘇唐翻了一個白眼，「去你媽的臭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