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海算是發現了，只要有蘇唐在，季玫就自動化身為無骨生物，站立行走全靠蘇唐支撐重量。
他看得翻了個白眼，又冷嗤了一聲：「朝秦暮楚！」
「不是，你能不能換個詞罵了？」蘇唐耳朵尖，聽見了。
「我說你了？自作多情！」晏海又冷嗤一聲。
蘇唐：「……那你是在說季玫了唄？」
季玫：「你才不是禽和畜！」
……
神他媽朝禽暮畜！
寧真是個成語鬼才！
「……那就這樣決定了，祝我們合作愉快。」那邊的君司安好像終於和諾薇兒談定了合作細節。
諾薇兒笑看著他：「我收回你是位紳士的話，正如他們所言，你是個魔鬼。」
「多謝誇獎。」君司安起身，偏偏行了個紳士禮，好個道貌岸然的禽和畜！
最後的談判結果是，諾薇兒答應君司安提出的條件，而君司安需要對她提供保護。
因為這事兒到最後，無可避免地會被鳳川知道，到時候如果鳳川那個瘋逼去找她麻煩，也只有君司安擋得住了。
除此之外，就是君氏需要對諾薇兒品牌大力扶持，使其成為華國乃至全球範圍內的頂級品牌。
畢竟，君司安讓她損失了客源和生意嘛，得從別的地方補回來。
但君司安對此只是笑。
「她不過是想設立更多更安全的據點而已，有了君氏作為保護，一切都會更隱蔽，很精明的女人。」
「能混到這地位，還一直沒暴露的人，精明是正常的。」蘇唐也笑道。
「回家吧。」君司安牽起蘇唐的手，對晏海吩咐一句：「把這裡打掃乾淨，別讓明天過來上班的人看出異樣。」
「是。」晏海點頭。
兩人往外走的時候，季玫巴巴兒又要跟上來。
君司安回頭看她：「你在這兒幫晏海一起。」
「憑什麼！我看上去是像做粗活累活的人嗎！我不！」
「就這麼決定了。」
君司安說完就拉起蘇唐走了。
氣得季玫在後面一杯奶茶砸過來，還沒砸中，全灑在地毯上了。
晏海看得眼睛疼，這個瘋婆娘她知不知道地毯很難清理的？
明天君姐過來上班要是看到這個，肯定是要問的！
第二天諾薇兒工作室將照常營業。
一切仿似沒有發生過。
回到家裡，蘇唐沖完涼換了睡衣，倒了一大把各種五顏六色的藥片在手心裡，就著溫水仰頭咽下去。
這是君司安請的那個醫生團隊給她開的藥，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主要作用是提高蘇唐的免疫系統，改善她現在這個已經糟得不能再糟的體質。
粗暴一點來說，就是試圖給她延命。
想徹底治癒，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蘇唐心裡很清楚這些東西吃了也沒啥子卵用，但她不想君司安的努力被辜負，送過來的藥都通通往肚子裡倒。
陳致明隔三差五地給她做的各種檢查，也絕不推辭。
只可惜，折騰了快有一個月了，也沒見什麼起色。
她拿出一根一次性針管，撕了膠紙，又在上臂處扎了根皮筋，對著血管刺進去，抽出一管血。
「蘇唐。」